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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司南与海豚嬉戏的画面非常和谐有爱,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治愈”。
林导同样很满意。其实他的本意是用红色领结向观众传达一个暗示,并不需要陶司南真就亲手给海豚戴上,然而陶司南他做到了,还如此轻而易举!
林导的脸上还残留着吃惊的神色,他大手一挥:“非常Good!搞定收工!”
一旁的海豚驯养员一直没派上用场,他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赞叹道:“导演先生,您的这名演员可真神奇!要知道,全世界都说海豚是水中精灵,他们面带微笑,亲切友善,爱好和平,是一种智商很高的动物。”
林导点头,他有些好奇驯养员的后话了。
驯养员说:“人类给海豚贴上这样那样的标签,和对待千千万万的其他物种并无区别。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证明人类在自然界的最高支配地位,为了显示自己的绝对话语权,这不是真正的喜爱!”
林导笑了笑,没说什么。
驯养员絮絮叨叨又说:“我才是真的爱它们!我们家幺儿一出生就是我在照顾,至今已经十九个年头了!没有人看得出来幺儿有自闭症!只有我!只有我!”
林导内心是崩溃的,一驯养员来跟他聊“育海豚心经”?还自闭症?是不是哪里搞错了简直莫名其妙嘛!
他四处瞅瞅,居然三十米以内都是无人的真空地带,人全跑去围观陶司南玩耍,连个救场的小弟都没有。林导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他扯扯嘴角,“你先别激动,我看得出来你爱这些小家伙,是真爱!”
驯养员不激动了,他沮丧道:“可幺儿还是不肯亲近我。不,不只是我,他是海豚中的自闭症患儿,他不亲近任何人……可他今天居然围着那名演员打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导想说,那估计是你脑子出了问题。然而他暗自对比了两人的身形和年龄,到底也没敢说出口。
驯养员大步流星走到水池边,痛苦的大喊:“幺儿!幺儿!”
陶司南突然从水中冒出头来,发出哗啦一声巨响,四头海豚也随他浮上来,时而来回游动,时而半个身子探出水面“喷气”,时而又跃出水面,引来围观者一阵阵惊呼鼓掌。
陶司南游到水池边,双手撑在边沿上,歪着脑袋问道:“你就是涛涛?”
名叫“涛涛”的驯养员诧异地抬头看陶司南。
陶司南也诧异地回望对方,驯养员比他想象中要年轻些。“海豚大哥说,最近天气有些热,他想找个漂亮姑娘降降火。”
驯养员闻言脸色一僵,“他确实……最近脾气有点暴躁……”
陶司南轻哼一声,“才不是一点,大哥说再没有漂亮姑娘就要咬你了!”不理围观众人一副见了鬼的惊悚表情,又道,“海豚二姐说,最近天气有点热……”
驯养员的脸色简直可以媲美僵尸,他颤声问道:“她想找个小伙子?”
“瞎说什么呢你!”陶司南嫌弃道,“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这话不好乱说的……二姐说,天气有点热,她很担心身上长小虫子(寄生虫),让你注意用水卫生。”
驯养员想起这头馆内唯一的雌-性海豚,最近见着他总要给他来一尾巴凉水,原来不是跟他闹着玩么?
陶司南想了想继续道:“三哥说,你眼里只有老四他不开心。”
驯养员闻言一愣,露出似伤心又似愉悦的表情,“对不起,我以为我是一视同仁的,并且一直做得很好……”
“才没有!”陶司南远远地朝驯养员撒了一捧清水,“老四说你总盯着他,还逼他吃味道怪异的果冻,他也不开心!”
“果冻?”驯养员突然想明白了,再抬起头时满脸都是苦笑,“那是用鱿鱼、巴浪鱼、多春鱼和鲱鱼混合制成的补水鱼胶,都是硬刺少又不易刮伤食道的鱼种,经官方抽样调查是海豚最爱的鱼胶配方,怎么会味道怪异?”
陶司南摊手表示这个他就不知道了,然而他忘了自己下半身还浸没在水里,手肘是他唯一的支撑点,于是扑通一声,整个人掉回水池中,四头海豚亲昵的将他团团围住。
驯养员望着水中那个像人鱼小王子般灵动又快乐的身影,又呆愣了半晌才喃喃自语道:“奇怪,我为什么会相信如此诡异的说法?他们能沟通交流?我是不是傻?”
