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好了,这件事不要再提,哥俩好长时间在一起了,今个儿好不容易见面,好好地喝几杯。”马忠祥说。
“你现在住在哪里,不可能天天漂泊流浪,居无定所,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包永亮说。他是想套出马忠祥的住址,这家伙说话没谱,明天又把手机关闭,联系不上到哪儿去找他,知道他住的地方可以直接去找他。
“你就不要问了,到时候自然会和你联系。”马忠祥说。这小子心眼还不少,想套出他的住址,有什么事好直接去找他。
“怎么,连我都不告诉。”包永亮说。
“不是不想告诉你,我这也是没办法,不要说是你,就是我亲爹、亲妈都不知道住在哪里,要是让那些债主知道,找上门还不把我活剥了,不然咋是不敢开机,怕的就是他们找到我,没钱应对他们。”马忠祥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的债主,绝对不会告诉他们。再者,万一有什么事联系不上,我也好去找你,这样更方便些。”包永亮说。
“说的也是,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的地址。”马忠祥说着拿出一张名片。包永亮一看,是家宾馆的住址。难道这家伙天天住在宾馆,这得花多少钱,没钱也住不起。
“房间号是多少?”包永亮问。
“你打上面的电话号码,自然会找到我。”马忠祥说。
“干吗弄得那么神秘,直接告诉房间号不就得了,打电话找得多费事。”包永亮说。
“就我这幅穷酸样,还住得起宾馆,这是我一个朋友号码,借住在他的家里,两口子经营这个宾馆,长期不在家住,等于给他看家一样,家里没有固定电话,我的手机不通,你可以打宾馆的号码,他们的家离宾馆不远,还有我要外出讨债,不一定住在那里,他们会告诉你我的去向,省得你来回跑瞎道。”马忠祥说。
“有没有其他的手机号码,有事可以直接通话,省得我到处找你。”包永亮说。以马忠祥目前的处境,不可能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不然咋和外界联系,而且长期外出讨债,关机怎么和他取得联系,肯定还会有其他联系方式。
“没有,用的还是原来的手机号。”马忠祥说。
“真的没有?”包永亮问。看来他是不愿意透露,怕他泄露出去,有人会找到他。贼心眼全都用到这上了,想法把债要回来比啥不强。
“真的没有,咱们是什么关系,干吗要骗你。”马忠祥说。
“瞧你混的,竟然落得这般田地,那些钱都干什么用了,就是整天吃喝嫖赌也不可能花的一分钱不剩。”包永亮说。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包永亮一听不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只见马忠祥掏出一个手机,一看号码说:“我出去接个电话。”随后走了出去。
他的手机不是关着吗,也没有看到他开机,即使开机接电话怕什么,还用得着出去接。想到这里,包永亮用手机拨了马忠祥原来的手机号码,结果还是关机。真******不叫玩意,这个时候还在欺骗他,刚才已经问过他有没有其他号码,愣是说没有,咋又有电话打进来了。说明他从来就没有断过和外面联系,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以后不管他说什么,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马忠祥回来后坐下,包永亮问:“谁打电话这么神秘,还得出去接。”
“除了我老婆还能有谁,不过她说话太难揍,整天问我追债的事,烦了就会大骂,怕你听见了取笑,哪有弟妹说话柔和,没有办法,只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接电话。”马忠祥说。
“嫂子这也是着急了,女人就是这样,往往心里搁不住事,难免有些怨气,不必放在心上。”包永亮说。
知道这是在骗他,指不定是和谁通电话。但没有当面戳穿他的鬼把戏,戳穿了又有什么用,双方弄得都不愉快。反正贷款已经落实,陈子豪他们也已经承认,暂时算是过了这一关,以后有什么事再说。现在是小车不倒只管推,走到哪是那。
