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祥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老婆的号码,随后摁了没有接。知道一定是债主找上了门,老婆没法应对,让他回去打发他们。真是的,不就是借了几个钱吗,你们又不等急用,至于这么着急要,整天堵在门口要账,让他连个饭都吃不消停。简直没有一点人情味,得,债主堵上门,现在想回家都不成了,这叫什么事,为了点债务,竟然害得自己有家不能回。简直是个混蛋,借钱还有错了,当初借钱的时候肯定不是这样,为了能借到钱,恨不得给人当孙子。
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还是债主的号码。烦不烦人,没在家不就得了,还不赶紧走人,干吗要屁股后面追着要帐。为了让他们尽快离开,随后接通了电话。告诉他正在外地追账,钱要回来立刻给他。随后不等对方说话,就把手机挂了。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待了,一旦债主醒过味来,没准会来这里找他,被堵在屋里更不好脱身,那样还要费许多话。为了清静些,只得找个地方眯着去。
马忠祥正要起身离开,这时,进来两个人,马忠祥一看是债主马友才、李海坡,不用问是来要账的。这个时候他拿什么还,说出大天来他也没钱。索性把实情告诉他们,见到没钱自然会离去。
“二位来干什么?”马忠祥明知故问。
“你这是废话,找你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要钱的。”李海坡说。
“马老板,欠我们的钱今天该还了。”马友才说。
“二位,不瞒你们说,我现在已是身无分文,全部财产被法院查封了,想还也没有那个能力,不过我不是赖帐的人,你们先回去,一旦有钱马上还你们,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数。”马忠祥说。
“你这话耳朵已经听出茧子来了,现在打死我也不信,赶紧还钱。”马友才说。
“这可都是我们的血汗钱,攒点钱都借给了你,当初说得跟铁楔子一样,太没有信用了,不还钱今天就不走了。”李海坡说。
“不走也没用,现在我是个穷光蛋,这里的东西全成银行的了,有本事你朝银行要去。”马忠祥说。
“这个我们不管,杀人偿命欠债换钱天经地义,打酒跟拎瓶的要钱,跟别人也说不着,欠我们的钱今天必须给,不然我们住到这里,啥时候给钱啥时候走人。”马友才说。
“你住到这里也没用,现在我口袋里比脸还要干净,随便你们怎么办,反正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马忠祥说。
“真是个无赖,我们算是瞎了眼,咋会把钱借给你。”李海坡说。
“不要这样说,我不是也没辙了吗,有钱绝对会给你们,可是现在没钱。”马忠祥说。
“他不是有车吗,我们把他的车开走,至少能卖几个钱。”马友才说。
“我说过,所有财产都归了银行,你们晚来一步,车早被开到了办事处,看看,这是法院的判决书,有本事你们就去要。”马忠祥说着拿出了调解书。二人一看傻了眼,财产真的归了银行,想要回自己的钱很难了。
“哥哥,咱们该咋办?”李海坡问。
“还能咋办,咱们也去起诉,不然这笔钱算是瞎菜。”马友才说。
“可以,怎么办你随便,反正现在没钱。”马忠祥说。
“你真******是个无赖,怪我们瞎了眼,咋会把钱借给你。”李海坡说。
“不要和他废话了,跟他说了也白说,咱们马上去法院,请求他们主持公道,我就不信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马友才说。
“赶紧去,去晚了你们更没戏。”马忠祥说。反正已经这样,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不就是起诉吗,随他们去,即使法院判决了,没有钱拿他也没法。
“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李海坡说。
“废什么话,不怕花钱赶紧去法院,我随时等候传票。”马忠祥说。心的话,赶紧走人,自己也好离开这里,如果再有人到来还要废话。
包永亮给李景河打电话,跟他说了马忠祥的事,让他给帮帮忙,把官司想法给了结。
“法院是谁去的?”李景河问。
“是孙从友,你和他沟通一下,看看他有啥好办法。”包永亮说。
“你说是谁。”李景河问。
“孙从友,怎么你不认识他。”包永亮说。
“包主任,实在对不起,这个忙我还真帮不了,恕我无能为力。”李景河说。
