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可以的,放开一些,多结交几个人,以后会有好处的。一两个人不好,鱼龙混杂,这都是常有的事。若是都调好的品质不错的人那还要你做什么?都优秀的人也有特长天赋差异,你要充分发掘呀,是不是?”
殷亦桀后脑勺的眼睛又工作了,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过,这通话更说的他简直要申吟出来,虽然忍住了,但喉咙里的滚动很清楚。
“你不肯我和男生说话的。”我脑子秀逗了,没说完我就准备撞墙。
“我不肯你不是还和男生说了?”殷亦桀已经抓住重点,不知道是取笑我还是自嘲。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快去吧,玉少刚还说今晚还有小型聚会,别迟到,那样不礼貌。”
殷亦桀也避开那个问题,该用近乎哄孩子的口气,可惜他牙齿漏风,时常痛得要命,狠狠的抽气,因此很影响效果。
“你还不可以起来?不跪了吧?”我不知所谓。
“怎么?心疼了?快去,听话。完了早些歇着,我明儿就没事了。”殷亦桀继续打发我。
好吧,去就去,一个个的,都一样讨厌。
我开门出来,阿龙也在。
低头,我上楼沐浴包衣去。
“哼哼哼……”背后一群大男人,不知道笑的比哭还难听,有什么好笑的?我很费解。
晚宴在正宅内进行,经过一天的思考和讨论,很多人都有了一定的想法,这个聚会正是为了让大家进一步了解和谈判所召集的。
好多人找到我和玉壶冰聊,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他们目的性太强,仿佛每个人眼里都有二把刀子,想从我身上剜一块肉。我就纳闷了,这与我什么相干?我是来帮忙的好不好,有的选择我还不想来呢我,郁闷!
搞到最后,玉壶冰没空我就和十二哥以及几个上一辈的当权者说话,感觉才好一点。
“小可人,听起来他们对你评价挺高啊。”往回走,玉妍冰悄悄的和我说。
“那是当然,也不看谁是她哥。”玉壶冰尾巴使劲往天上翘。
“多谢夸奖,愧不敢当啊。”布莱恩还跟着,笑的谦虚极了。
玉壶冰回头看了布莱恩好一会儿,长叹一声,竟然没反驳。
好吧,这事儿与我无干不是吗,当没听见对了。
我说:“桀桀,去看看你爸还活着没。”
一句话大家都安静了,眼看着桀桀前头跑,后面都加快脚步,边看手表:“十点”!
二十四小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和玉妍冰在后面跟着,仿佛不去看看也不妥是吧。
赶到二楼,黑皮站在门口,说:“时间一到,晕了。人在楼上。Bo
y在。”
楼上……第一反应,我要后退。楼上虽然有好几个卧室,不过……我就是心里有鬼一样,信不过他们。
若真是被我猜中了,我露营睡大街睡教室我也不在这儿留。
哦,睡教室,有些年头的故事了。
反正别指望欺负我!
玉壶冰站在楼梯口,瞅着我狐狸眼乱眨,笑的奸诈。
哼,有什么好笑的!我说:“Tracy呢?今儿怎么没见?”
玉妍冰替他回答:“回老家去了。奶奶让她过几天再来,这事儿还是大家先私下商议比较好。”
我继续不怕死的问:“哥怎么没上门呢?还是说……”
玉壶冰转身就走,不理我了。
呵呵,想说我,我就横冲直闯怎么了?
不过不对呀,我问:“不是说好明儿和我一起回老县城的吗?”
玉妍冰神秘兮兮的笑道:“明儿晚一些,Tracy就回来了。上午他们要送四少,你不去吗?”
哦,好吧,这意思,我当然知道。
不过,上楼,先看殷亦桀的情况,如果他情况可以……啊啊啊,不说了。
不说了,很没意思的推测,看人,在不在再说。
站在楼梯口,已经听到那边老六的声音:“为什么不打麻药?”
“一会儿就好了,打什么麻药?”这声音慵懒的可以,和黑皮有点儿像,听的人不太舒服。
“……”一阵安静。
“算了,赶紧弄完好了。别让可儿看见,要不她心里又不舒服。”
殷亦桀低哑的声音,似乎忍受到极致勉强别出来的话;也就是说,比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要隐忍的多。
“你就总顾着她一个丫头片子,她什么时候顾过你?总有一天命要给她搭上……”老六不忿。
“说够了吗?男人像你这么多话的真少!”鄙视,赤果果的鄙视。
我一个丫头片子?
嗯哪,我丫头片子既不撒娇又不耍赖,从不要求星星月亮,连让他陪我逛个街都从没提过,我丫头片子怎么了?!
怒我,怒!我想冲上去给他三拳两脚。
丫头片子我够自觉自爱的了,刻苦学习积极上进,你做什么我都尽量去理解接受,还有什么好说的?
“嗯哼……回来了?”玉壶冰轻咳一声,阻止了更多可能的嘀嘀咕咕。
不过我觉得比老六话多的男人多了去了,那个……呵,好吧,随便了。
“刚抱上来,就给痛醒了。”白大夫的声音,倒是好笑的意思多一些。
我吊在后头看了看,不是我的卧室,谢天谢地!
不过……是我紧隔壁的客房,或者说,给服务员保姆之类预留的小房间。
之前之所以没用,让老六睡楼下,就是因为小。
唉,我无语。
“去看看吧,明儿一早四少就走,一块去送送。”布莱恩看着我说。
好吧,四少来我都没接,如今又签下惊天动地的协议,送一下理所应当。
“都在外面等着吧。这房间太小。”黑皮瞅着玉壶冰就往外撵人,似乎对房间颇有微词。
“怎么样?”玉壶冰关切的问一句,放在他屋里行刑,这事儿,也非同一般了。
“不要紧,就是时间久了血液不循环、经脉有些问题,休息一周左右就没事了。”
黑皮说正事儿感觉也略路显得有些皮,似乎他就是这个性子。
不要紧就好,呵。
至于黑皮口中的不要紧和别人理解的不要紧之间是否有差异,这个就不好较真了。
不过既然要等,他们立刻闪进我屋里等着。
我汗,这意思终究是跑不了。
但有一瞬,我仿佛明白他们的意思,就是那么一瞬,我记得谁说殷亦桀对我妈好,就是想让我有个完整的家。
那么,这么些人,是不是想让我有更多的各种情谊?
或许,这也是殷亦桀为我好吧?
好吧,不恼了。
我沐浴包衣一番出来,他们竟然已经探视完过来,看来问题果然不严重。
“快去看看吧。”几个人异口同声催我。
汗了,不就……好吧,看就看,不看还能怎么地?
这间房子要说也不算太小,但类似一个closet,有迷你的卫浴橱柜,剩下的地方就小多了。
殷亦桀躺在床上,大概一米五大的床,配这房间倒也贴切,一样的迷你。
他身上盖着薄被,裹着身子感觉愈发显得单薄,有种……落日英雄沧桑但坚韧的感觉。
老六坐在一旁躺椅上,看样子是今晚守夜的。
要他沦落为保姆,难怪刚才不喜欢我。
不过我本来就不讨人喜欢,我们又不用长相厮守,怎么样都没所谓了。
斜了他一眼,我们都没明显打招呼的意思。
好吧,感觉愈发尴尬和诡异了。
上前几步,我不知道要怎么和殷亦桀说话,尤其有老六在这里,他终究是个外人。
“可儿……”殷亦桀抬起眼皮,看着我,脸上有几许疲惫,眼角甚至出现了一缕细纹,很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