前方立即就有女孩子厉声反驳他:“我男神大大骗你做什么?连根棒棒糖都没有我男神大大根本不!屑!骗!你!哼!”
驯养员:“……”
林导见状摸摸下巴,心中暗道驯养员有一句话说的不错,陶司南果然是个神奇的小家伙。
驯养员对待海豚那是真的相当用心,且有目共睹,不然馆里也不会让他一个三十六岁的年轻人负责四头珍贵的中华白海豚。可物种不同注定没法顺畅的交流,陶司南却可以!
就像上一回遇见的黑熊先生,陶司南这回也能听懂海豚四兄妹的“说话”,因此才有了他代为传达的一幕。
海豚能够发出人耳听不见的超声波,但是同样也能发出人耳能够听到的叫声,一种是模仿口哨的声音,一种是咔哒声。
于是整个水蓝色的馆内萦绕着悦耳的双音节混合四重奏,现场一名发了音频的博主更是直接称之为“梦幻天籁之音”!
似乎被陶司南和海豚的快乐所感染,水下摄像师也大着胆子凑过去拍摄近照,突然海豚四弟一口咬过来,死死叼住摄像机不松口。
“哎哟!”林导吃了一惊,笑话道,“这不是戴领结的老四么?不愧是和咱小陶最合拍的,瞧这贪吃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这不活泼着呢,哪里有什么自闭症的影子?林导偷偷地鄙视驯养员。
林导的话得到了现场所有人的全票肯定,并一起拍摄进视频上传到网上。除了驯养员……
驯养员:幺儿,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海豚!不爱吃软软哒鱼胶,反而喜欢吃硬硬哒摄像机!QAQ
最后还是陶司南在海豚尖尖的嘴巴上亲了两记,老四才松了口放过可怜又无辜的摄像机。
林导见众人闹腾够了,太阳也差不多该下山了,包馆的费用也值了,大手再度潇洒的一挥,高喊道:“收拾收拾,别给人家海洋馆添乱,我们五点钟准时出发回酒店!”
陪同的经理一个劲的卖好,直说,“没添乱,没添乱!我们海洋馆还得感谢贵剧组的大驾光临,这是帮咱们馆免费打广告啊哈哈。”
林导趁机问道:“那包场费?”
经理憨笑:“还是要收的!”
两人说话间,陶司南已经换下湿哒哒的衣服裤子从更衣室走出来,最后看了一眼海豚四兄妹,他恋恋不舍的在玻璃上亲一口,挥手离开。
同样恋恋不舍的海豚纷纷跃出水面,跳起落下,跳起落下,循环往复,不知疲倦。仿佛只要跳得高高的,就能再多看亲爱的新朋友一眼……
“哥?”陶司南心中的不舍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冷不丁却看见他哥站在门口,“哥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也不进去?”
孙西岭西装革履穿戴正式,看着像是来参加什么高端会议,他却开口道:“没什么事情,我来接你回家。”
说罢朝林导点头打招呼,揽着陶司南先行一步。
“你刚才在做什么?”孙西岭的语气有些生硬,问的问题更是令陶司南一头雾水。
陶司南抓抓还滴着水的头发,奇怪道:“我在拍戏啊!”
孙西岭沉着脸让冯七把车停靠在路边,并且使唤他去冷薇薇车上取一块干毛巾。
冯七离开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凝重。
陶司南嘴巴一瘪就要装可怜,却被孙西岭冷静地打断:“你刚才在做什么?”
陶司南委屈道:“没做什么呀,就是拍完戏在水里玩了一会儿么,就玩了一会儿!”说着还急急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孙西岭面前晃了晃。
孙西岭不说话,直到冯七拿着干毛巾回来。冯七刚把毛巾递给陶司南准备回驾驶座,孙西岭道:“冯七你去另一辆车,你们先回去。”
冯七二话不说,走人。
陶司南捏着毛巾的手微微一顿,他哥这副可怕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绞尽脑汁思索自己究竟错哪儿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孙西岭从陶司南手中抽出毛巾盖在他的脑袋上,略带手劲前后揉搓起来。
陶司南见他哥还会帮他擦干头发,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可是……他该怎么回答?
“我刚才去洗澡了……?”说完怯怯地偷瞄孙西岭的脸色,初步判定,依旧不太好看。
感受到揉搓的力度越来越重,陶司南忍不住呼疼,他突然抓住孙西岭的手腕,近乎哀求道:“哥啊!你到底怎么了?你直说吧千万别吓我,我胆小!”
