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知宗主所求何事?”
赵无极听得有人找自己,当即从里间走出。
“老朽水行,却是让真人厚待了。”水行见此,连忙躬身却是一脸惭愧。
他却是因为赵无极毫无架子而惊讶,毕竟真武境强者威名赫赫,一怒灭国者不在少数。似赵无极这般谦让恭敬,却是少数。“无妨!溯水宗大开门庭,让我部下再次修整歇息也算善事。你与我平辈交流便可。”赵无极挥手示意水行起来,又问道:“只是不知宗主所求何事?”
自来到这里,他就已经打听清楚。
这里却非庄园,乃是一处宗派,名曰“溯水宗”。
其来历却是因为四周围庄园因为苦于水灾,所以再在此高地兴修庄园,每到水灾时候便举家搬迁到此,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溯水宗,集结众人传授学识武艺,所以多有备置空房。
其中亦有几位虚圣坐镇,算是一方小势力。
而那大月国之所以未曾占据,也是因为此地多有河川,地形破碎难以管辖,又没有什么珍惜矿石,每年皆有水灾发生难以种植培育灵药、药材,所以除却让他们每年交上一批粮食之外,也没有管束。
算是个三不管地带!
“宗内已有数位正当年轻力壮,我这里乃是偏乡僻野、学问浅薄,难以让他们尽展才华,能否让他们加入宗内,略尽薄力?”水行眼见赵无极神色意动,当即欢欣请求道。
“又是这个?”
赵无极心中一动,若有所思落在对方脸上。
这般要求,说实在的也不算是过分。尤其是在这个修炼盛行的世界,更是成为常态。只是机械神教所执行的毕竟是机密事件,自然不好贸然接受外人进入。
赵云之所以成为车队一员,亦和其家庭被牵连而有莫大关系,即使如此他也是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件之后,方才被接纳。
水行咯噔一下,又问道:“真人恕罪,请问是否因为他们驽钝,不堪培养?既是如此,不如让老朽将他们叫来,让真人考校一番?”
“也好。”赵无极也不好意思拒绝,当即说道:“只是我派规矩严苛,总得需要些时间考究。”
听到这话,水行立刻放松下来,本是愁眉苦脸的脸色,也稍微放松下来了,道了声谢之后就很快的退下,让周围侍从前来,备上素哩以及鱼肉鸡鸭让众人饱餐一顿,甚至还有上好的烈酒,让许久不曾粘到酒味的士兵们稍微暖和了一下,取出了体内的湿气。
赵无极见到对方如此热情,心中却是有些疑惑,让莫迪等人仔细检查了一下米饭、酒水之后,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毒性。其余人倒是畅快的休息一番,至于赵无极却是陷入了苦思之中,不知那人究竟在想什么。
等到一行人吃饱喝足之后,水行就带着一行二十多人来到了赵无极面前。
赵无极扫过了这一列的青年,立刻就感到了困惑。
其中最大的已经接近三十岁,而最小的却也有十四岁,其中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地阶强者。二十多人,而且还皆是地阶强者,在他们这种人数上千的宗派里面基本上算是年轻一代中的精英,是未来用作顶梁柱的存在。
然而今日,水行居然打算让他们全都加入机械神教?
赵无极想到此处,没有理会这些人期待眼神,立刻问道:“宗主为何如此恳切,让他们进入我宗派之内?”
“弊宗浅薄,修行不够。不过是见到贵宗气势正旺,而且诸位也是学识丰富、见识非凡,所以才起贪图之意,若是有所冒犯,不知可否原谅?”水行见到赵无极并未在意,也明白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成功的可能,当即软下来态度陈恳,却是避开了话题。
“我知道了。”
赵无极见到他努力避开话题,也明白自己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注意,只好作罢放弃了追问,只是令这些人和属下开始接触,好找个机会趁机了解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笠日,雨还在下,而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似乎会永远都是这般样子。
得到了上峰的指示,许奉天却是找了个机会,将对方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约出来。此人名为舟行,修为中等、年龄也是中等,因为心性成熟,所以隐隐间有年轻一代代表的迹象。
此时,他们两人皆是头戴蓑笠、身披麻衣,****着上身,跑到了不远处的浊龙溪处,调查水质情况。
“水兄弟,你说这浊龙溪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许奉天坐在了一个铁舟之内,举目望去到处是水、茫然一片,不由得咂舌问道。
似这般的情况,他在华夏共和国许久不曾见了,毕竟华夏共和国境内水利设施完善,各大城市皆有完善的排水管道,除却了某些百年一遇的洪水灾害之外,已经绝少有这样的体验。
但是直到今日起,他在见到眼前场景之后方才明白过来,为何古代都对洪水灾害深恶痛绝。
淹没庄稼、摧毁房屋,甚至影响生产工作,乃至于干扰施工现场,基本上每一次台风过境都会损失数十亿,而这个还是在有完善设备的情况下。
舟行摇摇头,无奈道:“至少一个月!”
说完,他就跳入水中,不一会儿就将一个陶罐捞出来。
这陶罐约有一人高、内部庞大足可容纳数人有余,罐口密封严实,显然事先做好了防潮准备。许奉天将其封口撕开之后,就见到陶罐内部放满食物还有药材,很明显舟行此次来到这个地方,正是为了这个原因的。
“看到了吗?这是我们春天时候种植的药材,还没有成熟就被迫采摘下来,然后保存在这陶罐之内,以便这个时候将其捞出来。而这种药材和成年药材相比,效力只有其一成。若非如此,我们又何苦沦落到这种境地?”舟行指了指这些药材,神色立时苦恼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不将这浊龙溪治理一下?”许奉天问道。
舟行摇摇头,无奈道:“也不是没试过。只是所修建的堤坝皆被那欲海林毁掉,我们无力反抗也只好在这里苟且偷生。虽然想要搬离这里,只是一想到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却也不敢贸然行动。”话语之中,带着惆怅。
“欲海林?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许奉天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个关键词,笑了起来。
他此刻觉得,或许这个欲海林,正是这些人有这些诡异行动的原因了。
两人无话,也是很快的载着陶罐离开此处,而在这水面之下,却正是他们昔日栖居的房屋之地,只是此刻却被彻底淹没在湖水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