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子豪和邱卫强、徐峰念叨了马忠祥贷款的事情。按照法院调解,明天就要到了规定期限,但是他本人还是未落面,未履行偿还义务,不知明天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能不能还上贷款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明天再不归还贷款,咱们是否可以拍卖他的财产?”徐峰问。
“开始咱们不是和他定好了,并且有法院的人在场,到期不还可以拍卖他的财产,还有一天时间,如果明天还不还贷款,后天就可以组织拍卖。”邱卫强说。
“关于拍卖问题,我已经和李岩沟通过了一下,他的意见等过了上诉期再说,那个时候如果依然不落面,咱们再依法进行拍卖。”陈子豪说。
“还有什么可商量的,为何要等到过了上诉期,规定期限不偿还贷款可以拍卖他的财产,有法律文书在,谅他也不敢说什么,有本事把贷款全都还上,这才叫能耐。”邱卫强说。
“现在马忠祥不知去向,没法和他沟通情况,李岩是怕马忠祥在耍花活,有意拖延时间,如果现在咱们把财产拍卖,他突然在上诉期内上诉,那样我们会被动。”陈子豪说。
“法律是有规定,当事人及其法定代理人不服法院的第一审判决或裁定,向上一级法院提起上诉时必须遵守的法定期限,时间为自接到判决或裁定之日起算,上诉期,民事判决十五日,民事裁定十日。”徐峰说。
“如果他上诉了还得等着,真是麻烦。”邱卫强说。
“是的,至少得等上级法院复议下来,维持原判才能做决出定。”陈子豪说。
“官司肯定是能赢,这个不必担心,只不过是走一下法律程序而已。”徐峰说。
“他那点破烂根本不值起诉标的,巴不得我们赶紧处理,那些贷款没了,如果没有偿还能力,我们对他也无可奈何。”邱卫强说。
“这个不是没有考虑到,还是小心点为好,要知道,马忠祥别的能耐没有,胡搅蛮缠倒是有一套,如果上诉期内拍卖了查封财产,他可就有话说了,会说我们擅自处理财产,并低价拍卖,让他受到了损失。”陈子豪说。
“你还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如果那样,他会和咱们打官司,现在有的律师心特别的黑,认钱不认人,只要给钱,也会帮他想办法,所以,咱们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不就是几天的事情嘛,咱们可以等。”邱卫强说。
“他到现在都不落面,难道真有他的小算盘,这是在和我们耗时间,暗中等待时机,这样办真是太缺德了,哪还有一点人性。”徐峰说。
“这样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不然也不会把包主任坑成这样。”邱卫强说。
“李岩也是这个意思,即使马忠祥上诉期内不上诉,为了更加稳妥起见,便由法院向社会发布公告,公告期内依然没有反应,咱们再依法公开拍卖,到那时他也无话可说。”陈子豪说。
“这样一来,又要耽误不少时间,本想快刀斩乱麻,把那些破烂处理掉,贷款收回来心里踏实,省得和他较劲。”邱卫强说。
“没有办法,为了不出现岔毗,咱们不得不准备的充分些,公告期一过,我们立刻组织拍卖。”陈子豪说。
“现在也只得这样,你有没有找过老包?难道他真的没有马忠祥的消息?”邱卫强问。
“昨天一天电话没有接,我又让徐峰去家里找他,家里没有人,不知他的去向,早晨电话打通了,说是找亲戚筹钱去了,但是没有借来,只得空手而归。”陈子豪说。
“这么说是一点没有戏了。”邱卫强说。
“有没有向他打听马忠祥的消息?”徐峰问。
“当然问了,也只有他可能会知道马忠祥的去向,可他并不知道马忠祥的下落。”陈子豪问。
“是不是他俩捏好窝窝了,如果找不到马忠祥,贷款得不到落实,这样可以拖延时间,反正现在没辙了,能拖一天是一天。”邱卫强说。
马忠祥这样做让人不理解,作为一个正常人,财产被查封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上心。虽说为了躲债不敢落面,但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会暗中关注事态发展,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实情,而能从中知道消息的只有包永亮,也只有他能够为马忠祥通风报信。
