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我想哭。我比他还想哭一百二十倍。这就啥事啊。
殷亦桀急忙抽了几张纸,递到我手上......
他的气色,慢慢有了变化,那种明显病态的红,慢慢的开始消退。虽然很慢,只有一点儿,但我还是从他眸子里最先找到变化。
我不知道这种事需要这么长这么长的时间,是这药好还是我的监护人天赋高?我的手好疼啊,尤其是手腕拧着,时间一长,又酸又疼。
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大概我还不至于那么悲惨。
做这种事做到我这份上的估计不多吧。
我的人生,果然是悲惨的。
哇!般不懂有人竟然那么热衷于这种事。不就是简单的上下吗?机械的要命,毫无营养。
我哀叹: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动物,真是奇怪的动物......
殷亦桀接过我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亲一下我额头,低声道:“辛苦了......可儿?”
我瞪他!
他眼睛里狼一样闪着狠光......
我不安的动了下身子,然后,很悲惨的发现,他又......
5555......
他现在开始疯狂的吻我,轻轻的咬我,从嘴和耳朵开始,渐渐蔓延到脖子和肩。
“还要......?”我垂着头,低声问。
殷亦桀摇头,“别走,让我抱抱就行了。”
不过身子这个姿势,让我感觉很难受,很想换换。
哪怕是坐舒服了任他抱抱,也比这样好些。
但殷亦桀现在仍然处于高危状态,紧紧抱着我,不许我随便挪动。
可能是怕他自己控制不住吧,我想。
殷亦桀垂眸看着我,眼里已经能看到灰色,一点点正常的颜色。
虽然很浅,但是,到底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只是也是个希望和鼓励。
他看着我,有点儿亮,有点儿疼。
手指轻轻摸着我的脸。
别动,我抱着你会舒服一点......别说你还这么小,就是一般的女人,也未必受得了,所以,我不能碰你,知道了吗?”
殷亦桀舔着我耳垂,喃喃道,“知不知道,刚才你站在我跟前,有多危险?只要稍微差一点儿,我都会把你吃干抹净。然后,你......”
我缩了缩脖子,身子绷得紧紧的。
这家伙,我帮你弄就行了,还来弄我做什么?
只要他舔一下我耳垂,浑身上下就像触电一样,酥麻一片。
再这样下去,这戏还不知道要怎么唱了。
伸手推开他的头,却摸到他的脸,手迅速被他抓走,放在唇边。
幸好,总算把我给解放了。
无力的喘着粗气儿,我感慨,真的是累!
而且还得一边忍受他的调情,一边给他干活,还不敢乱性。
不过是手指,舍己为主人去吧。
我辛苦的歪在他怀里,实在不敢乱动。
对于他的叹息,我......低声应道:“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
“可万一呢......”殷亦桀无声的轻叹,头搁在我耳畔,一个一个的舔着我手指,微微的叹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管住自己......下次......一定要听话......”
下次?这次还没完呢,谁管下次?
我撇撇嘴儿,嘟囔道,“下次再说吧。这次都已经这样了。再说,我如果走了,你怎么办?不想养我了?”
殷亦桀动了一下,抱我的手一紧,咬着我手指,无声的笑笑,说:“不养你,我不是很失败?”
这有关系吗?
养我他就能很有成就感?
不懂......
抬起可怜的手,才感觉要断了。
殷亦桀把我的手抓起来,放进嘴里,一个个吻过,然后轻轻揉我的手腕。
我痛苦的皱着眉头:左手,不论怎么样都疼。
抬头看看他,他低声问我:“要换个姿势吗?靠的舒服点儿?”
自从被他拖到怀里,我还是半个屁股坐在床边,实在是不舒服。
我比较瘦,跨上没肉,估计靠在他身上也不大好受。
殷亦桀看了看我,他身上的红色淡了好多,而且压抑的感觉比刚才好多了。
我起来,拿浴巾替他盖上,然后下床去拿喝的。
吃的没有不要紧,没喝的可不行。
他身子火热,我穿的不少,刚才一会儿功夫,已经一身汗了。
忙了一圈回来,殷亦桀已经收拾停单,舒服的靠在床头,看着我,眼里都是笑......
