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貌似等着我签字之类的,去!
谁给她签!
不信我不签她就做不了,这么多年没有我她都过来了,哼!
“沓沓沓……”身后犹如快速追过来。
哼!怕你?追又怎么样?我继续朝前走……
“妆可人!你这样做很过分知不知道?竟然跟妈妈吵翻,你让我很失望!就算妈妈有什么不当的地方,那也是因为她现在生病。生病的时候人的情绪会焦躁一些,她现在的状况也不是特别好,才经历波折,等稳定一段时间就好了。去给妈妈道歉!”殷亦桀边说边将我推倒楼梯间拐角,来往的人都远远的避开,可见他冷酷的样子有多怕人。
哼,别人怕我不怕!我看着他,淡淡的,冷冷的,他想拉我的手,我使劲甩开,问:
“说完了?那该轮到我了。
我重申一遍:那是我妈,不是你妈!苞你没关系,你往上数十八代也扯不上一点儿关系。
你要讨好的人在病房里,不知这儿,你搞错了,拜托你搞清楚一点行不行?
哈!你是个孝顺的儿子,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要天上月亮你都给摘。
‘孝,德之本也。’
我不孝,那就是无德。
我无德,让你失望,对不起你。
我还是个不自重的人,因为嫌弃自己的妈妈,就是嫌弃自己,我是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是吗?我人品很差,拜托你离我远点儿,免得玷污了你好名声。
我妈连祖坟都看不起,连自己的生养之地都嫌弃;她生下来的人肯定更差,你看走眼了,没发现吗?
你对她好啊,你品德高尚啊,去啊,去孝顺她,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去给她钱,送她出国,反正你钱多得很。
没准儿她还能生个女儿卖给你,你很希望不是吗?
你会给她聘金,给她想要的一切,你去给呀,来找我做什么?
不会没搞清楚你是你我是我吧?
你不会是高尚到对世上任何不孝子都要指手画脚一番吧?哼!看着认识一场的份儿上,免费送你两个字:‘愚孝’!”
转身,我走!什么乱七八糟的!乌烟瘴气,这鬼地方,真是后悔来这一趟。
殷亦桀好像石化在那里了,那更好,关我什么事?走楼梯就走楼梯,总共才三层……不过还没走完半层,殷亦桀回过神来了,猛冲下来将我推到墙上,怒气冲冲的问:
“你又去哪里?”
好好笑,我看着他,很认真的说:
“不归你管。我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圣人。我做的事情不论对错我自己负责;你的观点也并非都对。我走我的,你忙你的,挺好,落个清净。”
想拦住我吗?没听说过一心想走的人有谁能拦得住!我侧身,冷冷的推开他。
不肯,那我再说的更清楚一点:
“你喜欢来,那你就去看她。你不来她大概还不会想到爬到我头上拉屎。好得很,果然是乘龙快婿,又多金又善良,她真得感谢自己的肚子。你呢,也如愿以偿了,还想做什么?管我吗?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了?”
一肚子鸟气,气死我了,哼!我的世界永远有这些精彩的戏码,谁爱看戏来啊!谁想凑热闹的也只管来插一脚,连我妈也蹦跶的热闹,真是稀罕,看的我这个旁人都动心了。
沿着墙我挤出来,继续下楼,我走我的,要不然我保不准会杀人!
殷亦桀站在背后,没动,忽然喃喃自语: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走,你到底要怎么样?”
停下一步,我说:
“不怎么样,作为喜欢的,做妆可人,而不是殷亦桀包养的小女人。”
心有些痛,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了,明明他爱我,绝对不想人家那种简单的包养与肉yu;明明我也爱他,不是羡慕他有钱有势,就是爱着他。
为什么,总要给我们出这么多难题?在爱与自我之间,只怕,我真的无法妥协;最后,大概只能这样。
殷亦桀愣了许久,自言自语又痛彻心扉: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不是包养。为什么?你总要为这些该死的无聊跟我事情吵架?公司有什么要紧,你妈妈……”
什么为什么?我妈又如何?我继续下楼,再让他们这么搅扰下去,我会崩溃的。
对不起,也许人应该有点儿竹子的性格,能屈能伸,可惜我做不到,我无能。
“可儿!……你想就这样离开我吗?上次就是这样……”殷亦桀跑下几阶,站在我身后问。
“那……总得让我先离开吧,我受不了。”
想了想,我还是留了些余地,毕竟,还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吧,又何必将话说得太满。
殷亦桀似乎顿了一下,忽然问:
“你匆匆忙忙走,什么都没拿……等我一下……”
我指指头,懒得跟他纠缠,我说:
“不用了。”
殷亦桀一愣,说:
“没钱怎么能行……”
真是个啰嗦的男人,我说:
“我可以去打劫。你不是一直管着我吗,一定会来保我的,对吧?”
再也不停,我举步往外走去。
炎热的夏天,一切都显得很High,一切都在躁动……
出了医院侧门,脑子里嗡嗡嗡的声音终于远了,站在路边高大的法国梧桐下,吹着闷热的风,我在想,该怎么做。
那里头我可是实在呆不下去了,殷亦桀的
“孝”我也实在受不了。
那么走出来就是正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