“你胆小?”孙西岭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厉,“胆小能在大庭广众下袒胸露乳?胆小能随随便便就亲亲抱抱?”
陶司南闻言吓坏了,这样指控从何而来?他脸色惨白的拼命摇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我没有!你冤枉我!我不喜欢你了!”
说到前两句的时候,孙西岭还没有太大的反应。说到第三句话的时候,仿佛有人拿着粗粝的石头碾压心脏,一阵顿痛袭来,他只觉得自己要疯。
他甩出手机,界面上是一个定格的视频,视频中的少年全身悬浮在水中,单薄的T恤几乎卷到他的下巴,线条完美的腰肢、可爱的肚脐、甚至本该隐秘的茱萸……在这幅画面中都能一览无余。
陶司南抽抽噎噎地哭起来,“那些人偷拍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孙西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半小时之前他还心情愉悦地来接某人回家,回新家啊!
“一句不知道就指望无罪释放?嗯?”孙西岭突然凑近陶司南,鼻尖抵着鼻尖,“过失杀人也是杀人,法官不可能判决无罪。”
陶司南两眼成了斗鸡眼,他颇有底气的大喊:“谁杀人了?我又没有杀人,扯什么有罪无罪,我不喜欢你了!”
孙西岭闻言又是一阵顿痛,他突然出手抓住陶司南的双手手腕向他头顶方向压去,然后一手牢牢固定,一手抚上陶司南的侧腰,一字一句道:“你有罪!你犯了引诱罪!”
那双游移作怪的手,燥热得如同烙铁。手下的那具身躯,不停轻颤着散发出最青涩也最甜美的味道。
“什么?”陶司南受到十万点惊吓,以至于他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做无用功。另一方面,他内心深处仍然坚定地相信孙西岭并不会伤害他。
孙西岭的手掌从侧腰游移到肚脐处,食指指尖在那个凹进去的“小坑”周围轻轻打着圈儿。他的声音意外的低沉沙哑,“这里……不能给别人看……”
陶司南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只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里……也不能给别人看……”
孙西岭的脸紧贴着陶司南颈窝,手却不安分地从肚脐游移到侧腰,在哪里轻轻摩挲,又一寸寸地向上,最终消失在少年半拉起的T恤里。
“嗯……”陶司南脸颊爆红,眼睛水汪汪的瞪视孙西岭,“你在干什么?这样好痒好奇怪!”
“奇怪吗?”孙西岭轻轻揉捏T恤下的那一点,眸子里似乎掀起了狂风骤雨,他勾起唇角露出陶司南从未见过的表情——邪魅一笑,“是舒服才对吧?你看,你的身体很诚实么。”
陶司南被那双灼热的大手揉的浑身酥麻,战栗不已,一串儿小猫似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溢出,他瘫倒在座椅上断断续续地否定道:“胡……胡说……明明……明明是……很奇怪……你不要再揉了……”
话音中依旧带着哭腔,只是比之先前已经完全变了味儿。
孙西岭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动作,他甚至狠狠地捏了一把突起的小点,动作毫不怜香惜玉,“这里……绝对绝对不能给其他人看!记住了吗,嗯?”
“痛!”陶司南直接飙出了生理泪水,“轻点!好痛的!”
孙西岭闻言果真轻了下来,但是指尖抚过之前被捏狠了的地方,陶司南非但没觉得舒服,反而觉得那处火辣辣的更疼了。
“说你记住了。”
“我记住了……”
“说你能做到。”
“我能……做到……”
孙西岭满意的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说你爱我。”
“我爱……”陶司南猛地瞪大眼睛,“什么?”
“说你爱我!”孙西岭的大手终于从衣服里面抽出来,改为捏住陶司南的下颔,他强势的重复道:“说你爱我!”
盯着那双瀚海般幽深的眼睛,陶司南的魂儿都要被吸走了,他失神道:“我……”却是再没有说下去一个字。
孙西岭心中一痛,眼前的这个少年,总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打破他所有的伪装和泰然自若,让他引以为傲的算计都成了不堪一击的笑话。什么老谋深算,什么运筹帷幄,通通都没有办法带他逃离此时此刻脚下濒临的深渊,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强势的面具终于龟裂,露出一丝脆弱又受伤的神情,“这句话就这么难以说出口吗?”