有的人天生就很讨人厌,没原因。
我站在门口,郁闷的看着殷亦桀,实在不知道,那点儿值得他那么笑。
“可儿......”
殷亦桀朝我伸出手,让我过去。
我拿着茶壶,还有几样点心,慢慢的走过去,一块放到床头柜上。
不想理他。
这个家,就没做过年的打算,除了我从玉府带回来几样吃的,就没别的了。
想着他赴宴可能又没吃东西,所以都拿过来。
虽然不多,但味道还都不错,权当充饥。
“可儿,上来......”殷亦桀拉着我,让我上床。
房里只有床头灯开着,温暖而略显暧昧。
他身上依旧盖着浴巾,也只盖着浴巾。
莲蓬盛开,犹如喷泉不停的冲击着塑料薄膜,形成绚丽的一朵浮云。
别的地方,红润光亮,实在很吸引眼球。
我别过脸,冲着墙壁,无语。
身上某处有微微的躁动,也许,我要和他经受同样的考验。
殷亦桀无声的笑笑,有些尴尬。
现在这样,明显也不是他所想要的。
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我都已经上下其手了,还是不肯看他。
我自己都怀疑,是他魅力不够,还是我已经心里没谱。
也许,我们拒绝的时候,往往已经被吸引。
否则,我们可以当然不存在。
我......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大色狼吸引,十分不想知道,或者宁愿不知道。
只要想想他过去现在和未来有多少女人,我......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快。
扭捏着身子,不想理他。
殷亦桀黑眸中依旧燃烧着火焰,看着我,脸色严肃冷静了好多。
拿着水,慢慢的喝着,慢慢的移开视线,不敢看我,也不说话。
他的牙齿咬得好紧,显然,他还在饱受煎熬。
就这一眼,我......心软了。我为他的忍耐力所折服。
如果他没事,也许我会觉得他在考验我,但现在明显不是。
我想除了我以外,不论换做别的女孩在此,也许他都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而且,他对我的要求很低。
脱了鞋子,爬上床,坐在他身旁,我拿了块枣糕递到他嘴边。
殷亦桀垂下眸子,看着我,固执的把枣糕从我手里拿走,然后紧紧抱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刚才笑我什么?”我赌气的问他。
“我的可儿好可爱......”
殷亦桀把头埋在我发间,低声说,“我不该这么对你的,是吗?”
我抬起头,不知道不这么对我,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还敢说我可爱,难道他还直往我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给他那么做了还要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还是若无其事?
讨厌,我挥拳打了他一下,抗议道:“不许再笑我......”
殷亦桀抓着我的手,赶紧点头,乖乖的应道:“不敢了......”
他紧紧的抱着我,然后喂我吃东西,我们一块儿吃,然后,从虎口夺食......
一切,都来的那么自然。
我真的也饿了,又担心他饿着。
他的舌头好灵巧,明明是喂我的,偏又跟我强。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了?
当然,我得抢回来。这可是家里仅有的食物,吃完了,我岂不是更痛苦?
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谁抢了多少,也不知道吃饱没有。
我倒在他臂弯里,安静的躺着,他喂我喝水。
他支着胳膊,看着我,眼底,是浓浓的幸福,和压抑着的火苗。
我忽然觉得,那么古老的夺食,原来也可以演绎的如此,如此的,幸福。
殷亦桀让我比较舒服半躺在他臂弯。
他自己侧着身子,一手搂着我的头,另一手,还没安静下来。
双腿打开,让我双腿压住他一侧,另一条腿,抬起来搁在我腿上。
舌尖压着我的,轻轻的挑动。
这什么姿势,看着也太......我惊恐的想要躲开。
殷亦桀慢慢的吻着我,低声解释道:“放心......别乱动,这样最舒服。”
他的吻很轻很柔,慢慢的让我放松下来,
我眨了下眼睛,这个时候,我,有点儿想就这么睡着。
因为他眼神极尽柔和,一种神情柔和。
“嘣......啪......”