“怎么,他连你的面子都不给,你说句话他敢不听,这不可能吧,你是院长的大公子,还能有你办不了的事,这事办成了,当事人定有重谢。”包永亮说。觉得李景河是在推辞,无非是为了得点好处,为了提高价码才这样,这也难怪,他和马忠祥又不认识,咋会轻易管他的事。先给他点甜头,看在钱的份上会管的。只要他出面,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你给座金山也没用,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李景河说。
“怎么,还怕钱扎手,不行让他多花点,难道这样还不成,只要能把案子了结,花多少钱都行。”包永亮说。说白了还不就是为了钱吗,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到位,还没有办不了的事情,没有人能经过这一关。
“不要多说了,实话告诉你,这个人外号叫孙大眼,办案子认真是出了名的,而且六亲不认,谁说情也不行,不要说是我,就连院长都敢给撅回去,谁拿他都没有办法,遇到他只得认倒霉,乖乖的想法把贷款还上,不然不会有好果子吃,最后吃亏的还是他。”李景河说。
“真没办法了吗,找找老爷子,他出面难道都不行,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包永亮说。
“笑话,这种事情岂能出面,不要费那个心了,碰到他找谁也没用,否则,他还叫孙大眼。”李景河说着挂了电话。
暗骂包永亮不叫玩意,是大脑进水了,还是缺心眼。在商行上班,端着商行的饭碗,竟然出卖商行的利益,为贷款人说情,吃里爬外的东西。不要说不能管,就是能管也不管,让人知道还认为是他缺心眼,竟然会管这种事,那样会毁了自己的名声。包永亮算是彻底倒台了,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帮助他有屁用。还不如帮帮陈子豪他们,毕竟是个用得着的人物,行走江湖难免有求人的时候,没准早晚会用的上。不行,得把这事告诉陈子豪他们,包永亮心眼不好使,见他不管还会另找他人,没准会出什么差纰,让他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陈子豪他们正在吃饭,对今天的结果很是满意,要是再晚去一步,什么东西都不会捞到,这笔贷款肯定收回无望。为了表示祝贺,几个人干了一杯。
“孙庭长真是可以,大眼一瞪当场拍板,让马忠祥无话可说,不得不在调解书上签字。”邱卫强说。
“就是,现在想起马忠祥的样子就想乐,让孙庭长一拍乎,立刻没有了话说,对这样的人就应该恶治,以毒攻毒,不然真认为自己是个人物,没有人能办得了他。”徐峰说。
“孙庭长见识多广,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案子没办过,对付他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陈子豪说。
“他办案子向来丁是丁卯是卯,丝毫不含糊,而且刚正不阿,谁出面说情也不行,和这样的人一块处事,心里也痛快。”李岩说。
“你们合作的不错,这不才刚刚多长时间,连车都买上了,足可以证明效益有多高,看来还是当律师好,比原来当经理强多了。”徐峰笑着说。
“那是当然,不过像我干这行,没有车咋行,骑自行车办案,哪赶的上四个轮子,还没有等出门,人家已经就赢了,再有理的官司也会输,把钱不给追回来,谁会找你办案子,不管咋样,钱给要回来才会信服。”李岩说。
“这倒是句实话,赢了官司输了钱,反倒花了不少费用,确实是得不偿失,不会有人再找你打官司。”邱卫强说。
“现在干什么都是高效率,打官司输赢不大会儿的事,先到一步就会赢,晚到一步就会输,就象今天一样,再晚到一会儿就会被别人抢了先,我们的心思全算白搭了。”李岩说。
“案子办到这个程度,你的功劳最大,没有你不会办的这么痛快。”陈子豪说。
“这都是为了工作,不要说这些客气的话。”李岩说。
“如果没有你给提供相关信息,我们都蒙在鼓里,让马忠祥给卖了都会不知道。”邱卫强说。
“他也确实是混蛋,自以为算计得挺好,会把你们给算计了,真要是好说好道,你们也不会着急,徐峰不说我也不会知道,事情也不会是这样结果,让别人抢先封了财产,那时我也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看让别人把东西拿走。”李岩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