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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斐是文墨的前男友,两人相恋五、六年,婚姻只待文墨本科毕业。
在文墨大四那年,陆斐措不及防的移情任职公司老板的千金,拖拖拉拉了半年文墨终于死心,还在硕士期间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当时她就发誓要把这个讽刺放在心底。
云水说她应该勇敢,其实文墨何尝不是难过得夜夜失眠,但是像陆斐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过下去不是她的性格,提分手的是她,陆斐感谢她的成全。其实文墨对自己说这不是成全,她先放手是为了爱惜自己,如果女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还期望谁能爱惜自己呢?
现在看来他生活得并不如意,文墨暗笑,片刻又隐隐心疼。
把车停在自家楼下,叫了几声陆斐,陆斐丝毫不见清醒,反正把他弄不上去,文墨只得把车里的空调打高,拉开车门出去。
车里空间狭小,胡斐脚都伸不直,睡起来应该很辛苦,不过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文墨对车里的陆斐说好运,然后上楼,倒在床下就睡觉,还能睡三个小时,明天要早起。
闹铃响,文墨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拉开窗帘看楼下,陆斐的车已经不在了。
对自己微笑,文墨喝一大杯温水,冲澡、换衣服、弄头发、化妆、整理文件,吃早饭、出门上班,一天就是这样开始。
平时她没有这么忙,一周也只去律所一两天,但这个月的案子玄乎,就不得不天天各个衙门跑,应酬也多了起来,有时候她觉得实质的工作都是从晚饭开始的,不知云水为何能适应这样的生活。
下午从法院回到所里,自己的桌子上摆着大簇红玫瑰,热情的怒放,卡片上写着“thanks”,那字体她再熟悉不过。
旁边小实习羡慕的看文墨,文墨转手就送给她,卡片她本想扔垃圾桶,但是转念却放到了抽屉里。若是云水,倒真的就毫不犹豫的扔垃圾桶里,用很潇洒的姿势。文墨缺乏的就是这份潇洒。
晚上给云水接风,律所的主任,骨干要去大半,现在云水在某私募基金工作,主任的大半家业都在她手里捏着,所以对云水殷勤对文墨客气,这也是她能十分顺利的进到全市数一数二的律所的原因。
吃过饭又去唱歌,鬼哭狼嚎,从会所出来遇见了陆斐,他走过来打招呼。
云水步伐有点摇摇晃晃,典型的喝高的症状,用脚踢陆斐。
尖头皮鞋威力不小,两拨人中喝迷糊的人吵了起来。
陆斐和文墨劝架。
云水大声的对他叫:“滚,不要让我们再看见你。”
文墨太阳穴突突的跳,云水还是老样子,陆斐也还是老样子,含蓄内敛,火气都是隐忍的发出来。
主任和几个同事把云水驾上车,陆斐也平息了同伴的火气,对文墨尴尬一笑。
文墨摇晃着转身。
陆斐说,“不会喝酒就少喝,对身体不好。”俨然熟络样。
第二天文墨的情事就传遍全所,文墨坦然,前男友,负心郎。
所里的大妈们啧啧后开始光明正大的帮文墨物色男人,并且凡是与陆斐有关的消息连绵不绝。
月底文墨受不住,在所里的聚会上郑重宣布会在一年内解决个人问题,再提陆斐者杀无赦,介绍对象者杀无赦。
云水放她手里的案子也圆满解决,日子照说应稍显清闲,只是变相相亲多了起来。在律师行当里摸爬打滚多年,对哪些大门内有哪些人最是清楚,从公务员到公司职员,大妈们介绍给文墨的倒是不错的人,有几个还常打电话约她去打球游泳之类。
只是这样的场合下认识的人文墨终有介怀,用多认识些朋友来安慰自己。
云水的私生活就热络得多,工作辛苦,有时间赚钱没时间花钱,所以放松的时间就是放纵的时间,一群自诩精英分子的人吞云吐雾。云水打算积累了一定的资历人脉,在私募基金赚到一套房钱就跳回A市工作,文墨想,到时又可以与云水相依为命。
从上次见面,陆斐再无消息,如若在她生命中消失,这样也好,自己独自疗伤四年也该从新开始。
下第一万零一千次决心的当晚这份平静便被打破。
陆斐醉醺醺的敲她的门,文墨不想开门,又禁不住他闹,犟不过只得放他进来。
“有什么话快说,说了就走吧。”
陆斐红着眼睛进门,语气立刻就缓和了,“我想吃你煮的粥。”
“想吃粥回家让太太给你做,我这里没有你要吃的粥。”
陆斐坐到沙发里,抬起头用颇可怜的眼神看文墨,“我吃了就走,保证。”
文墨心里咯噔一下,燃起了万般情绪, “好,我给你做,吃了立刻离开。”
陆斐点点头。
文墨煮粥一般煮得比较烂,糊糊的香香的。
把米放到锅中,开火,打扫厨房,磨机了半饷,顺带着把冰箱也彻底的清理了。
“嘿,文墨。”
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文墨吓了一跳,转身看他。
陆斐一副落寞表情,说:“我错了,每天想你都想得不行,文墨,我离婚后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什么?”文墨吃惊。
“我想和你在一起,或许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文墨怒,“陆斐,这是你对待婚姻的态度吗?当初不顾一切和我分手算什么,你和那个女人的婚姻算什么。”
“我考虑不了这么多,文墨,要是什么都顾首顾尾能干什么事,家庭不幸福结束它很正常。”
“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听你的这些话,给我出去。”文墨受到刺激,动手推陆斐,陆斐巍然不动。
接着陆斐说:“这是我的心里话,墨墨,给我机会,我们已经浪费了四年。”
文墨作势要打人。
陆斐忽然就笑了,“越发的觉得你可爱,看,都会动手打人了,以前的你就算受尽委屈也只会啪嗒吧嗒掉眼泪。”
“出去。”文墨学着云水一样踢人。
陆斐举双手投降,“好好,我喝了粥就走,不再招惹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