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定亲,袁媛很早就起来梳洗打扮,换上了一漂亮衣服,邢艳芳看着女儿欢乐的样子,心里也十分高兴,定完亲后跟着就要结婚,心事算是彻底了结了,想到还有不长时间女儿要出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突然要离开确实有些舍不得。又想到找到一个好女婿,家庭条件也不错,女儿终身有了依靠,这辈子生活不用发愁,不由得又乐了。
不到十点,邢艳芬和丈夫王海潮赶到,看见衣着漂亮、身材苗条的袁媛,邢艳芬开口称赞起来,真是个大美人,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这么漂亮的姑娘,哪个小伙子见了不爱,李景河能娶到袁媛,真是他们祖上烧了高香,是他这一辈子的福分。
“景河真是有福气,娶得我们袁媛这样的大美人,乐得不把嘴巴翘上天才怪。”邢艳芬说。
“老姨,看您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袁媛说。
“美就是美,漂亮就是漂亮,这也是女人的本钱,能把男人哄得团团转,结婚以后一定会把你供着,啥也不会让你干。” 邢艳芬说。
“那我成什么了,还不成了一尊活菩萨。”袁媛笑着说。听到老姨的赞赏,心里感到美滋滋的。
“这有什么,把你娶进家门是他们家的骄傲,街坊邻居都会羡慕不已,以后再给他们家生个大胖小子,肯定会乐得合不拢嘴,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邢艳芬说。
“好了,不要再拿袁媛穷开心,时间不早了,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邢艳芳说。
“袁媛确实是漂亮,连我看了都喜欢,何况是李景河了,结婚以后还不得天天搂在怀里,生怕心爱的人丢了。”邢艳芬笑着说。
“越说越不像话,咋能和孩子说这些。”邢艳芳说。
“这有什么,结了婚就是大人了,有什么话还说不得。”邢艳芬说。
袁媛他们来到李景河的家,廖淑兰已经先到,见他们到来赶紧招呼进门,并相互作了介绍,这边是爷爷、奶奶、叔叔李友志、婶婶苏梅,还有叔叔的女儿李兰芝,双方礼貌地点点头致意。李友德热情地招呼客人落座,杨晓英又是沏茶倒水、又是拿水果,高兴得不知咋才好。双方坐下后寒暄起来,袁维华首先向二位老人问好,关切的询问身体情况,爷爷高兴地点点头,自己和老伴的身体很好,没有一点毛病,今天是孙子定亲,这是个大喜日子,心里十分高兴,景河能娶到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更是知足,孙子结了婚有了孩子可以说是四世同堂,今后有享不完的清福。
李兰芝和袁媛坐在一起,她对未过门嫂子十分满意,二人亲热地说着悄悄话。
“我哥总是夸你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脾气温柔善解人意,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发誓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总想见见你这位未过门的嫂子,今日一见甚是喜欢,你们两真是天生的一对,以后一定过的很幸福。”李兰芝说。
“别听你哥瞎吹,哪有他说得那么好,我这个人再也普通不过,而且脾气比较直,没有一点心眼。”袁媛笑着说。
“脾气直有什么不好,说明你爽快大方,我就喜欢这样的人。”李兰芝说。
袁媛得知李兰芝正在上大学,过年就要毕业,学的是金融专业,李兰芝很是健谈,滔滔不绝地谈起大学生活,袁媛想到自己的大学时代,高兴得和她攀谈起来,两人聊得很是开心,不时地笑出声来,把李景河撂在一边,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
李友德和袁维华攀谈起来,他对这位亲家很是满意,办事稳重且有心计,处处为他着想,为了避免影响,主动提出来在家里吃饭,这也正是他所想的,定亲是一件大喜事,理应办得热闹一些,尤其是俩亲家会面,更应该体面一些,可他毕竟是副院长,身份比较特殊,办得太豪华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弄不好会有负面影响,没有在家里消停,好坏谁也不会说出来什么,这样办最好不过。
“听了你的建议后,我心里十分高兴,还是你能理解我。”李友德说。
“现在这方面十分敏感,尤其是像你这样级别的大干部,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所以还是在家里吃饭好。”袁维华说。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虽然是在家里吃饭,但也不能太简单了,为了让大家吃好喝好,我特意请了一个厨师,他做的饭菜很好吃,保证符合大家的口味。”李友德说。
“其实越简单越好,主要是增加一下感情,相互间更加有所了解,至于吃什么都行。”袁维华说。
“亲家说得极是,只要孩子们乐意,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咱们怎么都成。”李友德说。
李景河走过来告诉廖淑兰,可以开饭了,廖淑兰清了清嗓子,摆手让大家静下来,说了几句开场白,今天是景河、袁媛定亲,这是个大喜的日子,简单举办一个小小仪式,都是实在亲戚,大家正式认识一下,以后见面也方便。随后把袁媛叫到身边,带着她开始介绍,首先来到爷爷、奶奶旁边,廖淑兰作了介绍,袁媛亲热地叫声爷爷、奶奶,二位老人高兴地答应着,爷爷拿出一沓钱,这是给孙媳妇的见面礼,买点心爱的东西,袁媛赶忙表示感谢。接着是叔叔、婶婶,叫过后各自给了见面礼,祝愿他们幸福。最后来到李友德夫妇跟前,袁媛改口叫爸爸、妈妈,李友德笑着点点头,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袁媛,这是他和妈妈的一点心意,需要什么可以自己去买,密码是六个零。
