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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霓就是个哲学家,郑雷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正确,所有朋友中费霓与她最知心,而且不由得以费霓的生活为参考来构建自己的生活,这并不是盲目,而是吸取营养。
费霓接着说:“这周末我先生邀请你们来做客。”
郑雷说:“呃,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老公的意思。”
费霓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有区别吗?”
“那当然。”
“你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吗?”
好朋友,这个词语在小时候经常能听到,带着懵懂的好感,长大后恋爱更为重要,同性之间隔阂起来,经历几次恋爱后发现男人不过如此,女人更了解女人,四人麻将打得越发酣畅。现在费霓在那里说着好朋友几个字,让郑雷是有几分感动的,能到袁家做客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不知吹了多少枕头风,只为了给郑雷长脸。
“费霓啊,你不认为我们都是社会攀登动物吗?不停的往上攀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简简单单不好吗?”
“不愧是与诗人交往过的人,” 费霓又笑,“越来越有屎一般的情怀。”
郑雷乐了:“你不就生活得简单快乐?”
“呵,你来试试。”
“没机会嘛不是。”
“得了,你的机会有的是。”
然后约好见面时间,商量拜访的合适礼品后挂了电话。
下午的无聊时光便到店里面打发掉,有心情与客人谈谈天气谈谈茶道。
晚饭时间进来一优雅年轻女士,穿着打扮都异常的精致,郑雷不免多看了几眼。
“她不是来买茶的。”经理小舟对郑雷说。
“何以见得。”郑雷问。
“因为她根本不是喝茶的人。”
郑雷想,小舟是很有经历的人,眼光基本不会差,与费霓一般有着惊人的洞察力。
年轻女士在店内逛了逛,小舟上前去陪同,在小舟看来,茶是雅物,不能如大白菜般直白的推销,买到好茶靠的是缘分,卖出好茶靠的也是缘分。
所以对待客人,小舟包括郑雷在内都这样做的,不怠慢不急切,一切随心随意就好。
年轻女士买了价格偏高的一套茶具与扬州产的新茶,果然如小舟所料,那人对茶具的兴趣远大于茶本身。
付款时年轻女士问郑雷:“你可是老板。”
郑雷含笑点了点头。
年轻女士说:“今天我来主要就是见见你。”
郑雷想,她的糊涂帐还没算清?小舟在旁边抿嘴笑。
郑雷微笑不语,来人自会开口道明。
年轻女士说:“我与黄史华交往了五年,昨天他和我分手。”
郑雷觉得这种情况照常理应该表示什么,但是经验告示她她应该沉默,年轻女士接着说:“在此期间他一直有其它女人,正式交往的几人都是名媛,但都没绑住他的心,所以我只是想见见你,没有其它的恶意。”
“我是再平常不过的女人。”郑雷老实说,凭美貌她不及面前女子的十分之一。
年轻女士笑,眼睛弯起来真漂亮,郑雷欣赏起来,她对此女子有好感。
小舟咳嗽了一声,示意郑雷看门口,黄史华正在往里面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