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栓拽了几下,却发现根本拽不动。
看来秋雨静是铁了心要烧火。
张栓无奈,只能先生火,火升起来,就没烟啦!
抬头一看灶膛,里面满满当当全是柴火。
这哪能着?
将里面的柴火抽出来,只留下几根,相互交错架起来,火焰才慢慢起来。
灶火三面透风,没了根源,眨眼间,烟就散了。
秋雨静的咳嗽,才小了一点。
“呛……咳咳……死我了。”秋雨静说。
张栓捏捏秋雨静小花猫一样的脸蛋儿,说:“不会生火,不是还有我吗?”
秋雨静委屈道:“我就是想快点学会怎么在农村生活嘛……”
张栓拉起秋雨静,也不嫌脏,在她的小脸上吻了一下,说:“难为你了。”
“哟哟哟!这是干啥呢?大白天也不嫌害臊!”
不用看,张栓就知道是李小中这个二百五。
“这叫情真意切!你这个连女人都没见过几个的单身汉懂个屁!”
还有一个声音响起。
张栓看去,是孔春生孔老二:“二哥来了,快进来坐。”
可孔春生还记恨着刘和全,哪会进来,说:“不了,见你这里冒这么大烟,过来看看,没事就行,我走了。”
秋雨静不好意思的看了张栓一眼,烧个火,就让人误会成家中失火。
张栓拍了拍秋雨静的手,以示安慰。对孔春生说:“进来坐会儿,吃完饭再走吧。”
刘和全也说:“老二,进来歇歇吧。”他有意和孔春生缓和。
孔春生没有说话,摆摆手,走了。显然是心结未去。
刘和全和孔春生的事儿,往眼中了说,是杀父之仇,孔春生能来看看已经是仁至义尽,进来坐,显然不太可能。
张栓说:“二哥,你慢点啊!”
“嗯。”孔春生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孔春生走后,张栓才顾得上李小中:“还不到饭点儿,你来什么!是不是胳膊不疼啦!”
这就是个贱皮子,不需要好话对待。
“这不是来看看你烧死了没,好为你收敛收敛尸骨,好歹你也是我叔。”
果然,李小中这货好了伤疤忘了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明明是见这里冒起浓烟,过来看看是不是出事了,可说出来的话,就是想让人抽他。
刘和全不悦道:“李懒,你这嘴巴可得改改了,是不是挨打还没挨够?”
李小中赶紧说:“别!老爷你别误会,我是和我叔开玩笑呢!”
他对刘和全的敬畏,是数十年积累起来的,对张栓,除了有些怕挨打,倒也不至于让他改变性格。
张栓黑着脸说:“我看他就是没挨够!”
都被人咒死了,他可没刘和全的好脾气,直接怼道。
李小中继续贱兮兮说:“小叔,你这四年书可真没白念,哄回来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给我当小婶。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也不知道我小婶看上你哪点了!还有,咱村里可都是些老光棍,小婶这么漂亮一个大姑娘,你可得当心点儿啊!”
他在京城的时候畏畏缩缩,那是没见过大世面的表现,收起了二百五的性格。
可仡佬村,就是他的地盘了,丝毫不需要收敛,刁民的性格,一时无两。
秋雨静寒着脸说:“李懒,在京城的时候我就听栓子说你是个贱皮子、二百五,我还不信,这下我信了。老娘今天把话放在这儿,只要让我再听到你说一句栓子的不是,我就让你痛不欲生。”
秋雨静是何人?京城二代中的大姐大!要不是张栓走狗屎运,笼络了佳人芳心,谁人识得这个无名小卒,更无人知道仡佬这个穷地方。
要不是看在张栓的面子上,依秋雨静的性格,李小中早就躺下了。
可李小中不识厉害,继续说:“啧啧啧,小叔啊,不是侄子我看不起你,躲在女人背后,咱山里的大老爷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张栓也不想再忍了,对秋雨静说:“别伤着!”
他这是杀鸡儆猴、一箭双雕,不但教训了李小中,也让秋雨静立威,同时给那些色心催命的老淫棍一个警告,哪怕张栓不在,就凭秋雨静一人,也可以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别看此时,就在场的几个人,可要不了多长时间,秋雨静武功赫赫的名声,足以传到村里每一个人的耳中。
秋雨静也是一忍再忍,此时听到张栓放话,立马冲了上去,对着李小中东戳西打,专挑疼的地方下手。
李小中更是毫无还手之力,跑、跑不了,躲、躲不掉!
只能喊道:“疼、疼!别打!小婶别打!”
张栓听着李小中的喊叫声,甚是惬意,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秋雨静的水平。慢慢踱步到刘和全身边坐下。
这两天,刘和全对秋雨静的乖巧、懂事很是满意,可眼前这暴力的一幕,硬生生颠覆了他的认知。止不住为孙子担心起来。
捅了捅张栓说:“栓子,静静没有对你动过手吧?”
张栓立马说:“没有,一次都没有!”
刘和全怀疑的瞅着张栓。
张栓肯定道:“真的没有,静静对我非常好!”
刘和全斜眼看着张栓说:“栓子,不行咱就换一个,咱县里的姑娘……”
不等刘和全说完,张栓就说:“爷,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有分寸!”
张栓心生无奈,也不知道让秋雨静立威,是对是错。
刘和全也没有再继续问,盯着秋雨静面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雨静整整打了十多分钟,才停手,连气都不待喘一下。
李小中嗓子都喊哑了,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可硬是活动自如,被打的地方最多有些发红。
秋雨静停手,他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灰溜溜的跑了。
张栓也没搭理他,对秋雨静说:“静静,过来歇会儿。”
秋雨静又恢复了在张栓面前的乖巧模样,走过来坐下后说:“没事儿,不累。”
张栓说:“那也歇会儿,天热!等水烧好后洗澡。”
刘和全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依然面色深沉的盯着秋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