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徐峰准时来到约定地点集合,顾惜花和程莉、张乐已经在等候。说了没有几句话,邱卫强开车过来,随后上了车。邱卫强和陈子豪通了电话,让他们先走,自己随后就到,剩下的人不用管了,会和他一起走。
“那好,我们先走了,老包还没有到,你和他联系一下,别把他落下了,否则,会说咱们不把当回事。”邱卫强说着发动了车。
“怎么样,那套楼房查封了吗?”程莉问。
“很是顺利,虽然时间晚点,那套楼房还是到了手,总算没有白忙乎。”徐峰笑着说。
“这样就好,能收回点是点,总算是有了进度,对上面也有个交代。”程莉说。
“得亏是咱们动作麻利,要是再晚到一会儿让别人查封,咱们准瞎菜,这才叫狼叼来喂狗了。”邱卫强说。
“咋了?不是有法院的人跟着吗?难道还会有差枇。”顾惜花说。
“别提了,再晚几分钟没准这事就黄了,只得望房兴叹。”徐峰笑着说。
“咋了,难道真的会有意外。”张乐说。
“有个债主也得到消息,带着法庭的人去查封,结果晚到一步,于是找孙庭长协商,能不能先给五万元,以解燃眉之急,这不是瞎扯吗,这套楼房够干什么用,当然没有答应他。”邱卫强说。
“真是有点悬乎,一旦让他们得了手,咱们眼看着急就是没有办法,岂不是太可惜了。”顾惜花说。
“所以,我们折腾了一大晚,虽说辛苦一点,但还是值得的。”邱卫强说。
“总算苍天有眼,没有让咱们扑空。”徐峰笑着说。
“还不是让老包给闹的,要是没有这事何苦呢,弄得大家一天到晚都不消停。”张乐说。
“能有什么办法,贷款该收还得收,靠他一个人绝对不成,还得靠大家的力量。”程莉说:“不管咋样,终归有了成绩,实乃可喜可贺。”
“话是这样说,工作是应该干的,累点苦点心甘情愿,可有些事让人心里不平衡,他把贷款放出去,收不回来却让咱们跟着受累赘,真是没有道理。”顾惜花说。
“包主任也是够受,在公安局为了贷款的事大骂马忠祥不够意思,把他给坑苦了,要不是有玻璃拦着,准会揍他一顿。”徐峰说。
“活该,早干什么去了,要是没有这事,大家工资何至于受到牵连,想起来就生气。”顾惜花说。
“马忠祥也是够损的,话说到那份上就是不点头,一个劲地瞎白话,非得孙庭长臭骂一顿才答应,真是够气人的。”徐峰说。
“他就是一个活驴、癞皮狗,不遇到硬茬不会低头,得有孙庭长这样的人治他,否则,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张乐说。
“所以说不叫玩意,有道是麻子不麻子,坑人。”邱卫强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都是他自找的,贷款该放的不放,不该放得瞎放,这下傻眼了吧,哭都哭不出缕缕来。”张乐说。
“包主任样子也确实可怜,几天不见,面容又苍老了许多,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境。”徐峰说。
“他还可怜,知足吧,这是上面开恩,不想把他咋样,真要是认真追究起来,他的下场和老李主任一样。”顾惜花说。
“你真是恨人不死,巴不得他出点事。”张乐笑着说。
“进去也活该,没有人心疼他,谁让他平时不把咱们当人看来的,仗着自己是主任胡作非为、不可一世,这就叫报应。”顾惜花说。
“好了,他都这样了,就不要在讲究他。”程莉笑着说。
“怕什么,就是当他面也敢这样说,主任是怎么当的,工作是怎么干的,不仅没有成绩,还弄得稀里哗啦,拍拍胸口好好想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顾惜花说。
来到办事处,陈子豪的车随后赶到,陈杰等人先后下了车,没有见到包永亮,邱卫强问:“老包怎么没来?”
