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济元回到军区后,心情又回到了中午,失恋的阴影一直困扰着。吃过饭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想去想,可是越是这样,心里越觉得难受。都说睹物思人,看着桌上梁度玲以前给他寄来的礼物,心里就冒火,一手举起,使劲扔往地上。砸个稀巴烂。
想起和梁度玲的种种,想起先前误以为她姓杜,在父亲的眼里他们早就是不适合,不可能的。
“真被父亲说中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绝对不可以,现在看来,不管你是姓梁还是姓杜,真的变成不可能了。去你的!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瞎了眼,等了你快三年。”曾济元自语道。
第二天,心情还是很差,见谁都绷着脸。但也得上班,处理各营事务。午后正想回宿舍休息。
“副团长!接待处有位姓梁的姑娘来找您!”小张报告说。
“不见!”曾济元随口说道。
“那什么?姓梁的姑娘。”曾济元知道是梁度玲,提起姓梁就火冒三丈,来回跺脚。
“是啊!她说她今天非要见到您,同来的还有一位老伯。”小张道。
“什么?这贱人还把男人也带来了,是要来把我羞辱一番吧!不见!坚决不见!”曾济元大声道。
“她说如果您不去见她的话,她就去找旅长了。”小张道。
“什么?她!梁度玲呀梁度玲!你真是欺人太盛!好!老子不信你敢拿旅长来压我。你去告诉她,就算旅长来了,我也不见她。”曾济元越说越气。
“真的不见吗?”门外一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是!旅--旅长!”曾济元转生。小张看见首长进来,敬了个礼就出去了。只见旅长高宏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男一女。曾济元一眼就看见梁度玲。
“梁度玲!你也太欺负人了吧?你说你移情别恋也就算了。现在还跑到部队来,要旅长来压我,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曾济元黑脸道。
“我喜欢,你怎么着?”梁杜玲嬉笑道。
“玲玲!我就说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吧!”说话者正是梁度玲的父亲梁恭儒。
“爹!您别理他,连这点考验都经不起的话,那您女儿我真是看走了眼了!”梁度玲道。
“好了!小曾呐!你就别闹了,人家跟你开玩笑的。”高宏辉道。
“开玩笑?”曾济元道。
“是啊!年轻人,你就别生气了,玲玲跟我打了个赌,她说你不会生气,老朽认为你肯定气得不得了。如此看来,是老朽赢了。”粱恭儒道。
“什么你们?不生气,能不气吗?”曾济元道。
“哈哈哈!小伙子,满有个性的嘛!”粱恭儒笑道。
“人家跟你开玩笑的嘛!小气鬼!”梁度玲道。
“好了!老朽跟高旅长是老战友,又怕玲玲跟你把事情闹大,所以就不请自来了。怎么?小伙子!你是不欢迎我呀?”梁恭儒道。
“这!”曾济元不知所措,看了看高旅长。
“嗯哼!见了你未来的岳父,还不高兴啊!”高宏辉道。
“高伯伯!您别说了,他要是不欢迎咱们呐,咱们这就走,爹!咱们走吧!”梁度玲道。故作生气。
“走?去哪儿啊?”粱恭儒问。
“别!玲!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曾济元这才反应过来,梁度玲的那封信是特意用来试探自己的。
“我送你的笨笨呢?”梁度玲问。
“我——”曾济元支吾道。
“该不会被你给砸了吧?”梁度玲道。
“我!!”曾济元无言以对。
只因气愤透顶,已经将笨笨甩成了碎片。
“嘻嘻!玲玲!又是爹赢了!”梁恭儒道。
“什么?真甩了?告诉你,你要真把我送你的笨笨摔了,我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梁度玲道。
“我--我--我一不小心碰掉地上了,我不是故意的。”曾济元道。
“说谎都不会说,看我怎么收拾你。”梁度玲道。
“谁叫你的分手信写得这么真啊!”曾济元道。
“好了好了!玲玲!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又怎么可以怪济元呢?”梁恭儒道。
“爹!您帮着他说话?我是您女儿诶!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梁度玲道。
“好了!爹这叫帮理不帮亲!这话说回来了,人家济元等了你三年了,你又和他开这种玩笑,是个男人都会发脾气的嘛!”梁恭儒道。
“好了!小曾,你就哄哄你媳妇,老梁,咱们走吧!让年轻人去处理。走!到我家去,我们老哥儿俩好好喝一杯。对了!小曾你和玲玲好好谈谈,完了一块去我家吃晚饭。”高宏辉道。
两个老头走后,只剩下一对分别三年的恋人。饱受异地相思的煎熬,终于见面了。梁度玲一头扑到曾济元的怀里。
“玲!别这样!这里是部队!”曾济元道。
“我不管,叫你欺负我。”梁度玲哭道,一边用手捶打着曾济元的背。
“我欺负你?是你欺负我吧!谁叫你写信跟我说你移情别恋,另嫁他人了?”曾济元道。
“就是你就是你,你欺负我!”梁度玲闹道。
“好!--好!就算是我欺负你,是我不对,我想你道歉,行了吧?”曾济元道。
“本来就是嘛!”梁度玲不依不饶。
“好了!别哭了,哭就不漂亮了。”曾济元轻轻推开梁度玲。
“嗯!”梁度玲道。
“不过以后可不许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这次我可伤的不轻啊!”曾济元道。
“什么?你受伤了?哪儿啊?”梁度玲道。
“小丫头,明知故问!”曾济元道。
“这次我叫爹一起来,就是要谈一下我们的婚事,以后不会开玩笑了,要再开这种玩笑,我成什么女人了?”梁度玲道。
“太好了!我早就该结婚了。”曾济元道。
“谁说了要现在嫁给你了?”梁度玲道。
“你还来!你刚刚不是说你和伯父来是跟我说婚事的吗?”曾济元道。
“是啊!不过,我爹爹说,你如果想要娶我,就得离开部队转业。能不能嫁给你就看你舍不舍得你的部队了。”梁度玲道。
“可是转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怕---”曾济元泛起愁来。
“没事的!你怎么这么笨呐!你想想高旅长和我爹是战友,只要我爹能看上你做他女婿,那就不成问题了。”梁度玲道。
“说的也是,不过我不在部队,又能去做什么呢?”曾济元道。
“哎呀!你管他的呢!现转业,不是,先让我爹喜欢你在说啊!”梁度玲道。
两个人聊了约莫两个小时后,一切都在梁度玲的安排下,投其所好,给未来的岳父有买礼物有聊天。每件事都做得极度合乎粱恭儒的胃口。
佳人虽到手,婚事也在即。可曾济元又担心起来。去了个这么爱出乎意料的老婆,不知家乡的老父亲可会满意。离家是父亲告诉他,不能娶姓杜的女子,也不能娶千金小姐,我看这梁度玲古灵金怪,一副小姐脾气,只怕家里人也难以将就。但事事往往不会尽如人意,不娶姓杜的,偏偏爱上千金小姐。看来曾西北说忌之事,他儿子两者必中其一了......
欲知后事精彩,敬请期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