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好奇怪,第一次,竟然有点点儿期待。
至少,我竟然不觉得离他这么近会让我讨厌。
他的胸弹性很好,他的胳膊很有力,呼吸很香,暖暖的,很舒服......
“唔,看不出来,我们家可儿还在美人救英雄的手段。”殷亦桀微笑着说。
然后他用胳膊肘撑着,扶着我一块儿坐起来,双手依旧紧紧抱着我,脸几乎贴着我的脸,话很轻,口气暖暖的。
感觉到他的异样,竟然在这种时候也如此,坐起来的时候,差点撞入我后面,我不由得大囧。
脸像被大火烧过,烫的我有点儿头晕,仿佛要烧毁我的理智。
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手,慢慢揉轻轻捏,小心的似乎我是水晶,却......没有多少特殊的涵义。
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囧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袖子已经被殷亦桀捋起来,左手还好,右手,刚才托着吊灯的这只手,胳膊上一道深深的血痕,没有破皮,但青红色淤痕触目惊心。
手心被灯管拉伤了好几处,有点儿血迹,不是太严重。
殷亦桀又揉又按了好一会儿,才紧紧抱着我,轻声叹道:“下回,不能这么对自己了。”
我突然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相当的火大!
我不这么对自己,难道让他被灯砸一下?然后我大叫一声:“救命啊!要出人命了!”
还是大喊一声:“啊......!”
然后两眼一翻,晕过去,或者傻乎乎的看着,不动?
再说了,那时候,哪里容得我细想?虽然我从不管别人死活,可那个时候,我就没想别的。
难道下回我的先想一想,是不是还得排练一下?
臭男人,真讨厌!
我挣着要起来,准备远离危险和男人,赶紧去抹点儿红花油红药膏碘酒之类的。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不过右手......
呜呜呜,右手受伤了,怎么做作业啊?
手心,疼得很,手指头微微伸直就会很疼。
胳膊也疼,右手受伤,我成半个废人了,我好可怜啊......竟然没个知冷知热的体谅我一下,我好命苦!
更命苦的是,不管我怎么想起来,殷亦桀抱着我就是不松手。
越抱越紧,快勒死我了。
“放开了!”我有些无语,只能放低姿态,先求求他,先礼后兵。
“坐着,别乱动。”殷亦桀没理我,抱着我一块儿挪到对面沙发上,拿起旁边的电话,“恩,可儿手受伤了,立刻过来......恩......需要......恩......”
我气恼的看着他,又要做什么啊?
一早出门天儿还好,这会儿变化太大,我有点不大适应。把头别过去,看着舒服和那工人。
真奇怪,这事儿出了,舒服和工人竟然除了受惊外一句话也没有。这会儿我们挪过来,他们继续。不过明显两人都很害怕,工人甚至两手发抖,腿打颤。
“少爷,妆小姐......不要紧吧?”舒服擦着额头的细汗。
“赶紧装完。”殷亦桀的话,更冷,硬的比黄玉刚玉有过之而无不及,停顿一下,拉着我起来,不知道冲谁说了一句,“安全措施太差。”
呃......我怎么听着有些诡异,说不出来,但感觉很明显。
今儿家里如此陈设,又遇上这等事情,实在有些不搭调。
殷亦桀的态度,更加是......甚至有些无厘头。
我搞不懂,不过脚没受伤,自然不用他时刻拉着,像个什么样子?
这家伙,别的没见长进,欺负人的本事是越来越好。
我得赶紧躲开,有多远躲多远。
安全措施,最终还得靠自己。
“我要去洗澡。”我推着他,再不行准备动粗,管他安全不安全。
殷亦桀低头看着我,眼里精芒和火光交替闪现,头越来越低......
妖孽!
我赶紧闭眼,别过头。吃了一次亏就要学一次乖,我抵挡不住他的眼神,那就躲。
紧咬着嘴唇,我真的要走了。
离得这么近,实在是......很考验哎......
我还不到十六岁,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关系,更不知道如何抵制他的诱惑,这会儿不赶紧逃,等会儿被他抓牢,可就回天乏术了。
殷亦桀无声的笑,手下也温和起来,拉着往我卫生间走,板着脸道:“手伤了,怎么洗?”