“他让我们先走,一会儿他就到。”陈子豪说。
“哦,嫌车挤是不是,没有专车舒服,都这样了,还摆什么臭架子,要知道都是为了他的事穷忙乎,不主动点早到,难道还让咱们等着他不成。”邱卫强生气地说。
“或许他真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咱们就等他一会儿。”陈子豪说。
“什么事比这还重要,我们起早贪黑图的是什么,他老人家可倒好,姗姗来迟也。”邱卫强说:“一块来多好,吃完早饭赶紧干活,磨磨蹭蹭多耽误时间。”
“自己的事都不上前,咱们跟着瞎操什么心,让他自己去收,看他能有什么结果。”顾惜花说。
“不要再发牢骚了,生气不能当饭吃,赶紧吃饭去,饿着肚子还能干活。”陈子豪笑着说。
吃完早饭来到信贷办公室,包永亮还没有赶到,邱卫强要打电话给他,太不像话了,还想不想干了。结果被陈子豪拦住,现在他的心情不好,就不要再催他了。邱卫强说:“老包要是不来,咱们真的要等着他。”
“不等他,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能因为他的事耽误工作,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可信的线索。”陈子豪说。
“一转就是一天,说不耽误可能吗。”邱卫强说。
陈子豪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张建的号码,随后接通了电话。张建告诉他,他这边没有什么消息,并且还有许多工作要干,他和晓龙今天不过去了,有什么事情再联系,他们是随叫随到。陈子豪说:“行,这些贷款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收回来,大家都想想办法,但份内工作还得干好,不能因为这个耽误正常工作,有什么事情再联系。”
“瞧瞧人家,不是自己的事还这么上心,他老人家可倒好,到现在还没有露面,真不知他在想什么。”邱卫强说。
“没准他真遇到了什么事,不然不可能还不到。”徐峰说。
“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没有这样干事的。”邱卫强说。
将近九点,包永亮走了进来,邱卫强一看更是生气,都什么时候了才来。包永亮看到他的表情,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埋怨他来晚了。本想早点去,刚一出门,便接到了王素芳的电话,两人聊了起来,放下电话一看时间晚了,知道办事处要准时开门,只得让陈子豪他们先走,自己随后打车过来,路上又遇到堵车,这才耽误了时间。错在自己,再解释也没有用,所以没说话。
“包主任,昨天算是有了一点成绩,但是还差的太多,咱们在共同想想办法。你和他平常接触比较多,再仔细的想想还有没线索,如果有咱们立马行动。”陈子豪说。
“陈主任,我在车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可能对收回贷款有益。”包永亮说。
“什么事情,你说说看,只要有一分的可能绝对不能放过。”陈子豪说。
“是这样的。”包永亮说。
余远征几年前从马忠祥的的父亲马奎手里借过八万元。前年马奎去世,马忠祥从老人遗物中发现了借条,知道了借钱的事,多次去要始终没有要回来。为了这件事两人闹翻了脸,从此不相往来。因为余远征是马奎表姨的孩子,论起来还是亲戚,为了不伤亲情,马忠祥的老母亲坚决不同意起诉。没有办法,事情便搁了下来。年初,老母亲去世,马忠祥又去要钱,余远征借口没钱,弄僵了马忠祥便去起诉,因为已经超过诉讼时效,法院未受理。
徐峰一听,感到这件事希望不大,何况老人已经去世。俗话说得好,人死账烂,马忠祥是什么人,也是个贼里不要的主,吃亏的事更不会干,他都没有要回来,更何况他人。现在让余远征还钱根本不可能,简直跟没说一样。
“他是干什么的?”陈子豪问。
“在沭阳区有一个装订厂,我以前和马忠祥讨债去过,厂子效益还算不错,可就是不还钱,因为已经超过诉讼时效,马忠祥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自认倒霉。”包永亮说。
“马忠祥都没有辙了,咱们去更没戏。”邱卫强说。
“就是,俗话说得好,人死账烂,谁还会替死人还钱,我看希望渺茫,去也没有啥意义。”徐峰说。
“既然他厂子效益不错,说明他有着一定的信誉,如果没有信誉,装订厂也许早已关门。”陈子豪说。
“怎么,你真的想去试试,有这个必要吗。”邱卫强说。
“马忠祥就够赖的了,欠他钱的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徐峰说:“我看还是不要去了,遇到一个混横不讲理的主,弄不好会被卷回来,那样面子上不好看。”
“不去试试怎么会知道,只要能把钱要回来,面子不面子没有关系,就是给他磕俩都成,为了工作即使受点委屈也无所谓。”陈子豪笑着说:“老包,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能和他通话最好,省得咱们瞎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