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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军娘正在气头上,听着效起没头没脑地乱扯一通,随来了劲,“效起,你也拍拍良心好好想一想,哪一点对不起你,你是哪只耳朵听到我在背地里你,你都不能有点别的新鲜话,张口闭口傻啊傻的,宅子宅子的。事已至此,你的再多,再埋怨能有什么用。”
武效起不依不饶地,“你们做错的事就应该由你们来承担,欺负我没上过学老实,心眼少,把我赶来赶去,摊上你们这样偏心的爹娘要倒一辈子的霉。”
武效军实在看不过去,“老二,你还嫌不够乱码,少两句行不行!”
“你小子更不是好东西,整天在背后鼓动着爹娘找我们的麻烦,早晚非收拾你不可。”
“你个兔崽子,不吃奶,翅膀硬,长能耐,学会收拾人了,今天我倒要看看如何收拾人。”
武平顺从地里扛着铁锨回来,见武效起在不停地吵闹,恼羞成怒,抄起铁锨朝他打来。他躲闪不及,手中的肉碗飞向空中,“啪”的一下摔到地上,见势不妙,慌忙撒腿夺路而逃。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家中的大黄狗惊的躲在旁边,瞪着一对大眼汪汪直叫不敢上前。
本来是阖家团圆高高兴兴的日子,被效福效起二人这么一搅合,全没了心情。哥嫂们是对自己缀恨,是自己拖累了爹娘。武效军心里充满郁闷、气愤和无奈。他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年家里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厌倦了这种吵吵闹闹的环境和氛围,突然对家对这儿感到特别陌生和失望。他暗中发誓,哪怕有一丝希望和机会,也要付出百倍的努力去争取,坚决离开这是非之地,永不再和这帮人打交道。
武效军没有感到节日给家中带来的任何喜气和温暖,正月初八他便离开家来到平西。
临行的头天晚上,父亲武平顺十分心疼而有特别无奈地,“家里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年前两千多斤麦子卖的几个钱除过节花费外仅剩四百多块钱,你全舀去吧,等过了正月把小牛犊卖了再把钱给你寄去,你先省着花吧。别人咱谁也指望不上,就是拼了我和你娘的老命死撑也要把你供毕了业。至于以后怎样就全靠你自己了。”
武效军接过父亲手中沉甸甸的钞票,心情十分复杂,感到特别的无助,更恨自己的无能。自己手中的分毫都是爹娘面朝黄土背朝天用心血和汗水顶着亲戚朋友的不理解,家中哥嫂的敌视和捣乱换来的,确实不易,更不忍心把它平白无故地花掉。“爹,不用担心,这些加上奖学金足够半个学期的生活费,到时候我抽时间找个零活干干,度过一学期不成问题。”
效军娘,“你是学生,外出干活一来不安全,二来会分心影响你的学习,能不找就不要找,我和你爹在家里紧巴紧巴,你旷外的钱的少花或不花就行了。”
“娘,我心里有数,你和我爹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我心安踏实一切都会好的。”
由于距正式开学还有四五天的时间,来的学生寥寥无几,整个学生公寓冷冷清清的没有往日的喧闹。武效军思来想去,自己干别的还真不行,凭上次辅导佟浩翔积累的经验,做家庭教师是自己最合适的选择。他打定主意,冒着刺骨的寒风在菊花百货附近人员密集处挂着牌子待了三天,虽有问者却没有一家能够达成协议。正当心灰意冷准备回去之时,突然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不远处。他赶忙走上前去,大声喊道,“冯大姐,请慢走。”
眼前之人正是冯薇薇的姐姐冯玉笛,听到有人喊她赶忙扭回头,见武效军正笑呵呵地看着她,十分吃惊地问道,“武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冯姐,没事在这闲逛。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半年过去了,浩翔学习成绩怎么样?”
“很好,多亏了你啊!前几天我和老佟还起你呢,请你有时间到家里坐坐。”
“冯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有事还想请帮忙留意一下。”
“武老师,你太可气了,只要能办的到的,绝对没问题,请只管。”
“我们在学校上课不紧张,闲暇时间也比较多。我呢,不想把时间白白地浪费过去,只想充实充实自己的业余生活。你和佟经理在单位里关系广,认识人多,信息渠道宽,要是谁家愿意请家教,请你们帮忙给推荐一下。”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小事一桩,就交给我啦,保证给你办到。”
“给你找麻烦,谢谢啦!”
“都是老熟人了,谢什么!难得遇到你这样诚实懂事热心的人,我家薇薇要是有你一半让人省心我都心满意足了。”
武效军心里发虚,怕啥有啥,听到“薇薇”两字头皮都发麻,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些啥不好,干么非提她,但又不好明,苦笑道,“冯姐,哪里话,你家妹子挺好的啊!”