谁家在放大炮。
“噼里啪啦......”
谁家在放鞭炮。
“轰......啦啦啦......”
这是烟花。
四点多了,大年初一,这里的习俗,要点炮迎新。
旧时大家都要在家里放炮,颇有些驱煞的意味。现在城里的房子,屋子里自然是不能放了。
于是,院子里,到处都是。
早起的人们,抢头注似的赶紧起来放炮。
有些人家守岁,看着二三点之后就放。
有的人被别人家吵醒,也爬起来放,放完接着睡,有意思。
中间稀疏了二个小时的炮声,渐渐又密集响亮起来,也许,天快亮了。
新的一年,就在门外。
外面间或还有烟花绽放,哄然炸响的声音,是新年第一天的礼乐。
这,就是我新年的第一节课。
我和殷亦桀都累了,头挨着头,闭着眼睛,躺在一起休息。
温软的,靠着、、、
我,心里有种酸甜的滋味儿。
说不清楚,不过能靠在他怀里,感觉,比较可靠。
睁开眼睛,看看他,身上的红艳终于浅了,白里透红,看着也诱人。
但是明显病态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
艰难的转动手腕,我发现手,疼得很。
不过,在隆隆的炮声中,黎明,即将来临,漫长的夜,就快到头了。
“辛苦了......”殷亦桀轻轻捋着我头发,深邃的眸子,透着浓浓的......
他的眸子我不能多看,他的温柔或者凝视,都让我难以承受。
不过闹了这一夜,头发凌乱的像个疯子。
衣服,也被他拉拔的有些凌乱。
我不安的动了一下,垂眸的时候,视线,落在他身下。
倨傲的小弟,终于累了,软软的趴着......
我脸一红,赶紧抓起浴巾替他盖上,然后,迅速转身,避开他。
因为我还曝露在空气中、他的眼皮底下......
也就要过完,我,也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旧年的碎梦。当我们家鞭炮响起的时候,一切旧的污秽和肮脏都将被赶跑。
然后,我......似乎该回家了。
这里,终究还是没有给我家的感觉,我有些,不喜欢。
殷亦桀靠在那里没动,这样更好。
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们之间的分寸......
一切,离开一些好。
我赶紧跳下床,匆忙间下错方向,没找到鞋子。
抬头看一下,殷亦桀依旧靠在那里,安静的看着我,没有动。
我迟疑了一下,沿着地毯转过来,穿好自己的鞋子,然后问他:“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请医生?”
殷亦桀淡淡的摇头,眸子特别清凉,伸手,我,想了好久,还是把手给他。
就这样握着。
彼此之间无声的看着、、、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口,嗓子几乎哑了,沉声道:“谢谢可儿,我好多了。但暂时还不能请医生。回头,等事情过去,要请他来一下。刚才的事......如果让你难堪,我很抱歉......”
难堪?抱歉?
我的手还在他手心,被他轻轻的抚摸着,有丝丝清凉的感觉,是他轻轻在吹。
我知道室温很高,无论如何也不会凉,可理智和感觉是两回事,我现在就是有这种感觉,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难堪,或者他该如何抱歉,能让我好过一些。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原谅,或者说理解。
我不觉得那有什么用。
发生的已经发生,没发生的就是没发生,仅此而已。
我只能说,现在,我还是完璧,那么那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呵......人的要求和底线,弹性真大,可以无限制的更改。
不过,我还是接受了,对吧?
看着殷亦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那么小心,随时都怕伤到我。
我,摇摇头,应道:“又过了一年,我十六岁了,可以行使一定的权利。不过,我想回家,如果可以的话。”
殷亦桀的眸子里,闪动着新年第一天的第一道曙光,点点头,轻柔的道:“等事情过去,咱们就尽快回去。可儿不喜欢这里......”