汗滴滴!
不过这么点儿表皮伤,他该不会还要我住院一周吧?外加特护?
我皱了皱眉头,抠着他手背,闷声道:“不要紧啦。”
忽然觉得脸红,看他这个样子,不会又像某次一样,给我洗澡吧?
疯了!
别以为我发烧就不记事,好几回睡着我都会梦到的。
他那双邪恶的大手,摸摸别人又摸我,最最恨他。
不要提醒我,我还可以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纯当他是我奶爸。
不过这会儿,我明明好好儿的,如果......
如果他敢,我......我去拿刀子......
“在想什么?”殷亦桀拉着我的手,有些好笑的看着我,脸上虽然冷,眸子却很清亮。
我赶紧瞥一眼,立刻低头。
停在我卧室门口,殷亦桀无声的笑笑,看着我,清冷的问道:“考的怎么样?还没交成绩呢。”
成绩?我成绩一般啊,不算太好,也不太丢人。我抬头,看他......
然后,我发觉,我似乎又上当了。殷亦桀眼底藏着笑意,显然,他已经知道了。
我皱着眉头,难道是因为我考得不错,然后他才百忙之中回来给我庆祝的吗?
可是,那许多的东西,不提前订购是不行的。
我扭头从他肩侧看看客厅,怀疑......
“可儿,沙发......这个样子,是不是更好看?”
殷亦桀顺着我眼光、、、
殷亦桀低头凑着我耳畔低声说道。微微的呼吸,往我耳朵灌。
实在受不了这人了,整一个大灰狼投胎。我为了他受伤,他竟然惦记这个。我推开卧室的门,准备进卧室,关门,洗手,洗澡......
然后,卧室门打开,我又傻了......
实在不是我心理素质太差,我从来不是个大惊小敝的人。
相反,许多事情,一般都不能引起我的注意,想要让我有点儿兴趣,就更难。
不过,卧室门打开的瞬间,我还是傻了。盯着靠阳台一角那个简单的陈设架,硕大的水晶,反射着缕缕太阳的光芒,耀眼而炫目,只觉得眼前一阵发花,我就那么华丽丽的傻了。
陈设架上,放着一个......
“有人叫它‘梦之境’,去看看,喜不喜欢?”殷亦桀牵着我的手,一块过来,站在它跟前。
梦之境,狭长形,犹如一座小山,除了几处显示山陵处外;表面打磨的光滑圆润。大小:长约一米,宽半米左右,高约八十公分。底下,是绿水晶,也叫做绿幽灵;上面,是白水晶,纯净透明,换个角度,近乎无物。
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里面。
大块的水晶从底部掏了半空,划分成六个区域,讲述一个故事。
第一个,梦的开始。充满神奇梦幻之力的紫水晶,混搭神秘黑水晶,散发着魅惑的光芒。雕琢成梦的形状,上面有着丝丝缕缕发晶一般的纹路,张力大增,发散性很大。
第二个,入梦。粉水晶和黄水晶交替上演着藏宝图和魅力美人的纯洁和诱惑,飘渺的色泽,无法捉摸,很容易让人陷入梦中,无法醒来。
第三个,追寻。茶色水晶和金发晶带来金色向日葵般的热情和向往。
第四个,迷失。蓝紫色和烟色水晶以独特的忧郁和含蓄,以及英国皇室般的高雅情调,让人不知是迷失在这梦的童话,还是童话的梦里。
第五个,重生。绿色和海蓝色,是生命和天空的颜色,不知道是想让人沉入梦中,还是从梦中醒来,继续追寻。大片的海蓝色水晶,甚至不用雕琢,直接放入属于它的区域。
第六个,美梦成真。纯正的白水晶上,是天然印象派的杰作,随意切割雕琢,都能展现独特的韵味,身上散发着无上的荣光。将现实和梦境糅合到一起,让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这些,还只是梦之境的一部分。殷亦桀按了下绿幽灵底下的开关,音乐响起来。梦境之中每个区域都转动着不同的幻影片,梦的主人穿着和区域同色的衣服,用简单的动作,诠释美梦的诱惑。冷酷的男生和妩媚的女生,穿梭其间......
