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男女们一齐上前拉开他们进行劝说。
“张小妹,今天是月容妹妹和王明强结婚的大喜日子,咱们都应该为他们的结合高兴才对。王明强对你们夫妻是充满敬意的,你鸡蛋里挑骨头、吹毛求疵制造事端,这不是你一贯大度和宽容的性格。你和秦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往日多少年的恩恩爱爱忘得干干净净,反目成仇?”左虹双手搂着张小妹,杨红梅也问张小妹和丈夫秦明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情绪为什么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为什么要撞秦明、以死相拼。
王明强不明白,是何原因引起张小妹这般反应,对张小妹说:“嫂子,你和秦明的恩爱故事,兄弟早有耳闻,十分羡慕。你们的勤奋、真才实学、孝敬老人和对所有人的关爱、热心,我都很佩服,可以说是五体投地。当时,一种特殊的情况使秦明哥没能进大学的校门。但是,他的刻苦自学加上丰富的社会阅历,在某些方面,甚至可以说在很多方面的知识,是忠诚哥和虎子哥所不及的。毫不掩饰和夸张地说,大秦庄的发展和进步,有他一部分成绩,不可磨灭的成绩。他的某一个建议,被忠诚哥采用,就会减少损失,增加效益。这不是成绩又是什么呢?有些贡献是能看见的,有形的,有些贡献是无形的,看不见的。可是,若干年后,这些贡献的重要性将会显现出很大的作用,使大秦庄发展得更快,人的素质会更高。比如激励学习、增长知识的建议,可以使更多人成才;尊重老人的‘比被子’评比活动,是一种人性的回归,对道德的提升,作用巨大;忠良哥的成功固然和他自身的善、义、宽容有关,和秦明哥、宝拴哥、欢庆等兄弟的鼎力相助是分不开的。大秦庄多少年来盛名在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扮演什么角色,谁起到什么作用,谁好,谁坏,谁宽容,谁计较,谁大度,谁狭隘,别说恁大秦庄的每个人心里清楚,十里八村的人也能看得八九不离十。我王明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拍马奉承的意思。不知道以上一心为花月容和我的事情操劳的嫂子张小妹,为哪件事情生我们夫妻的气,心情不舒服,和秦明哥伤了感情?!兄弟初来乍到,说话做事有不妥之处尽管批评,不对之处立即改正,绝不拖延。”王明强真诚地说。花月容也来向张小妹询问原因,以便说服秦明,让他们重归于好。
对于张小妹一反常态的表现,大家都感到不理解:几天前还主动为花月容着想,看到她实在很难撑起这个有老有小的家庭,张小妹主动找到秦忠良、秦欢庆、秦跃进、秦宝拴夫妻,商量决定:再难也要为花月容物色到一个可靠的男人,帮助花月容把老人和孩子照顾好,把生产搞上去,改变家庭的经济状况。
张小妹还托杨振东在三河村的范围内物色,劝花月容抛弃苦恼和烦闷,将心比心,接纳同学王明强。秦明和张小妹这两口子,为了这事真的没少出点子,也没少忙活。可以说是跑弯了腿、磨破了嘴,想尽快促成花月容和王明强的结合,真是成人之美,热心可敬,精神可嘉,令人佩服。
不知道为什么,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对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夫妻会一夜间反目为仇。特别是张小妹在这样的时候搅局,使大家扫兴。竟然说出那些让人想都想不到的话,不是看在她多年来热心助人的份上,不是看在她心直口快、见谁有困难就帮的性格上,不是看在她两口子对谁都是好心的印象上,别说她张小妹只有一张嘴,就是长三张嘴五张嘴,十张嘴八张嘴,也早已被大牛等兄弟给呼歪了,还用等到现在?
看到大牛气得像牛一样,铁青着脸,拴儿忍不住责问说:“秦明,秦明,我的亲兄弟,你对女人再好,搂着抱着,我们当哥的装看不见,不反对。用现在时尚的话说叫做:感情深厚,不离不弃。可是,再爱女人,也不能把她举到头上去,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让当男人的闻臊臭?!花月容和王明强结婚是咱大秦庄的一件大喜事。男人娶女人,女人嫁男人,是一样的人生幸福,是欢乐难忘的时刻,将会在心里、头脑中留下许多美好的记忆供以后回味。恁女人张小妹究竟是人还是妖?她说的那是人说的话吗?什么‘乌云’?什么‘黑烟’?什么‘笼罩’?还‘遮天蔽日、长久不散’,什么意思?!是白头偕老、心心相印、天长地久的夫妻恩爱吗?不是!是一种诅咒!是一种愤恨!是一种仇恨的发泄!秦明,从花月容这一辈开始,往前数三辈人,他们哪一辈人做事没对得起恁老和少?!就是落地做事,到了丧尽良心的地步,以前见了你,还是特别尊重的吧?包括对他嫂子张小妹,都是毕恭毕敬的。你说好怎么能当面话,背后下毒手,指使女人破坏大家喝酒助兴的喜庆氛围呢?!恁两口子玩的什么花样,让大家都看不出头绪?!”
拴儿的话几乎代表了今天不满张小妹做法所有人的意见。他们把对张小妹的不满全部集中到秦明身上,对秦明投去不满和气愤的目光。不是看在往日多仁多义的面子上,今天早叫她领下来(挨下来)了。这就叫行善德福,作恶得祸。
秦明心里清楚,媳妇在这样的场合这样做,众人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看法和认识。气得从半昏迷状态中醒过来,眼瞪着媳妇,断断续续、语不成句地说:“你……你……你,见猪就当肉,听风就是雨。什么……什么……什么女人,疑神疑鬼!你要认为是真的,我也没办法,过与不过随便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