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路顺风!”
说着,许心言望着梁爽离开的背影,直到他关上门,才坐到小几边批改作业。
楼下,赵越山正在专车里面的后座坐着。
不久,他终于看到梁爽挎着一只大背包走出天和居。
梁爽见大厦大门对面的大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车,接着就看到身穿中山装的赵越山走下小车,对自己作了个手势。于是一边奔过去一边叫:“赵老伯!”
“爽仔!我们又见面了!”
赵越山欣喜地与梁爽握着手。
上车以后,赵越山对司机道:“到阳城东站。”
然后对梁爽道:
“从东站坐直通车到香江、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达玖隆雄磡,然后再转车到辛介帝豪酒店就可以了。全程大约三、四个小时左右。”
梁爽头,心想这种度还算可以。因为他之前送倪君兴到香江就花了几乎半天的时间。
赵越山取出这次拍卖会的拍卖品图鉴给梁爽:
“对珠宝感兴趣吗?”
“这二十件拍卖品里面,其中有八件是玉器。”
梁爽谦虚地笑道:
“挺感兴趣的,不过对于这门专业我是一窍不通。”
赵越山笑道:
“那,你认为宝石的特征是什么?”
梁爽继续谦虚道:
“这个我不懂。我想,宝石都有灵性。”
赵越山惊讶地看着梁爽: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同时在心中想道:这少年似乎在宝石的感观领域上面有着独特的天赋!
梁爽坦言笑道:
“其实这是我未婚妻的观。”
“她对宝石有着一定的研究,我的宝石知识都是她教的。”
“那块红翡毛料就是我与她一起到云南、从瑞丽的宝石市场上面玩赌石的时候、她亲手挑回来的。”
赵越山听着连连头:
“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跟我说说,你对这本拍卖图鉴里面的那些玉器拍卖品,有什么看法?让我看看你在你的未婚妻身上、学到了多少宝石的相关知识。”
于是,梁爽开始凭借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开始对图鉴里面那些属于玉器的拍卖品、依次地说出自己的判断与想法。
当梁爽翻到倒数第三件玉器拍卖品的时候,如常地先不看背面的资料介绍,只是一边看着图片,一边认真道:
“这件拍卖品的玉料是个高档的‘清水’种,玉质清透如湖水。”
“我猜,它的原始价格至少在十万以上。”
“可惜,雕刻家并没有按照它原来的体貌特征、把它的本质与外形极尽地表现出来。”
“因此,我判断这件拍卖品的拍卖底价、最多也就只能在原来的价格上面翻一翻罢了。”
“我想,要是这块玉料落到赵老伯你的手上,一定能够把这块翡翠最大的体态以及它的本质优势、完美地表现出来!”
梁爽的话听得赵越山连连头,不断指着他赞道:
“你这小子,说话还挺油!”
梁爽嘿嘿一笑,翻过背后的那件拍卖品的资料介绍,惊讶道:
“呃,这件拍卖品的底价还真是在二十万!”我也猜得太准了吧!
赵越山赞道:
“所以说,你鉴玉的天赋很高啊!”
梁爽谦虚一笑:“你太过奖了!”
赵越山又道:
“你看看最后两件拍卖品。”
梁爽并不急于翻图鉴,而是对赵越山猜道:
“我想,这最后两件,一定就是赵老伯亲手雕刻的帝王绿翡翠玉件、还有一件是老伯你师父魔幻微雕大师、姚西湖大师亲手雕制的玉石作品,名叫‘十八飞天。”
赵越山略略惊讶了一下,赞道:“看来,你是做过准备功夫的啊。”
“是我义父告诉我的。”
梁爽一边说,一边打开倒数第二件拍卖品欣赏着,不时出啧啧的赞叹之声:
“好精致的西施浣纱雕件!”
“把帝王绿的深邃无暇、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河水上面的水波纹以及水中的鱼儿、还有那西子手上的纱,都仿佛被这深莹的绿色渡上了一层动感!好美!”
赵越山看着梁爽观赏的神色,不觉连连赞道:
“好,说得好!你把这件翡翠雕件的精髓都完美地概括出来了!”
“很好!爽仔,你绝对有资格成为玉石界里面一流的鉴赏家!”
梁爽难为情地搔着自己的头,笑道:
“赵老伯你见笑了。”
“我只不过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献丑罢了。”
赵越山连忙“哎”的一声,道:“你就别妄自菲薄了!”
说着又道:
“看看这最后一件拍卖品,‘十八飞天’的照片。”
梁爽应诺,翻过后面一页。
“这就是‘十八飞天’?”
当梁爽看到图鉴上面的照片、不觉怔住了。
这本拍卖图鉴里面的图片、对于每一件拍卖品都进行了远近拍摄,而且还有模特的手掌作为作品体积大小的参照。
图片中那条“十八飞天”手链、在模特雪白的手腕上显得相当纤细温润,闪着淡淡的玉石特有的光晕。
手链上面一共有十八颗体积大致相同却不完全一致的、米粒大小的红翡珠子,以淡金色的丝线编织而成。
由于珠子纤细,再配合上模特细嫩的手腕,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条女式手链。
让梁爽惊讶的是,每一粒体积这么小的珠子表面,都微雕着一幅敦煌飞天图。而且十八个飞天更是拥有十八种不同的形态表情,雕功细腻,栩栩如生!让人叹为观止!
而且这些雕刻,都是肉眼看不见、得以特殊的仪器放大以后才能够看出当中的乾坤。
梁爽一边细细地看着图片里面被放大的那些微雕图,一边喃喃地赞道:
“原来,这样的雕刻就叫微雕!果真就是出神入化的雕刻手法!”
说着他对赵越山问:
“赵老伯,为什么你的师父不与你一起参加这次拍卖会?”
“是不是他老人家年纪太大,行动不灵活,所以有心无力?”
赵越山呵呵地笑道:
“我师父一向淡泊人生,喜欢独自隐居,而且从来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我虽然是他的徒弟,但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貌。”
“他喜欢戴着面具独自在一处清幽的地方修行,只有心血来潮的时候、才雕刻一两件作品作为闲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