陶司南无言以对。
孙西岭:“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陶司南我爱你!陶司南,我孙西岭爱你!孙西岭爱陶司南一生一世!”
陶司南突然泪流满面,这样强烈的感情,不是他这样刚刚“成人”的孩子轻易能够理解的。他想问为什么,但是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孙西岭笑道:“你看,很容易不是么……”
陶司南看到这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他边哭边打嗝,一边还口齿不清道:“哥啊,你特么的把我吓哭了!”
孙西岭再没有力气去按住陶司南,他翻身瘫倒在陶司南身边的座椅上,蛮横的拉扯开领带,甚至不小心扯掉了一颗衬衫扣子他也浑不在意。
“对不起……”他用手腕遮挡住双眼。今天他冲动了,但他不会改变初衷。
陶司南拿着抹过头发的毛巾抹眼睛,抹完眼睛抹鼻涕,最后废物利用还抹了抹小白鞋上蹭到的一处污渍。
陶司南抱住膝盖不动了,声音细若蚊鸣道:“刚才的你好像变了一个人,让我害怕。”
孙西岭拿开手腕露出眼睛,陶司南这才发现他的眼眶红红的。
孙西岭:“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陶司南用更低的音量道:“哥,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
“什么?”孙西岭的颓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毛头小子才有的“鸡血”。他俯身捧起陶司南的双颊,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探进陶司南的瞳孔,“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陶司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闪躲道:“你是一个好哥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
是哥哥!不是情人!
是喜欢!不是爱!
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哥肯定不会理解错了吧?!
然而少年,你的名字叫太天真。
孙西岭隐忍又餍足的帅脸慢慢放大,他不安分的手再度摸了上来,先是侧腰,再是肚脐,最后又回到隐秘的那处。每一次移动位置都要问上一句“喜欢吗?”“这样呢?”“这里喜不喜欢?”
陶司南被他摸得喘息连连,张着小嘴光进行呼吸作用了。再加上他脸皮薄,实在说不出“喜欢”两个字。
孙西岭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语气里透着欣喜,“喜欢的对不对?”
陶司南红着脸不回答。
“至少不厌恶对不对?”
陶司南索性闭上了眼睛,他是第一次知道,他哥还有如此……患得患失的一面。
孙西岭没有再问,却是不由分说的直接吻了上来,一点点加深。
一边是长驱直入,一边是溃不成军,局势一边倒的厉害。两人最终还是缠绕在了一起,以一种不太深入的亲密姿势。
津-液顺着陶司南难以闭合的嘴角蜿蜒流下,两人分开时,甚至牵扯出了一道长长的银丝,说不出的暧昧。
“喜欢吗?厌恶吗?”孙西岭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陶司南好不容易从天旋地转里回复清明,他不耐烦道:“哥你真烦!喜欢,不厌恶。再问我就……我就不喜欢了!哼!”
他在空间狭小的车厢内四处查看,一无所获只好用手指抹了把嘴角,抹完看着湿哒哒的手指,陶司南自己都在嫌弃,“咦~都是口水!”
然后用遗憾的眼神望着脚边那块毛巾,只是错了一个顺序,可惜了。
孙西岭此时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狂喜”来形容。
本以为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或者在爱与逃离中互相伤害,却原来他们也可以拥有一个好的开始,最终到达“情投意合”的彼岸。
孙西岭他打心底里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身份地位才貌学识,更不是什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赚取十八辈子都花不完的毛爷爷……仅仅是眼前这个人罢了。
虽然,也许,哪怕,爱情确实离不开面包,那么他就稍稍不那么无视面包好了。
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孙西岭又俯身亲了上去。
陶司南累到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任由孙西岭抱紧再抱紧,亲亲再亲亲。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暖流从口而入,一直温暖到了四肢百骸……
孙西岭温柔地亲吻着熟睡的少年,用宠溺到无以复加的语气道:“哥哥和弟弟之间怎么会做这些?抚摸、亲吻、相拥而眠……蠢孩子,你被骗了!”
***
陶司南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寒山苑的别墅里,不过不是他自己的房间,而是……
“哥啊!”陶司南小声试探,孙西岭缓缓睁开眼睛,“哥你快下去!你压得我胸闷气短呼吸不畅,会死人的。”
事实上并没有,陶司南只觉得精力充沛,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孙西岭一动不动又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字:“累!”
