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精魄和土精魄之间,具有极强的排斥敌意。
尤其是土精魄,只能算是蛰伏寄居在李豪的气海之中,并没有和李豪融合。甚至,在土精魄里面还残留着国师的残念……
国师的残念,让土精魄变得极其不稳定,很易骚动,暴走……
土精魄不但对李豪本身充满敌意,更对火精魄充满敌意!之前他就是因为释放出了太多的吞噬之力,而激起了土精魄的疯狂反扑,火精魄也不示弱,两大精魄在他体内疯狂大战……
他差点送掉了半条命!
因此,他可以用这种方法强行压制土精魄的全部湮灭之力……不过会引来土精魄的疯狂反扑。几分钟的时间,就能要了他的命。
若他真死了之后,两大精魄彻底失控,天地都将沦为人间地狱。
这是最最凶险的一种办法!
一种方法,完美。
一种方法,能拖延湮灭之力的蔓延。
一种方法,能完全消除湮灭之力,却会引来巨大的反扑。
这三种方法,算是各有利弊!
最完美的方法,难度最大!
“算了。反正对火精魄和土精魄的掌控力度都需要大量练习,不如就从最难的开始练吧。反正,最终还是要走这一条路。”
只有同时将两种力量的释放控制到精准无误,他才有可能彻底消除湮灭之力的隐患。
李豪沉浸下心境,放空思绪……
开始进入了忘我的修炼状态。
他开始一点点的释放精魄气息……
还好。
他需要做的只是要将两种精魄气息释放出相等的量,这个量可以是很小很小……就算失控,也不至于会伤及无辜。
李豪凝聚心神,刚释放出一丝极其微弱是湮灭之力,正打算释放吞噬之力……
突然。
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瘸一拐,朝着牛棚走了过来!
这显然是郭老倌的脚步声。
他来做什么?早就警告过他,不要接近牛棚,怎么忘了警告?
李豪心神一岔,刚刚稳住的湮灭之力开始疯狂外泄。
“星辰?”
郭老倌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显然站在牛棚外面。
该死!
李豪强行运功,压制住外泄的湮灭之力!但他担心又发生刚才的反噬,不敢动用火精魄力量,只能用自己的功力压制气海中躁动的土精魄。
还好,土精魄还没有彻底失控……
李豪很快将其压制下来,那股放佛来自远古荒凉的湮灭之力也终于消散于无形。
他一脸不悦的站起来,走出了门口:“你干什么?说了不要来打扰我!我什么都不需要!”
李豪一早就交代过他!
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
吃的,喝的,穿的,任何东西他都不需要。如果需要,他会自己去拿。
这是他答应留下来,让郭老倌报恩的条件之一。
“星辰,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有意来打扰你,只是……你姑姑来了!”
“姑姑?”
李豪微微一愣。
忽然想到了李美云。
他只有这一个亲姑姑啊,难道是她来了?这个念头,只有1秒便被掐灭了。李美云怎么会知道他在这呢?
“是你大姑郭梦霞。”
“我什么时候有个大姑了?”
李豪森然冷笑!
姓郭?
大抵是这郭老倌的姊妹了!不过郭老倌当初诚恳的请求李豪,让李豪给他一个报恩的机会,李豪才答应留下来当他名义上的养子。
可两人实际上并不是养父子关系!
郭老倌显然对李豪并无半分恩情,可以让李豪把他当成养父!
郭老倌似乎也自知要求有些过分,支支吾吾的道:“星辰,我知道……这是有些为难你了!不过,外人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啊。他们都以为你是我在山里捡来的流浪儿,认做了养子。他们并不知道其实是你从大火中把我救了出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豪对他的罗嗦颇为不悦:“行了。你想说什么赶紧说。”
郭老倌道:“你大姑听说你被学校开除……嗯,劝退了。她刚在村口遇到我,知道你在家里,特意过来看看你,还带了些新鲜的青枣给你尝尝,你能不能过去看看?哪怕随意敷衍一番?你大姑也是一番好意啊!”
“行!”
李豪点点头!
“真的?那……那就走吧!你大姑在厅里坐着呢!”郭老倌没想到李豪竟然爽快的就答应了,颇感意外。
李豪跟着心情雀跃的郭老倌后面。
他很久没看到郭老倌这么开心了。
事实上,他从来没见郭老倌笑过。
这个腿脚残疾的老头儿,其实是个可怜人,一个人住在这破破烂烂的土坯茅房里,有儿有女却全都舍弃他而去,断绝了来往……
若不是李豪的到来,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日子怕真是不好过!
对了。
李豪忽然想起来,郭老倌好像有三个子女,为何全都断绝关系了?他从没问过,郭老倌也从没主动说过,所以他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想起来,让他有些好奇!
郭老倌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让他的三个子女全都抛弃了一个残疾父亲?
或许,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至少,郭老倌对李豪的事还算是尽心尽力,照顾有加。
李豪帮他演这一出养父子的戏,也算是回报他一片热心了。
但郭老倌显得很开心,好像到了过年时节,一脸笑意的将李豪带到了厅里,见到了“大姑”郭梦霞。
郭梦霞是个矮胖的女人,皮肤黝黑,头发干燥如稻草,指甲很长,里面还残留有黑色的污渍……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颇不修边幅。
不过她给人感觉还算良善,脸上堆满笑容,很是和蔼。
“他大姑,星辰一听说你来了,立刻就说要来见见你呢!”郭老倌这话明显违心,不过亲戚间的客套也不能免俗。
“哇?这就是星辰啊?真是一表人才啊!四弟啊,没想到你晚年得子,居然得了个麟儿啊!!”郭梦霞还能说上几句文绉绉的话,只是乡音太重,颇有些滑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