“俗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英雄也气短,没钱生存都是问题,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有时候,区区一分钱的事,就能让你焦头烂额举手无措。这就是没钱的结果,没有钱谁都看不起你,自己的老婆又咋样,一块过了几十年,没钱也照样数落你,骂你没有本事,窝囊废一个,我这也是没辙了,真想立刻把她给休了,省得天天唠叨个没完,烦死我了。”马忠祥说。
“老夫老妻过了几十年,毕竟有着一定的感情,咋能说休就休了,慢慢凑活过吧,不要有哪非分之想了,后半辈子还得靠她呢,老伴老伴老了才是伴,真要是找个小老婆,还不够和她置气的,有钱和你过,没钱和你拜拜,哪有原配心疼你。俗话说得好,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就是说在你最患难的时候能陪着你的,只有你的原配妻子。”包永亮说。
“我这也是气话而已,真要是休了舍不得,不瞒兄弟说,我这是被人给骗了,到现在也找不到他,为了能找到他,我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跑了多少冤枉路,始终没有他的踪影,心中的苦又没处去诉说,老婆再唠叨个没完,心里还能不烦。”马忠祥说。
“你可以报案吗,这么多钱算得上是诈骗,让警察去找他,还怕找不到他。靠你自己大海里捞针,这辈子也不见得找到他。”包永亮说。
“说得容易,我那点钱在公安局根本不算回事,还有,车马人辆的伺候着他们,这得多大的费用,我哪会花得起,只得靠自己慢慢找他,如果把他找到,事情完全就解决了,不要说是贷款,就是其他债务也不在话下,全部清了还绰绰有余,可是银行就是不给我时间,并查封了我的财产,让我很是被动,真是没有办法。”马忠祥说。
“你是个精明人,久闯江湖多年,什么阵势没有经历过,咋会轻易上这个当。”包永亮说。
“现在说啥也不管用,怪自己瞎了眼,只想着发大财,结果上了套,让人卷走了全部家底,害的我是有家不能回,每天活的如此狼狈,像耗子一样躲起来。”马忠祥说。
“这个人是谁,不行让孙大眼他们去要,据说这个人很有一套,没准他真会有办法帮你把钱要回来。”包永亮说。
“快拉倒吧,法院那帮人你还不知道,他们是吃完原告吃被告,吃完被告吃原告,转着圈的吃,谁花钱多就向谁说话,我哪有闲钱干这个,赔本的买卖不能做,俗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一切还得靠自己。”马忠祥说。
“说得也是,连起诉带执行,需要一定的费用,不要钱没要回来,反倒搭进去不少,那样才是得不偿失。”包永亮说。
“不瞒你说,现在就是想起诉,连起诉费都付不起,这么大的标的,没有几万块钱不成,更不要说执行费了,我哪有那么多的钱。”马忠祥说。
“我看你兜里装着不少钱吗?”包永亮问。
“这点钱够干嘛用,连吃饭都不够,为了生活,现在我们俩口子处处精打细算,钱一分一分算计着花,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不到非花不可的时候绝对不花,以前哪过过这样的日子,真可谓是今昔非比,想起来心里就发酸,有时连死的心都有,那样一了百了,省得天天为生活发愁。”马忠祥说。
包永亮一听,这是在跟他诉苦,向他哭穷,证明自己没有钱。狗屁,说这话鬼都不会相信,吃得肥头大耳、红光满面,像过苦日子的人吗?现在就是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没有钱,存到了哪里,要是知道早让法院去执行,何必等到今天。为了落实贷款,不敢得罪他,胡弄着他先把字给签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包永亮一看是老婆的号码,不用问是催他回去。随后接通了电话。只听冯爱华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我过一会儿就回去。”包永亮说。
“和谁在一起,喝酒喝到这么晚。”冯爱华说。
“不是跟你说了吗,晚上将陈子豪和马忠祥他们叫到一起,把贷款的事情说清楚,一句半句咋能说得清楚,不得花点时间,所以才这么晚。”包永亮说。
“说清楚了吗?”冯爱华问。
“已经清楚,马忠祥在贷款认定书上签字,陈子豪他们也默认,事情就算过去。”包永亮说。
“说清楚了就好,不能替他背黑锅,马忠祥把你骗得已经够惨的,没有他你也不会到这个地步,简直是没有一点德行,以后少和那种人交往,免得再上当受骗。”冯爱华说。
“好了,不要说了,过一会儿我就会回去。”包永亮说着挂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