大家来到饭厅,李友德把爷爷、奶奶让到首座,自己挨着袁维华坐下来,看看大家都坐好,让儿子逐个将酒倒上。
“今天景河、袁媛定亲,是我家大喜的日子,我们全家十分地高兴,本应在酒店好好庆贺一番,老袁提议在家里吃饭,会更有家庭的气氛,我想这样也好,还是在家里吃饭显得随便,所以弄些简单的饭菜,招待不周还请诸位多多谅解,为了孩子们的幸福,咱们大家共同干一杯。”李友德满面笑容地说。
“谢谢亲家的招待,第一杯酒我们共同经二位老人,祝他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袁维华说。
大家都站起身来,纷纷向爷爷、奶奶表示祝贺,二人老人高兴得喝了一口酒,自己年纪大了,已经喝不了多少酒,只能喝一口略表表示谢意,让大家各自随便喝,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大家一定要喝得尽兴。
李友德今天特别高兴,满脸微笑向大家敬酒,一再夸奖袁媛稳重大方,是个好儿媳妇,以后景河就交给她了,景河从小娇生惯养,平常有着不少毛病,一定要好好管教他,如果不听告诉他,一定会好好好教训他。人们听了点点头,到底是当官的,说出的话让人听着舒服。
吃完饭后,廖淑兰提议去看看新房,眼下正在装修,有什么不行的地方可以改进,结婚是一辈子大事,新房装修一定要符合心思,李景河带着人们到新房转了一圈,并逐个房间作了讲解,人们听了很是满意,夸他会办事,把一切想得很是周到。
“还有几天就要装修完毕,那时再请大家来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再修改。”李景河说。
“这房子装修不错,看样子得需要不少钱。”王海潮说。
“花不了多少钱,装修材料全都是我自己选购,比市场要便宜很多。”李景河说。
“景河很会过日子,处处精打细算,为了买装修材料费了不少心思,跑了不少道。”廖淑兰说。
回家路上,邢艳芬说:“他们家也真够抠门的,回礼太简单了,和普通人没啥两样。”
“行了,人们现在都是这样。”王海潮说。
“屁话,像他们这样的家庭,礼物应该重些,至少酒的档次高些,结果是普通酒,真是不会办事,一点都不给袁媛做脸,大大方方多好看,花不了多钱的事情,弄得大家心里不痛快。”邢艳芬说。
“也是,公公婆婆初次见面给张卡,没有这样办事的,也不知里面有多少钱,万八千块钱还只当办个卡,显得有些神神秘秘,给现金多好看。”邢艳芳说。
“袁媛,前面就是自助银行,看看里面有多少钱。”邢艳芬说。
袁媛去自助银行排队,大家在车上等候,纷纷猜测卡里面有多少钱。
“看他们家办事太抠门,不会给太多的钱。”邢艳芬说。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没事总是瞎盘算,这只不过是一种象征性礼节,简单时说是一种游戏,逗大家一乐,给多少钱都无所谓。”袁维华说。
“那应该也差不多了,不然姐妹们听了多没面子,还是个大官家庭,平时说话哇呀哇呀的,办事却如此抠抠缩缩,没有一点爽快劲。”邢艳芳说。
“好了,不要背后议论人家,只要孩子幸福,没有必要在这事情上计较。”袁维华说。
见袁媛刚回到车上,邢艳芳迫不及待的问:“卡里面有多少钱。”
“你们猜猜看?”袁媛笑着问。
“不会有太大希望,弄不好万八千块钱的事情。”邢艳芳说。
“我猜也就是8888元,他们家也就是那个水平,和平常人没啥两样。”邢艳芬说。
“确实是个数字。”袁媛说。
“我说没有,也就是那个水平,不会出太多的血。”邢艳芬说。
“真是有些差劲。”邢艳芳说。心里很是不痛快,埋怨李景河家里不会办事,给多少钱结婚时都会带回去,自己一分钱也不会要,就给了这么点钱,让大家心里不高兴。
“不过是五个八。”袁媛说。
“什么你说什么,是五个八,个十百千万。”邢艳芳飞快地掰着手指。
“是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袁媛说。
“乖乖,真是个大手笔。”邢艳芬说。
人们听了很是惊讶,没有想到会给袁媛这么多的钱,怪不得给张银行卡,要是给现金都不好拿,还真是小瞧了李家,把他们想得太低了,不愧是当大官的家庭,出手就是不凡。这才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肚里有货不在嘴上,看似平平常常不显山不露水,要玩就是大手笔,结果却出人意料,让人料所不及。
“这样还算凑活,不过手法却让人不理解。”邢艳芳说。
“他爸爸想得就是多,真要是给这么多现金,让人知道会有想法,会引起人们的非议。”袁维华说。
“姐夫说得对,这样做不会有人说什么。”王海潮说。
“都是家里人,干嘛办得如此神秘,大大方方多好。”邢艳芳说。
“他是什么人,久在官场什么不知道,这才叫老谋深算,咱们心计根本和他无法相比,这一点不服不行。”袁维华说。
“今天又没有外人,没有必要这样做,害得我们跟着瞎想。”邢艳芳说。
“怎么没有外人,难道廖淑兰不是外人。”袁维华说。
“她是媒人,怎么能说是外人。”邢艳芳说。
“廖淑兰的嘴你还不知道,虽然能说会道,但有时说话不靠谱,我敢断定,他爸爸就是防止她胡说八道,廖淑兰一定不知道给袁媛多少钱,家人也不会告诉她。”袁维华说。
“姐夫你说的也是,让她知道会满世界里说去,用不了几天人们都会知道。”邢艳芬说。
“虽然她没有坏意,把它当好事说出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弄不好会招来闲话,这些他爸爸不得不想。”袁维华说。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无中生有见缝下蛐,巴不得人出点事情,好看人家的乐子,这样做最好不过。”王海潮说。
“俗话说得好,官大有险,树大招风,权大生谤,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往外张扬。”袁维华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