陶司南想到很可能自己在睡大觉,他哥勤勤恳恳地开车,那确实挺累的,于是他微微有些心疼道:“起来吃饭洗澡再睡,这样不舒服的。”
孙西岭瓮声瓮气道:“这样很舒服。”抱着你尤其舒服!
陶司南无奈的被他哥锁在怀里,像巨型抱枕一样被手压住被脚勾住,一动不能动,只好闭上眼睛继续睡。
于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两人从同一个事件中获得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他们各自固执的认同自己理解中的答案,一切都是那么的相安无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两个交缠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他们陷入了梦乡。
一小时后,孙西岭的手机响起,是岳相霖的来电。岳相霖带来一个好消息,金卖国一案的下集即将播出,前方高能,务必谨慎食用。
陶司南表示自己与金卖国无冤无仇,他设局陷害自己完全没有道理,究竟是谁在做这个幕后黑手,他倒是一定要睁大眼睛看看清楚。
就见他气哼哼道:“我要打印了幕后黑手的照片做成飞镖盘和沙袋,天天戳日日打!叫他泼我脏水毁我名誉!”
孙西岭笑着揉揉陶司南的呆毛,心里念叨三个字:蠢孩子!
十八点整,“金卖国监守自盗馆藏文物案”下集在央视新闻频道准时播出。
主持人的肩上是两麦三星的肩章,陶司南估摸着怎么也得是个警督。主持人的表情特别严肃,同样严肃的文字从他口中利落的道出:
近日,金爱国一案的热度不减反增,在警方和纪委的联合调查下,此案有了新的进展。
20XX年6月6日,上任两年的首都副□□魏智轩在办公室被带走。□□网站随即发布消息,称魏智轩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在接受组织调查。据知情官员透露,其被查的主要原因是在位期间利用职务便利收受贿赂。
魏智轩此人又与本案有何关系呢?为什么总有官员深陷受贿泥潭呢?究竟是个人私欲放纵的结果,还是权力顽疾失控下的产物?
……
如果将这个长达一小时四十分钟的纪录片浓缩成精华,那么可以简短概括成这样——金卖国背后有人,此人正是一官员名叫魏智轩。魏智轩收受巨额贿赂,为的是帮助他所支持的派系集资。首富陆家作为魏智轩同系,也跟着倒了大霉了!
陶司南一手拿碗一手执筷,啊呜一口咬下三分之一的粽子,呼了半天气才艰难地咽下去。“烫烫烫烫!好烫啊烫死我了!”
孙西岭倒了一杯凉开水亲自喂到陶司南嘴边,无奈道:“有没有被烫傻?我看看!”
陶司南才不给他看,咕咚咕咚喝完水,他鄙视道:“只听说过发高烧烧傻的,哪里有吃东西烫傻的?”脸上摆明写了三个字——我不信!
孙西岭笑而不语。
陶司南:“……(ˉ▽ ̄~)切~~”
再咬一小口蛋黄肉粽,陶司南拽了拽孙西岭的衣角,“哥啊,所以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首富和他不着调的六孙子我都知道,那个魏智轩谁啊?”
孙西岭心情不错,也咬了一口蛋黄肉粽,失望的发现味道没有想象中的好,他眯着眼睛看向陶司南手中,直觉那里的粽子味道会更好。
不过吃不到呀!哈哈。
孙西岭淡淡开口道:“这么说吧,他就是一个炮灰!而且是被人炮灰了还不自知的蠢货。”
陶司南闪着星星眼望过来,好奇心爆棚。
孙西岭继续道:“炮灰了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名字叫魏叶平……”
这个魏叶平,才是导致所有一切发生的幕后黑手!事情甚至要追溯到陶司南参加傅一琛举办的慈善拍卖会的那一天。
傅一琛当时脑袋一热将陶司南的作品占为己有,他的底气来自于这是他的地盘他说了算,以及,他打听过陶司南的身份背景,得知是个十八线三无小艺人才下的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的阴谋就要暴露了,他的伪善嘴脸也要掉出来了……关键时刻,他的爱慕者魏叶平心生一计。
陶司南不是想要证明傅一琛德行有缺么?那就先泼陶司南一身脏水,让他从此身败名裂,说出的话再也没有人相信!
魏叶平让他的跟班拿着致命的把柄去找金馆长,让金馆长负责实施泼脏水计划。
与此同时,金馆长的背后站着他哥,同父异母且形同陌路的哥哥!他甚至可以小小期待一下金馆长的失败与他哥哥的倒台,那场面,一定非常喜闻乐见、喜大普奔!
