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老同学!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他一时误解错怪了你,知道错改正过来不就行了吗?千万不能断绝情义,太伤人了!人,一辈子寻找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情侣容易吗?看在以前你们感情的份上!看在他苦苦等待你多年矢志不渝的份上原谅他吧!老同学!”吴影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韩芙蓉,问,“你是怎么忘掉悲痛赶过来的?我们前天发给你的加急电报收到没有?”
“再不是心情也得活下去,我的父母就生我自己呀,我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无依靠,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也要照顾好我的父母,让他们无忧无虑安度晚年,嫁给他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不值得!走一步算一步吧。把孩子送给他今后是福是受苦任由他怎么安排,我不担责任无牵无挂过以后清闲的日子。”韩芙蓉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把孩子交掉就回来。”
“韩芙蓉别过早把话说死,秦忠诚悔过就行了,该原谅的还得原谅,不能把他往死路上逼。他失去了你,万一想不开,出了意外,你后悔都来不及,还是我们陪你一块去吧。”穆思瑛说。
“嗨!看他的表现再做决定吧。”韩芙蓉强硬的态度终于有了松动,三人一起向秦忠诚的家门走来。
吴影对秦忠诚说的话句句如刀,字字如针割在秦忠诚的心上,慈爱他的皮上、肉上、心里不好受也不自在,但细想想也不无道理,等觉醒过来擦干眼泪想留下他们共同商量弥补的措施,走出门他们已经走远了,只能自己抱怨自己。痛苦的思考如何才能取得韩芙蓉的宽容和谅解。父母从他同学的只言片语中多少了解到了一点实情,知道儿子是在赌气相亲,并不是出自内心,心甘情愿,但又有什么办法改变儿子的决定呢?一切随缘吧。
“忠诚,你快出来!你刚才的两个同学带着一个女的,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向咱家的方向走来了,你快看看是谁!”站在门前生闷气的母亲急忙进屋喊儿子。
秦忠诚欣喜若狂,心如明镜,已知道穆思瑛夫妻带着韩芙蓉和儿子过来了。说:“爹!娘!是我朝思暮想的芙蓉和你们的孙子志坚来家了!”
一家人顿时喜笑颜开,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喜悦和笑容,惊喜和感动交积成泪水在眼圈里萦回。
“感谢老同学对我的批评,感谢韩芙蓉对我的深情厚谊!”秦忠诚忙迎接距离家门还有一丈多远的四个人。当秦忠诚高兴地和走在前面的穆思瑛夫妻握过手走到韩芙蓉跟前时,怎么伸手韩芙蓉都视若无睹像没看见人一样,面容凄惨,他忙喊儿子去抱志坚,可儿子机敏的跑到了芙蓉的身后紧紧地抓住母亲的衣襟不肯松手,使秦忠诚面红耳赤窘态凸显。
“志坚,去跟你爸爸去吧。你妈妈是个不贞洁的女人,在还没有生你之前就跟流氓睡过了,我以后还要跟别的男人睡,跟许多男人睡……”韩芙蓉说着说着悲愤的心情已使他泣不成声无法再说下去了,他挣脱了紧紧攥住她手腕的吴影的手,掉转头沿着走来的道路哭泣着飞奔着往前跑;她不想在这个地方,在这个使他心碎的男人面前待一刻钟,待一分钟、一秒钟,甚至一秒钟的六十分之一。在别人看来是平坦的道路,而在他的脚下却变得坎坷不平,倒了爬起来再跑,跑倒了再爬起来,往复循环;眼睛模糊了,擦一擦再跑,又模糊了,再擦一擦,再擦一擦……为什么眼前尽是黑暗,没有光明?难道说日月都已经消尽了,宇宙都是漆黑一片,没有意思光亮!路在哪里?路在何方?脚下是路,上面那是天,我的记忆还清楚,我的脑海已空荡,我爱过谁吗?谁爱过我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