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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此时此刻,文墨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激励自己离开,到一个无人烟的地方,过与世隔绝的生活,抛开如荆棘般的情感。
等到泪水干完,天已经黑了下来,拿出手机,若干未接电话,包括许少华的,她关机,到路边的一家小面馆吃了一碗面。
或许面馆靠近学校,基本都是学生模样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热气腾腾的面衬着年轻的脸孔,此番模样她也拥有过,那时陪伴她的有云水,有陆斐,以为生活会灿烂得如阳光。而今却陷入了一团让人理不清的乱麻中,做什么全由不得自己。
打车到停车场取车,回到住处,许少华正动手修剪着植物,文墨想,有钱真好,可以自己做一个温室,不喜欢了,再掀翻重建就是,植物养不好,挖掉再换就是。反正都是给少爷取乐的,或有或无基本上不能减少他半分魅力。
他看文墨的样子,有些怪异,问,“怎么了?”
文墨没有说话,上楼,往浴缸中放水,镜子中的自己有一双红肿的眼,冷风刮过的脸干干的,透着不自然的光彩。
没有女人能时时美丽,文墨对自己说。
许少华放下手中器具,跟着文墨上楼,镜子中出现两个人的身影,文墨一件一件脱衣服,直到自己赤身裸体的展露在他的面前,她亲吻他,向他求欢,因为已经不知道再与什么样的姿态与许少华一起,只有肉体的契合能表达彼此的心意。
事后文墨落着泪说,“我们分手吧。”
许少华皱着眉,喉结动了几下,仿佛有着深深的不舍般,“我只想你快乐。”
“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傻瓜。”许少华说,然后穿衣离去。
文墨听到关门的声音莫名的发冷,像看见冰块被踩碎一般。
带着猫住到了湖边的房子里,中央空调一直开着也挡不住房间里冰凉气氛。她还开着许少华送他的车,大部分的衣物皆留在许少华那里,文墨不明白为何会给自己留余地,或许对感情她就是如此的不洒脱。
秦律师家热闹,自从秦律师将母亲接来后,陆续就来了不少亲戚,将客房都住得满当当,请了两个佣人,配了三辆车,那些刚刚从面朝黄土生活中解脱出来的女人们迫不及待的将手上戴满戒指,浑身名牌,男人则将麻将声响到半夜不息。
秦律师母亲邀请文墨去过一两次,文墨不自在就不再去了,云水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市区,梁宋有一套可以看见漂亮风景的房子,文墨亦不爱去。
给自己和猫咪做吃的,将积压的案子翻出来再看,助理都被她工作热情吓到,文墨只是觉得不做这些,又能做什么呢?
三十而立,跨过三十,女人就得和青春说再见,若不成熟起来拥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事业,再无感情寄托,等死一般。
应酬吃饭,也不完全是痛苦,和一些谈得来又生活习性趋同的同龄人一起打法时间,同样常常欢声笑语不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