看你的眼睛写著诗句
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随你的心情左右而行
脚步虽乱了但是心甘如饴
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
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oh,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
看世界仿佛都透过水晶......
曲子很好听,女生很乖;男声略带沙哑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他们唱的很缠绵,也很小心,你能感觉到,他们手里似乎就捧着个水晶。不过......
我趴在上面看了半天,太美了!正迷迷糊糊要入梦,但总觉得有哪里感觉不对,抬头看着殷亦桀,我问:“这歌,能换吗?你车上的那个钢琴曲也好......”
望着他深邃如潭的眸子如狼似虎的表情,我赶紧低头,声音越来越轻。如果不行,当我没说。
不过,这么......这么美丽纯洁的梦之境,放这么俗的歌,实在是有点儿......布什骑着保十洁卖小猪仔,不伦不类啊!我在心里哀叹:谁的品,这么差?
殷亦桀盯着我后脑勺,伸手摸着我长发,指尖温柔的穿过,开始是无声的叹息,后来改成笑,无声的笑,肯定的道:“这些幻影片是随着音乐节奏放的,我让他们想想办法,换吧。”
恩,换,好!只是,某人笑什么呢?
难道我这个提议很好笑?我无语。
不过,这个梦之境,太美了!充分诠释了水晶的美,而且,还进一步延伸和拓展,达到空前的高度。世上最纯净的东西莫过于水晶,犹如贞洁少女的泪珠、夏夜天穹的繁星、圣人智慧的结晶,乃是大地万物的精华。在这里,我看到了所有,又连成一个梦。
伸出受伤的手,轻轻抚摸着冰凉又美丽的白水晶,仿佛触摸到幸福的泪滴,我问殷亦桀道:“要是我梦游不小心把它撞碎了怎么办?”
殷亦桀微微一颤,右手把我左手捏的死紧,骨头都快捏碎了,才冷冷的轻启红唇:“赔。”
啊!?赔?我拿什么来赔?
这玩意儿,别说是真的水晶,就算是玻璃弄这么个造型,大概也......我也不知道得多少钱,反正又不花我的钱。
我扭头看着殷亦桀,相当好心的提醒他:“我很穷,找我监护人吧。”
提醒完,我赶紧低头,伸手去摸他刚才摸过的地方,准备把这一男一女的矫情打断,安安静静的看一会儿梦之境。不论是水晶本身,还是其雕琢,或者这种设计的手法,都堪称一绝,我的好好欣赏欣赏......再说了,我这个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很大方吧?
一只大手伸过来,恶狠狠的抓住我的胳膊肘儿没破皮的地方,推下去,鼻子里冷哼一声,冰冷的道:“记账,以后还。”
耶......我才没这么好的记性,鬼才给你还。
我手好疼,不安的动一动,想要重获自由。
“不许乱动。”殷亦桀低声喝叱,比魔鬼还厉害。
可是,我,被他捏的好疼啊。
不过我还是老实的听话,要不然越挣扎越疼,我静观其变。
他总不能一直拿着吧。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然后重重的呼吸一回,似乎下定决心打定主意、、、、、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下回要考得更好,就送更好的。”
礼物?不是已经送手表了吗?还有啊?
看来不用再讹他了,有了这玩意儿,我比伺候老祖宗还得小心。
不过还是问问,确认清楚:“那所有权归我了?”
殷亦桀忽然松开手,摸着我头顶,使劲儿晃两下,失笑出声,刮下我鼻子,酷酷的道:“送给你使用权,期限不定,看你表现。”
小气男人!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就是个东西吗?
送我也没地方摆,真是。
啊......!我的鼻子!
殷亦桀这个男人,真的很小气,如果能不跟他一般见识,你最好别理他。
前一句刚说送我东西,后一句就该成使用权了。
而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皱皱鼻子鄙视他,他就使劲儿拧我鼻子,可怜......
我鼻子原本就很挺,被他像甩鼻涕似的捏几回,都该改酒糟鼻了,太委屈。
“咚咚......”门开着,还有人敲。
我们同时侧身、扭头......我有半身就......非常顺利的,从纯物理角度,落到他怀里。
这个大灰狼,竟然早有预谋似的,松开我右手,后退半步,就摆出这么个造型。
从纯物理角度,我转动时以右脚为中心,左脚往左,就侧过来了。
他以左脚为中心,再后退半步,右脚靠过来......半步的距离,就是半个身子......
