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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宁萍萍美丽撩人的眸子波光流转,带着汪汪春意,任君采撷的模样撩人心弦,勾人心魄,武效军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迷离的眼神停留在她那对雪白半露的大奶囊上不动,心中那种长时间没能释放的内火一下子被点燃,越烧越旺,愈加的浓烈,很快达到无法自制的顶点。
双目默默对视了不到两分钟,武效军漠地将宁萍萍抱了起来,什么也没说,直奔她的卧室,将她放到床上,接着两人躺在床上搂抱着疯狂的吻在了一起。
一曲终了,武效军刚要伸手去解宁萍萍的衣扣,突然自己的传呼机“滴滴滴直响!”,慌忙拿起来一看,是冯玉笛家的电话号码,顿时吓了一大跳,体内燃起的那股邪火瞬间熄灭,回头和一脸绯红的宁萍萍神色凝重地说道,“我老婆要生了,得赶快回去,看来今天咱俩不能尽兴,要让你失望了!”
宁萍萍缓缓地坐起来,拉着他的手神情落寞地说,“好吧,不要太着急,路上要小心!嫂子准备在哪家医院生,需要不需要我帮点啥忙!”
“在附属医院,一切都准备好了,需要帮忙我会给你打传呼!”
武效军说着下了床,稍稍整理一下衣服,从宁萍萍家里出来,急匆匆跑到到院门口,往冯玉笛家里打了个电话,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学院附属医院。
等到了医院门诊,见冯玉笛正忙着办住院手续,白玲燕面色苍白无力的坐在诊室,上前急切地问道,“燕子,怎么这么快,真的要生了吗?”
白玲燕咬着牙点了点头。
冯玉笛拿着住院证和住院押金条催着说,“效军,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快把小白送到住院部去!”
武效军觉得情况紧急,二话没说抱起白玲燕就往产科住院部跑,一进医生办公室着急地喊道,“医生,医生,我老婆要生了,赶快给检查啊!”
值班医生一见武效军抱着白玲燕大声吆喝着,没好气地说,“这里是医院,不是农贸市场,乱吆喝什么,快把你老婆送到检查室去!小张,给这位产妇安排个床位!”
武效军按照医生的吩咐将白玲燕送进检查室,本想在里面看个究竟,却被医生给赶了出来,立在门外心焦毛乱地等待检查结果。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医生出来说道,“你老婆的情况不太好,抓紧时间去b超室做个超声!”
等做完b超,武效军一听结果,孩子脐绕颈至少三圈,顿时傻了眼。
平时隔三差五的带着白玲燕去自己医院做b超检查,一周前还去过,超声科的科长邱艳艳每次都说没啥事,一切正常,这不是坑人害命吗!
武效军心里虽然十分恼怒,但此时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拿着报告单让值班医生一看,值班医生忙又做了个胎心监护。
医生发现情况比刚来时还糟糕,必须立即进行剖宫产手术,否则大人孩子都不一定保得住,便和武效军商量,要求他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平时苦口婆心的劝说别人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不知别人是怎么感受,感觉很是正常,现在医生让自己签字,所冒的风险实在不敢想象,明知不得不签,武效军一时还是犹豫不决,颤抖的手迟迟下不了笔。
值班医生看武效军不肯签字,心里直着急,十分生气地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耽误一分钟就可能出现更大的风险,你总不能拿自己老婆孩子的生命开玩笑吧!”
冯玉笛也替白玲燕和腹中的孩子捏一把汗,哭着和武效军道,“效军,这也是迫不得已,没办法的事,你就签了吧,相信小白和孩子不会有事的!”
此刻,武效军的心简直就要崩溃了,一狠心,咬着牙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然后就觉两眼一黑,瘫坐在地上,冯玉笛赶忙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
武效军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上,乱成一团,双眼怔怔地看着冯玉笛问道,“大姐,怎么会是这样?燕子是什么时候出现情况的?”
冯玉笛有些后悔地说,“大概是五点多的时候,我和小白正在客厅里给孩子准备东西,她忽然感到胎动很厉害,我就让她在床上躺了会儿,和她说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小白说你很快就下班了,看看再说,过了有一个小时,我看她脸上出了好多的汗,脸色有些发白,就催着让她去医院。也不知咋啦,她坚持非等你回来。女人生孩子的事说急急的要命,可越是着急,越见不到你,我看着她的脸色白的越来越重,她躺在床上身子时不时的晃动,担心去晚了出事,这才给你打个传呼,然后将她从床上扶起来,拿着东西就来医院。早知会这样,我就不该由着她在家等你,都怪我,没主见!”
