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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空中看地面,林立的高楼,纵横的街道,光光的山或绿绿的山,蓝灰的水,人却渺小到一个都不见。飞机爬升到云层之上,阳光刺眼,文墨才将目光移回来。
是许少华朋友的私人飞机,服务的人员清一色的男士,快到目的地时文墨的心情复归于平和。
“忽然的出游,非常惊喜。”文墨对许少华说。
一路都在闭目养神的他微笑起来,“今天会是一个特别的婚礼,见到的都是有意思的人,只是不能拍照和录音,谈论的话题也不要外扬。”
“那是怎样的婚礼呢?”
“一个朋友的婚礼,顺带着可以放松心情,这里的海异常美。”
飞机停在了小岛南边的一个圆形水池里,乘船往岸边行驶时看得见水底飘摇的珊瑚和悠游的鱼,沁人心脾,太阳已经西斜,海风微微的吹着。
上岸时许少华牵着她,文墨对这个温柔的举动莞尔,或许他这样的人在公共场合潜意识的也会对女性作出这个举动,只是心中若有爱意,会表现得稍微带点变化。
姜维在码头等他们,一开口便对许少华说,“五任前妻到了四位。”
“喔?”许少华说。
“参加婚礼给一百万,就来了四位,刚好一桌打麻将。”
文墨听着忍不住也笑了,“那没来那位真是挺性格。”
“那一位性情和你差不多,再闹的环境也可以静得住。”姜维说。
婚礼上跟着许少华见了不少人,收了一堆名片,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某退休高官主导的咨询公司,那些人退下来同样不甘寂寞,发挥着余辉,仿佛在举手投足见就要决定十几亿人的未来,让文墨十分诧异。
新娘子才满二十岁,新郎足以当她爸爸,而坐在一桌其乐融融的前妻们亦满面笑意。
九点过许少华带着文墨坐船到了小岛最南端,沙滩上摆满了蜡烛,一张二人餐桌旁厨师正在做龙虾。
“你可真懂得浪漫。”文墨在满天星光下不由自主的放松起来。
许少华说,“喜欢这个沙滩吗?其实是有名字的。”
“叫什么?”
“我外公以我外婆的名字取的。”
“原来懂得浪漫也是可以遗传的。”
龙虾滋滋的香味刺激着文墨的味蕾,连许少华都忍不住说,“还是到海边吃海味最妙。”
“那你也爱吃大闸蟹吧。”
“嗯,十几岁的时候可以吃上整整一公一雌。”
“那算什么,云水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我们买了一小筐大闸蟹,然后两人就从傍晚一直吃到晚上,就是蒸熟,蘸点姜醋,半夜里两人上吐下泻只得请邻居送我们去医院,总结教训并不是暴饮暴食,而且没有喝白酒,后来我们吃大闸蟹的时候都会喝很多白酒,倒没有再闹过毛病,”文墨兴致勃勃的说,“真想也带云水来看看这么干净的海,她最喜欢游海泳,哪怕掉上一层皮。”
许少华沉默了片刻,才微笑着说,“真羡慕你有这样的朋友。”
“她是我最亲的亲人,哪怕我父亲还未去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