“我看不可能,马忠祥是为了躲债才离家出走,为了不让人知道他的下落,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去向。”徐峰说。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要我看一切皆有可能。”邱卫强说。
“看表情确实不像,他俩不可能搭起伙来算计商行,那样对老包没有好处,再有,当着领导的面,也不可能说瞎话。”陈子豪说。
“他的事咋处理的?”邱卫强问。
“上午,我已经把情况向领导作了汇报,老包当时也在场,说是正在筹钱,钱借到以后马上把贷款给堵上。”陈子豪说。
“领导的意见是?徐峰问。
“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让他收回贷款。”陈子豪说。
“马忠祥的那两笔冒名贷款咋办?”邱卫强问。
“同样给一个月期限,收不回来再作处理。”陈子豪说。
“这不是胡扯吗,如果找不到马忠祥,那两笔贷款不可能收得回来,不要说一个月期限,以马忠祥现在的经济条件,要我说这辈子也不会收回来。”邱卫强说。
“这是上面的意见,咱们还能咋样。”陈子豪说。
“老包是不是也在耍心眼,借钱只是一个托词,以为慢慢就能拖过去,说是借钱去了,那么钱呢,不可能一分钱没有借来,这样有些不合情理。”邱卫强说。
“他的态度倒很是诚恳,咱们还能咋说,没有钱再逼他也没用,这种情况下,只得让他慢慢想办法。”陈子豪说。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邱卫强说。
他不由想起那天在包永亮的车停在电器城,肯定是和刘鸿志在一起。可是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人,说明是有意躲着他,不想和他们碰到一起。其实躲不躲倒没有关系,反正也不想见到他,碰不到一起正好,省得和他废话。关键是两人在一起嘀咕了什么。中午,刘鸿志又请包永亮吃饭。据他所知,那天中午酒喝的并不多,说明大脑很清楚,但是,为啥不接电话。而且从此还联系不上了,直至今天上午才联系上,而且一分钱没有拿回来,其中肯定有着什么故事。
“怎么,你看出了什么问题?说出来听听,咱们共同分析一下。”陈子豪说。
“不要忘了,他曾经和刘鸿志一起待过,他可不是个一般人物。”邱卫强说。
“两人关系不错,待在一起很正常,这能说明啥问题,不要把人总往坏处想。”徐峰说。
“不是我把人往坏处想,而是已经让人看出点苗头来。”邱卫强说。
“你的意思是说他给老包出了什么主意,这可能吗?”陈子豪问。
“极有这个可能,老包被挤得走头无领路,俗话说得好,有病乱投医,没准会向他请教,不然咋待了那么长时间。”邱卫强说。
“他还能出什么主意,难道他会有办法把贷款还上,或者能把马忠祥找到,这样不是正好吗,还省得咱们再费心。”徐峰说。
“你把人想象得太好了,那是可能的事吗,实话告诉你,不可能有这样的好事。”邱卫强说。
“刘鸿志在这地面上是个人物,方方面面有着一定的关系,信息比较灵通,出于为包主任考虑,会有办法找到马忠祥,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徐峰说。
“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邱卫强笑着说。
“那还能咋样,包主任不想法把贷款还上,这一关不可能过得去。”徐峰说。
“要知道刘鸿志曾经当过税务分局局长,经历的事要多得多,尤其是官场上的事情,比老包要明白得多。”邱卫强说。
“难道给老包出了什么馊主意。”徐峰说。
“应该是,不然老包的态度咋突然大变,甚至连电话都不接了。”邱卫强说。
“你说得有点道理,今天早晨见到老包的时候,看他说话态度倒是挺诚恳,可是并不想太着急的样子。”陈子豪说。
“这就对上号了,刘鸿志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他是根老油条,社会滑头,别看表面上嘻嘻哈哈的,花花肠子可不少,不然不会混到这份上。”邱卫强说。
“这个人我清楚,确实是个人物,当初遭到举报,面临着上级的处理,有可能要进去,没有想到辞职不干,自然没有人追究他的责任,后来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现在这块还没有敢招惹他,没有一定的能量做不到。”陈子豪说。
“所以,我认为他肯定是给老包支了什么招,不然老包的态度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邱卫强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