这会儿工夫我怎么有寻找舞步的感觉?晕死!
门口,舒服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汇报:“少爷,白大夫到了......”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下午邀请玉少吗?还是......”
我背靠着殷亦桀,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如刚才倒在沙发上,我也看不到他表情,只知道他这个时候感觉很冷,说明他非常生气。
我也不知道刚才他什么意思,舒服一句不提,应该不能就此罢了吧?
差点儿谋财害命最后“重伤”了我呢?
再说了,他准备了如此温馨的场景,竟然被那个恶劣的插曲搅乱,心情不好,怎么可能一声不吭放过罪魁祸首和元凶?
落灯的事情,不知道殷亦桀会怎么处理,不过这会儿的样子我没猜错。殷亦桀不知道怎么横眉冷对他了,舒服赶紧退到门外,说道:“我这找人将房里的环境安全进行全盘检测。排除任何安全隐患。还有......水刚放好了,妆小姐......”
殷亦桀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冷哼道:“可儿的手伤了,不能下水。找个人来,照顾可儿几天。”
我吓一跳,什么重大伤亡事故,就破了几道口子,还招人来照顾我。
我扭头看着殷亦桀,愁眉苦脸:我实在不是很喜欢别人给我洗澡,感觉怪怪的。
殷亦桀瞪着眼睛,非常恐怖的看我,似乎只要我敢开口推辞,他就准备把我剥光了自己动手。
相比于那个女工,我,还是更害怕他。算了吧。
殷亦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回头再看一眼梦之境,问我:“喜欢吗?”
这人呐,都一样,喜欢被人夸。
不过也可能我这个人德行太差,收了人家如彼贵重的礼物,连句谢谢都没有,还关心是不是所有权。
所以,作为有责任教育我的监护人,殷亦桀很有必要再提醒我一句。
如果他不提醒,我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不过既然问起来,我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看着,真好看。水晶真的很美!”
我没见过多少贵重的东西,或者说如此近距离又时间充裕的欣赏如此精美之物,这似乎还是第一次。
不过,有些东西,只需要一次,如果投缘,你就会喜欢到骨子里去。
虽然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感觉,但不论怎么样,我现在很喜欢水晶。
水晶纯净美丽,又如斯脆弱,犹如我们的生命,有时候可以任意雕琢,有时候却经不起最无心的点点碰撞,碎了,就无法弥补。犹如贞女的泪珠,落下,便是永远。
殷亦桀右手微微一紧,牵着我出去。客厅里,那个医生和护士,就是那个准备给殷亦桀打狂犬疫苗的护士,已经来了,瓶瓶罐罐打开好多,似乎就差铺好手术台,准备宰羔羊。
“殷总......”白大夫,穿着一身白,看着护士准备东西,眼睛使劲儿四处瞄,啧啧几声,见我们出来,赶紧招呼,问道,“您今年准备在这儿庆生?玉少他们都去......”
殷亦桀忙摇手,不过白大夫嘴挺快,已经刹不住了。
我好奇脑子一愣,抬头看着殷亦桀,他正冷瞪白大夫,白大夫古怪的看着我。护士谁都没管,收拾好东西,过来看我一眼,问道:“先帮妆小姐沐浴?”
我两眼一翻,殷亦桀真能折腾,把护士请来当工人,不知道他给人家付多少工资。不过貌似他和大夫挺熟,大夫和护士挺好,这事儿......
“水已经放好了。”殷亦桀没理我的疑惑,冷冷的说道。
我无语,看了赖护士一眼,让她跟我去浴室。舒服依旧把衣服给我放好了,胸衣,比刚来的时候似乎大了一号,我能感觉的来。忽然更是无语,难道这二个男人对此很熟悉?