听到这里,陶司南大呼难以理解,“魏叶平就这么进去了?”
孙西岭肯定的点头,“进去了。”
“天呢?”陶司南瞪大眼睛鼓起腮帮子,“魏叶平跟他哥哥什么仇什么怨呐?他们不是兄弟么?手足何苦为难手足!”
孙西岭似笑非笑地乜一眼陶司南,道:“兄弟和兄弟也是有所不同的。同父异母水火不容,异父异母相亲相爱,你说是吧?”
陶司南眨巴眨巴大眼睛:“不是吧,任何事情都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哪能如此草率的下定论。你说是吧?”
别以为他听不懂那些云里雾里意有所指的话!╭(╯^╰)╮
孙西岭笑眯眯道:“好啊,那以后我们就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说话阴阳怪气的,陶司南听着有些不爽,很不爽!他气呼呼道:“哥你最近总是在笑,把你大独-裁者的架子端起来好不好?你的画风如此多面我心里害怕啊!”
孙西岭闻言脸色一僵,片刻后又厚着脸皮回道:“那你要尽快适应才好。”
陶司南:“……”好泥煤!吃粽子!憋说话!
也正是从此刻起,陶司南告别了剧组,远离了案件,暂别了考试,进入无事可做的颓废期。
然而哥不在江湖,江湖遍地都是哥的传说!
陶司南的微博粉丝数量急剧回暖,迅速突破五千万满血复活“恢复神格”。
华国最大的论坛海角论坛上,关于陶司南的帖子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数量之多那叫一个遍地开花。
陶司南满怀期待的点进去围观,愁云惨淡的退出来发呆。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粉丝只在意他的颜值和八卦,毫不关心他的演技。可再美的容颜也总有一天会老去,八卦更是靠不住的。那时候,他还会有粉丝吗?
哦,按照这个发展趋势,他攒到的功德根本不够他活到容颜老去的那一天。
于是他第一次主动拨通了经纪人冷薇薇的电话。
“薇薇姐~”陶司南笑得狗腿不已,虽然对方并不能看到。“薇薇姐,吃了吗?”
冷薇薇回道吃过了,在询问得知孙总回公司后,她又大着胆子关心了一句海洋馆后续事件,毕竟当时孙西岭身上的低气压都快具现化成龙卷风了,目测杀伤力MAX。
陶司南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极其难堪的一幕,他死命摇头企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甩出大脑,对着电话更是支支吾吾一句真话也不敢说。
冷薇薇娇哼一声道,“有事起奏,无视退朝,姐还忙着去健身呢!快说事!”
陶司南又惊讶了:“健身?薇薇姐你已经过了长身高的年龄,为什么还要健身?”
冷薇薇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老娘减肥!”
陶司南更加惊讶:“减肥?薇薇姐你的分量在我心里已经够轻的了,为什么还要减肥?”
冷薇薇暴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立即挂断电话。
陶司南木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手机,自言自语道:“糟糕,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于是陶司南再度陷入 “情商太低”的自我厌弃中……
五分钟后,冷薇薇来电。
“臭小子你怎么不打电话道歉!”
陶司南立即顺杆儿往下爬,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又夸赞冷薇薇那是身轻如燕灵活飘逸,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完美无缺。
冷薇薇越听越不得劲,出声阻止道:“停停停!真是够了,巴掌都拍在马蹄子上面,姐就问你一句,手疼不疼?”
陶司南傻笑说不疼。
冷薇薇被他气笑了:“我呢,也有点知道你的意思,想接工作了是吧?”
陶司南疯狂点头称是。
冷薇薇慢条斯理道:“可惜了,我这里一部电影电视剧网络剧都没有,综艺节目也没有……不过。”
陶司南听到冷薇薇话锋一转就知道有戏,他催促道:“不过有什么?快告诉我吧!”
不过,有一档真人秀节目。
巧合的是,这档真人秀正是冷薇薇之前提到,并极力夸赞过的。只是当初陶司南应该是作为最不起眼的一员参与其中,而这次,他却可以作为特邀嘉宾出席。如果效果好,考虑多参加几期也不是不行。
——从前节目挑我我是弱鸡,如今我挑节目节目组不敢喘大气。风水轮流转,噫!
这档已经播出一期,收视率还不稳定的真人秀节目有个非常有意思的名字——《十八线的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