冯一笛叹口气,“好个啥呀,工作一点都不安心,放着好好的厂里工作不做非要辞职,工作丢了,好不容易给她争取到的房子也被厂里收走了。辞就辞了吧,换个环境也行,老佟就找到他老战友,把她安排到广州公司去当白领,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可她节前回来那里节奏太快,管的太严受不了约束,铁了心不干。怎么也不听,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真是愁死人了。”
武效军一听吓了一跳,心千万可不敢回来,要是回来了,三天两头来找我,麻烦可真的大了。忙,“冯姐,现在当白领多时髦,是很多年轻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千万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乱来再辞了。”
冯一笛心灰意懒地,“我这个妹子真让我伤透了脑筋,实在没辙。唉,武老师,你们都是年轻人,在一起有共同语言,能不能她。”
武效军一听当时就傻了眼,最怕见的就是冯薇薇,躲还来不及呢,去劝她,比要自己的命还难受,吞吞吐吐地,“冯姐,我,我,我笨嘴笨舌的,可做不了这种思想工作,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我知道你行的,就别推辞了。这样吧,你现在回去也没有别的事,就和我一起到家去吧。不定,你们两个一聊,她心里一开阔就回去了。”
武效军无奈,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跟随冯一笛来到曾经十分熟悉的佟经理家。
冯一笛一进门就喊道,“浩翔,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佟浩翔问道,“妈,谁来了?”,然后推开门乐呵呵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抬头一看是武效军,高兴的一把扑了过来,“武老师,可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武效军抱起他悠了两圈,笑呵呵地,“叔叔也想你呀,学习怎么样?给叔叔。”
这时,冯薇薇推开房间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武效军怔了半天,淡淡地了句,“来了。”
武效军局促不安地,“在家啊。”
冯一笛看着两人的眼神和不自然的话语气,隐隐约约感到她们之间有些什么,但一时也不出。
佟浩翔跑回房间,舀出自己的成绩单和奖状,兴高采烈地,“武老师,你看!”
武效军看了看,一拍浩翔的肩膀,眉开眼笑地,“行啊,有出息。”
冯一笛满脸堆笑地,“你俩真是投机,武老师请喝水。浩翔,让武老师歇一下,咱俩到菜市场买菜去,你也看看想吃些什么。”
“妈,你得先给我买份肯德基,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了。”
“行,妈给你买。武老师,今晚千万可不能走,一定要在家里吃饭。”完,两人出去了。
武效军低着头,来回搓着双手,心神不定地坐在沙发上,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全身发怵,直冒凉气,一时哑口无言,不知些什么好。冯薇薇看他失神发愣,局促不安的样子,慢悠悠地走到他的面前,小声道,“哑巴了,不认识啦,平时你那滔滔不绝话的劲去哪了。”
“我,我,我……”
“你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
“我,我,我,你是不是不愿到广州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是我姐告诉你的吧。不回来倒没什么,一回来心里就是莫名奇妙的烦。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我给你寄的钱退回去,难道我的钱扎手有毒吗?好歹咱俩也是相识相处一场,你想和我划清界限,你顾忌白玲燕的感受,这些我可以理解,但你也不至于把我当成烫手的山芋给扔掉吧。”
“薇薇,谢谢你心里想着我,但舀钱我真的不能收。俗话,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因为你那张汇款单,白玲燕到现在还和我闹别扭。我已经伤过你,负罪于你,但我真的不能再去伤害她了,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你,可你理解我吗!我在公司里很孤独,没有可以知心话的人,不敢和别人交朋友,白天像个机器人不停地接电话,晚上常常一个人在孤灯下寂寞无聊,想起咱们在一起的时刻就流泪。我害怕再过那样的日子,害怕没有你的日子。那种苦涩的滋味你知道吗,你有体会吗!”着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武效军赶忙站起身,双手将她搀起,心疼地,“薇薇,是我不好,不要哭。你的这些我可以理解,你也要认真考虑我的难处。我还是学生,有很多的东西要学习,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不可能把过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处理儿女情长之上。你要是对我好,就应忘掉那段令人不可思议的孽缘,在新的环境里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扩大自己的社交范围,开辟自己的生活空间。你已经走上社会,想问题看事情不能再停留在学生时代,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再,你姐对你已经付出了很多,更不应该让她为你操心和担忧。”
“效军,我是一个少女,也有享受爱与被爱的权利,只恨命运对自己不公。我也知道这是谁也无法挽回的现实,可每次想起你,心里就特别烦躁不安,恨不得一下子扑到你的怀里。我也多次强制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想这些,可就是控制不住。一回来这种感觉更强烈,就产生了不想走的念头,以便在想你的时候能够看到你。我知道这会增加你的负担,会影响你和白玲燕的关系,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我别无他求,只求你能做我的知心朋友,愿意听我向你倾诉苦衷,哪怕不拒绝我给你写的一封信,就知足了。”
冯薇薇的心情武效军是深有体会的,她现在已经处于不可自拔的地步,如果现在拒绝她适得其反,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只要她能离开平西,答应她的要求,慢慢地消化她炽热的感情也不失是一个办法。想到此,笑道,“当然了,本来我们就是朋友,不管你有什么喜怒哀乐我都愿意听。”
“不骗我吧!”
“我向毛爷爷发誓,绝不骗你!但一定要听你姐的话,别让她担心,否则,我真的不会理你。”
冯薇薇破涕为笑,撒着娇,“好,我听你的。你得抱抱我。”
武效军红着脸道,“别介,你姐和浩翔马上就要回来,让她们看见不好。”
“那你今天晚上陪我去看电影好不好。”
“对不起,要到车站去接老乡,真的没有时间。”
“那不行,要么抱抱我要么陪我看电影,你必须得选一个。”
“真有你的,好好好,我现在就抱你,总算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七点多钟,武效军吃过晚饭,告别冯薇薇姐妹从佟经理家中出来,像做贼一样一路小跑溜回学校,在宿舍楼侧待了十来分钟,没见冯薇薇跟过来,这才放心地走回宿舍。由于其他的室友还没有到,冷冷清清的,他躺在床上,舀起刘有才床头的《还珠格格》翻着看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入了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敲门声把他从妙趣丛生的故事中惊醒,惊异地问道,“谁呀?”
“是我,开门!”
武效军闻言,顿时吓的魂飞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