似乎是。因为我底裤一向很合身,也经常换新的。所以,尺码,他们都很熟悉。
坐在浴盆里,我有点晕。看来别想那么多绝对是个好主意,我只管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就行。
护士姐姐很温柔,至少比她打针的时候温柔多了。我们合作过几次,所以不用几句话,就能把事情搞定,
洗白白,穿新衣,出浴,浑身喷香。
殷亦桀伸手,拿毛巾把我头发搓了几下,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小心的替我擦着头发,一边儿说道:“平时轻易不要拿吹风机吹。”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忽然从水晶又过渡到哪一段经典了,不过他的手很柔很舒服,我半闭着眼睛受着。殷亦桀另拿了条干毛巾把我头发包好,轻轻牵着我的手,却不去客厅,而是......
十指交缠,他把我的手放到唇边,轻声叹息,仿佛睡着了:“这些天没回来,可儿又长大了。”
可是,我的手好小,他的手好大,我实在不习惯......偶尔被他牵着也就罢了,这么十指交缠,他手再一用力,把我手指头夹得好痛。如果必须选一样,又不能放手,那我选择被他牵着。
我手不安分的动了几下,我抬了头,低声问:“生日快乐!”
殷亦桀忽然无声的笑,伸手绕过我身前,在我前面丰盈处略作停留,然后,绕道我右边......
世上有一种人,你绝对不能同情,更不能给他好脸色,那就是殷亦桀型。
我刚洗完澡,伸手还有些余温,被他轻轻一触,不由得弓起背,把前头缩进去,饶是如此,依旧浑身触电,一阵酥麻。镜子里他还在笑......
真想推开他自己走,殷亦桀手已经顺到我右肩,松开我左手,轻轻搂住我肩头,出去。
忽然,我只觉得头晕。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他故意如此调戏,但是,他既然装正人君子,我自然不能自作多情,否则又该被他嘲笑。
到了客厅,他松开手,像推车一样,把我安排到长沙发上,挪着我肩头示意我侧身坐,他坐在扶手上,挡住阳台吹来的冷风。
大夫和护士似乎已经交流过,我感觉他们看着殷亦桀都有些鄙夷,对此我十分认同。
我手上多大点儿伤,他竟然急着叫大夫和护士一块儿来。
大夫替我检查了一下,按摩,活血化瘀;护士给我配药,准备打针......
茶几上放了个手术包。呵......这位已经小有名气的年轻外科大夫,每次来都会带手术包,听说这样东西比较齐全,不用另外整理。
但我偶尔听人提起,即使在医院里,领取手术包都有严格规定,很严格的。鬼知道,懒得管他。
殷亦桀不见了,我刚觉得能安静一小会儿,一件桃红色短大衣,悬在我头顶......
不知道又是哪个牌子的经典款还是最新款,也不知道是什么毛,反正,很红很好看。我发现我们家今儿该闹革命了,因为刚才似乎瞅见舒服也穿的铁红色衣服。
小护士自从上次被殷亦桀唬过,每次见到都尽量躲远点儿。这会儿刚把我手上过药,见到衣服递过来,依旧靠边站,假装......做什么?假装拿针筒去。
“可不可以不打针?”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为什么让我受罪?
“听话。”殷亦桀把大衣披到我身上,也不知道是让我听他的话,还是听护士的话。
“殷总,不打针也行,你就别折腾小可人了。”大夫极有人道主义精神,帮我抗议。
“没有刺伤吧?多久才能好?”殷亦桀拿着我的手,左看右看,也不过是狗看星星。
说实话的实话,我的右手,就是被灯管几处尖利的地方,划了细细的几道口子,还没有削苹果切菜弄得伤口大,这会儿那酒精擦干净,再抹点儿碘酒,我觉得已经十分的好了。
至于胳膊上,那稍微严重一点。不过大夫的手术刀厉害,业余按摩的手法也厉害,这么揉了一阵子,随着空气中红花油的味儿越来越浓,淤青也淡多了。
可是,不论我如何表示,这没事儿,可殷亦桀就是不让。
比如说叫医生,就没告诉我。还有......
“大夫,这淤痕多长时间才能好?可儿还要写作业呢,偶尔闲了,她还要做饭......”殷亦桀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胳膊,轻柔的犹如风吹着羽毛划过,酥麻难忍,比伤口愈合还难受。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胳膊动了一下,希望......至少有外人在,殷亦桀这祖宗能安神点儿,要不然,我该出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