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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袁正照:今天没见你。
小舟:在画廊,准备学画画。
袁正照:挺好。
小舟那边没有立刻回复他,袁正照盯着对话框看了一会儿。
袁正照: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
小舟:谢谢你。
袁正照电话响,他下了线。
小舟也盯着屏幕发呆,她对袁正照有歉意,既然拿着袁正照的支票就应该态度认真些,能主动些积极些,她应该让他快乐,至少是尽力让他快乐。让他想着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他心仪的女子为他在夜里留着一盏灯,通过那盏灯可以带他去幽秘的花园来一段绮丽的经历。
这是她责无旁贷应该主动的地方,而不只只是躺下等待。
次日,袁正照提前打了电话给小舟,他没有在公司用午餐,而是到她那里。
小舟的厨艺一般,只会简单的家常菜,全素。
“现在许多人都开始自己养些花种些菜了,当城市农夫是一件挺酷的事情。”
“我父亲就有一个园子,自己种菜,他生在大山里,那里的人几乎全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可以想见他创业的艰辛。”
“那样背景的人都过得艰辛,唯一的区别是他成功了,而大多数人失败了,还在为生存而挣扎。”
“喔。”?“他一生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娶了我母亲,她让他融入城市中,让他提高眼界开始发迹。”
“走不走出大山,最终不同样是农夫吗?”小舟笑着说。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讲,或许有讽刺的意味,因为城市中给父亲脸色看的大多因为他的出身,然小舟这样讲,却是真诚的,只代表她是这样觉得,而没有歧视的意味。
“来谈谈你呢?你父亲是做什么职业的?”袁正照问。
小舟拿筷子的手指紧了一下,只一个小的抽动,已表明这不是一段她愿意讲的故事。
“算了,不愿意讲就算了。”袁正照缓和的说道。
小舟埋头吃菜,她说:“如果可以我永远也不要想起他,更不要谈论他。”?“他打你?”?小舟摇摇头,没有再说过话。
她真的很瘦,常常会显露出不安与困惑,仿佛无家可归的小孩子,需要谁收留。
吃了饭,袁正照就开车离开,他这段时间可能都会放弃步行到她这里来。
刚踏进办公室,秘书赶紧起身提醒他妹妹来了,正在顶楼的花园里。
秘书显然没有想到他这么早就回来,带着一点惊异神色,但很快就调整好表情。名牌大学毕业,父亲的好友引见,秘书显然在这个岗位上非常满足,到其他部门时她比经理说话还要管用。
如果小舟穿起那套古板的衣服坐在这个位子上呢?显然不合适。小舟不适合被捆绑在某个位子上,她属于舞蹈,属于绘画,如果哪天她告诉袁正照要皈依我佛,袁正照也不会意外,因为有些人本来就不会走寻常的路。
他告诉秘书,就说他在办公室等。
片刻妹妹就到了他的办公室,自己拿茶杯泡茶。
“我很忙,有事就讲。”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通后来给你道歉,上次是我莽撞,说话不经过头脑。”
她有头脑吗?
“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我们合好可不可以?”妹妹又说。
“说今天的正题。”?“好啦,是这样的,我前夫生意周转不开,想请你帮帮忙,你知道,那真是不错的项目。”
“你们还在联系?”
“离婚也可以是朋友,况且嫂子也同意借了。”
袁正照又肯定一次,妹妹没有头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