怎么说呢,我,也不是纯粹的不喜欢。
我很少能明确的说不喜欢,因为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
只是感觉,这里不是我的家,哪怕是临时的。
就算这里再好,再奢华,光冲厨房里什么都没有,我就不法把它想象成家。
摇摇头,我知道殷亦桀心里不太好过。
不过,再看他的神情,似乎......
殷亦桀有些疲惫的垂着头,只是不停的抚摸我的手,然后轻轻的吹着、、、
每一口气感觉都那么柔和、、、
他又何尝不是耗尽了力气?
他的精力被可怕的药激起,现在,应该快要了他的命了吧?
还在地上坐了那么久,还吹了半天冷气,他......!
殷亦桀任凭我晃,然后无辜的看着我,歉疚的笑一笑,抓着我的手说道:“可儿累了,快歇会儿去吧......别担心......”
靠!我想揍他!
都给他弄一晚上了,这会儿给我装清纯;
狠狠的把手抽回来,转身,不理他,大怒!
但最可恶的是,胸口被他吮吸啃咬半天,留了好多红斑。
我......我真背啊!
虽然不用拿出去招摇或者示人,可感觉......刚才的感觉,那种肤触和反应......
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过去的没过去的,最后都还要过去,我也没做什么该下地狱的十恶不赦之事,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包袱,多半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自己背上的。
下楼继续翻找,真的在没吃的了。
我拿了水,继续找殷亦桀。
他斜靠在床上,眼皮低垂,看着像是睡着了,也像是在沉思。
身上白里透红,除了被他抓伤的地方外,看着都还不错。
情况有所好转,我就没算白辛苦了。安静的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我累了,也困。
平时极少这么整夜的折腾,还要做这么辛苦的简单重复体力劳动,不累绝对是假的。
殷亦桀伸手,把我搂着怀里,轻柔的摸着我的头,低声道:“可儿是最好的!”
誓言虽然美好,但没什么实用,所以我一般选择忽视。
不过既然殷亦桀说的这么认真,我还是照顾了一下他的情绪,安静的听着。
其实,我也未尝不希望如此。不过幸福只能靠自己努力获取,而不是别人。
但我还是要谢谢他的好意。
就算当颗吃了可能会导致蛀牙或者糖尿病的糖果,收下来做个纪念也不错。
随着天色微明,阳光照进我们之间的黑暗,距离也渐渐清晰、、、
我软软的倒在床上,想要休息一下。我没有通宵的习惯,这一夜下来,我真的非常想睡觉。
也许时间地点不对,在大年初一早上,我很应该起早的;而在殷亦桀的卧室睡觉,和睡在狼窝有什么区别?
他本来就是一大色狼。
可是这会儿,我实在不想动了。
太过疲惫,让我对明知道有危险也不能全心防备,这似乎才是最危险的。
不过管他呢。
我头痛愈裂,而且一夜都熬过来了,殷亦桀不会还对我下手吧?
迷迷糊糊,我就这么睡着了,不管不顾,就是想睡。
不过这极为高档的别墅区里,尊贵的人们和大杂院的小老百姓有种共同的愿望:祈求新年新气象,盼望来年更富更健康。
所以,从天亮开始,各种花炮礼炮鞭炮大炮,就没停过。
有时候感觉就在耳边炸响,吵得,我的梦很浅。
朦胧中,似乎殷亦桀起来了,艰难的扶着什么,挪到卫生间,把自己清洗干净;
然后出来,把床也收拾干净。
卧室的窗开了一扇,一夜的奢靡气息慢慢挥散,留下我们两个人。
他小心的给我盖上被子,然后重拿了一条被子给自己盖上。
动作,从头到尾,都轻柔无比。
然后,舒服就进来了,殷亦桀似乎给他吩咐了许多事情。
我好像听到什么医生和可儿、、、、还有新闻、、、是谁?
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眼,我连缀不出最简单的意义。
事实上这会儿我也没想要去猜测,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素来不管这些,更何况心中累了。
卧室的风,微微有些凉,不过感觉很干爽。
大束的郁金香放在窗口,淡淡的香味儿很快就飘进来。
等有人将屋里再洒扫一回,感觉,就彻底的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