说着,忍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武效军闻言,一阵心慌,都怪自己去了宁萍萍那里,一时心软没有急于离开,经受不住温柔的折杀,只顾自己贪图享受温存和快活,把玲燕即将临产的事抛在脑后,幸亏自己接到冯玉笛的传呼急忙赶了回来,要是自己没听到或扔到一边,和宁萍萍缠绵下去,没有自己的签字,做不了手术,后果真的不堪设想,那该是多么的可怕。
此刻,武效军的肠子都悔青了,哪里还能坐得住,恼恨的双手抱着头蹲在墙角,两眼发直,眼泪不停地翻滚着,要不是在医院,他禁不住会放声痛哭。
冯玉笛看着他心里焦急十分难受的样子,很是心疼,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跟着蹲在他的身旁,扶着他的肩膀不停地安慰着,期盼着白玲燕能够母子平安。
大约过了半个半个小时,武效军忽然想起陈梦茹因生孩子大出血没能抢过来的事,立即寒脸失色,惊恐不已,女人生孩子如同过鬼门关,情况况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怕的事要是出现在白玲燕身上,决不是自己一个人所能承受得起的。
胆颤心惊地抬起头,看着冯玉笛眼泪汪汪地说,“大姐,麻烦你给玲燕爸爸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万一玲燕有个啥事,我也好有个交代!这是他的号码!”
冯玉笛看武效军神色格外的紧张,到了吓人的地步,心里砰砰直跳,面无表情地说道,“呸呸呸,看你这张乌鸦嘴,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小白和孩子肯定都不会有事!”。
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没有底,赶忙转身拿起走廊上的201电话,给白玲燕爸爸白懿佳打了过去,然而连续拨了几遍,却始终没有人接听,后来给白玲燕的二姐白玲婉打了个传呼,才得以将白玲燕的情况告诉她的家人。
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护士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和血样半掩着身子,探着头向外喊道,“谁是产妇白玲燕的家人,她需要输血,赶快拿着单子和血样到检验室去配血!”
武效军一见护士,像蜂蜇一样跑上前,喊着声音急问道,“护士,产妇白玲燕情况怎么样?”
护士沉着脸埋怨道,“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这么晚才过来,情况不太好,孩子脐绕颈四圈,大人腹腔内出现羊水轻度污染,幸亏处理的及时,再迟五分钟孩子就停止呼吸,大人的生命也无法保住!”
说完,将血样递到武效军的手中,转身将门关上。
从护士的口中虽然听出大人孩子现在都没事,但白玲燕需要输血,陈梦茹在痛苦中死去的情形瞬间在武效军脑海里浮现,吓的他战战兢兢,腿肚子直转筋,伸手一把从护士手中夺过血样,撒腿就往检验室跑。
武效军从检验室回来,见白玲燕依然没有从手术室出来,正常情况下剖宫产最多也就是半个小时,这都过去一个小时了,肯定是里面出现不正常的情况,否则不会这么长时间,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喃喃地说,“燕子,你千万别出现意外,坚强一点,可要挺住啊,我在外面等着你!”
突然,武效军的传呼机响了,想着是白玲燕家人,现在白玲燕情况不明,不得不催着她们赶快过来,于是颤巍巍地拿起电话回了过去,一听是宁萍萍的声音,气的肺都要炸了,恶狠狠地骂道,“都是你她娘的干的好事,害的我老婆孩子差点没了命!”
话音未落,凶巴巴的“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冯玉笛听着武效军声音很不对劲,试着开口问道,“效军,是谁呀,怎么啦,让你这么气愤?”
武效军怒不可遏,大口喘着粗气,语气森寒地说,“害人精!”
冯玉笛看他如此恼怒,也不敢继续追问下去,只好默不作声,双眼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武效军走后,宁萍萍心里有些不踏实,别是白玲燕真的要生了,出于关心,下楼给武效军打了个传呼,没想到他脾气竟然这么大,开口大发雷霆的大骂自己不说,还怨气满腹的挂掉自己的电话,转眼之间他怎变成了这样,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会不会是抱怨自己没让他急着回去,耽误了白玲燕去医院,生孩子不顺利,遇到难处,心气浮躁在冲自己发脾气。
宁萍萍这么想着,不由的对只管自己把武效军抓在手中,没有顾忌白玲燕的痛苦后悔不迭,白玲燕要是真的出点啥事,武效军还不得记恨自己一辈子,想着心里直发憷,回到家里拎起包,心神不宁地前往附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