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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他每年都替文墨母亲烧香,清明亦会去看坟上看她。文墨这才觉得为何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总是不快乐,老是想着破坏或者被破坏,压榨或者被压榨。因为大环境如此,退是不堪,进亦是不堪,活得自在的是少数。他与母亲的结果算得上已经注定,或者说这玻璃般的两人生错了时代,生错了地方,被看不见的车轮碾成了残渣碎末。
文墨这代人,相比就要洒脱些,能由着自己本意做许多事情,被强加的道德在她眼中已经不是道德,如莲花生大师的预言所说,就算末法时期到来,女人不守贞洁,男人纵淫贪欲,败象浮现,那败象又何尝不是人最初的本性回归呢?当一切展开面前而充分发挥自我时,才谈得上如果规制如何道德,不能用少数人的意识倾向禁锢大多数人的思想,无论好坏。
大年初二,有几位父亲的学生来拜访,在不大的客厅里聊地理聊探险,气氛真是十分融洽,那些功成名就的人没有任何现实目的性,只是因为感恩念情来拜见老师。文墨昏昏欲睡就到房间里午睡,白色床单每天换,有新鲜的气味,这是父亲家的味道,取代了母亲若干年来残留在她耳边疯狂的咒骂声。
大年初三的时候,云水和梁宋来拜访,梁宋勤快的帮着做家务,有些许漏水的马桶也卷上袖子去修好。
文墨说梁宋真不愧是医生,什么的都会修。
梁宋大言不惭的回答说,自己优点一大把,只待云水来发现,云水发现不了云水朋友发现也一样,多吹吹耳边风能增加甜蜜。
文墨听着就笑了。
云水则泡茶洗手静心与文墨父亲大战围棋,两个智商皆非同常人的人来上一局特别精彩。
在厨房里,梁宋对文墨讲,“前几天云水可替我挣面子了。”
“喔?”
“不是在XX网上有一小子特别嚣张吗?和我吵了几句要求决斗,那家伙好像有些段数,一直号称高手总是寂寞,在XX网找不到敌手,结果当天晚上就被云水干掉了。”
“遇见云水算他倒霉。”
“正是。”
“云水的围棋可是我外公手把手培养起来的,高手见过不少,对了,你下注了没?”
“当时我太保守了,只赌了二十万。”
“若是我可能会加到最上线。”
“你?”
“当然,我一直觉得云水不应该当金领做白骨精,就她那智商心态完全可以成为一代赌神。”
梁宋眨眨眼,“你这笑话好冷。”
文墨挑挑眉,嘻嘻笑。
梁宋说,“那伯父岂不是也有资质成为一代赌神?”
“实不相瞒,我父亲年轻时很喜欢去赌场,后来成了不受欢迎的人物,大门都进不了。”
“这不合赌场规矩,怎么会不让进。”梁宋正色说。
“不信你可以问问云水。”
梁宋点头,“有些意思,下次我手术到腿发软时就想想云水。”
“为何?”
“她一个晚上赚的可抵我开多次刀了。”
到晚餐时分,胜负已经分晓,文墨父亲险胜云水,文墨父亲总结是云姑娘最近太疲惫,心神消耗过多,所以不在状态,邀请她有兴致时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