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要重点说说速度和力度之事,以前,和王考虑各位各地驻扎,每个军都单独承担战略任务,因此各个兵种配备齐全。但是,现在在草原之上,这样严重影响我们的力度,还有影响速度。为同匈奴大规模作战考虑,我要求全军大调整,在草原之上几个军重新调整,为方便指挥,也统一命名。
首先,吴奎军为第一军,为长矛军,全军以骑兵长枪兵为主,下设三个师,以后至少有一个师为重装骑兵,也就是铁甲师。长矛军专门设置一个前锋的骑射团和云雷团,用做开路先锋。
第二,李孝全军为第二军,为长刀军,全军以骑兵大刀为主,同样下设三个师,里面同样两个轻骑师,一个铁甲师。长刀军同样设置一个骑射团和云雷团。
第三,马彪军为第三军,现在马彪军长负责在东南地修城,等城池修完之后,马彪军改做后勤运输兵,负责从两湖城到此地的河运,还有车运的安全。还有从修武到此地等运输也要全盘管理起来。
第四,郝战军为第四军,依旧叫车战军,车战军三个师,一个师是长箭师,一个师是车弩师,专门发射飞雷。一个师为决胜师,上面是大刀长矛兵,做最后决站之际使用。
第五,我马援原来的军为第五军,改为马刀军,三个师,一个铁甲师,两个轻骑师,全部使用马刀,马刀军不同是不设置骑兵团,全军是既是马刀军,也都是弓箭手。军部直属同样一个云雷团。现在军长还由我担任。”
张猛的特战师,吴汉的独立师,现在是和王的专用部队,此战之后,他们回平州府,这里我就不讲了,谁有什么疑问吗?”
马援一番话,声音虽大,不过效果更大,众位将领心里泛起巨大的波涛。马援刚一上任,这改革力度简直大的令人不敢想,众人虽觉的有道理,可心里总是有些别扭。
过了一阵,李孝全道:“马援,不,马元帅,我有两个问题想问,第一,铁甲师配备,我很高兴,可一下子能配齐吗?第二,我们现在手里的兵种,一下子改不是那么容易,你这样调整要多久才能形成战力?”
马援笑笑道:“李军长,这个问题问的好,我想众位将领也有这种疑问。我在这里统一回答,我这样调整目标是针对匈奴人,下面我们要长途大规模作战,非得大规模的各种战队才能在速度上和力度上有所提高。
至于兵种调整,长矛军和长刀军都是比较难的军种,中间还各有一个铁甲师,要求则是更高,因此我决定,休整两个月,各军军长,师长,团长,直到各级营长,全部不做变动。从连长以下,各士兵和各级军官都可重新选择兵种,挑选自己适合的长官和兵种。
这一个月期间,我们这里各位,都要重新演练大兵团作战,学习适应新练法,新战法。”
众人看马援下定决心,重新调整平州各军,知道江河行背后许可,因此谁也不敢造次。
登台拜帅之后,马援和各军长忙碌的来回调整,将各军的士兵几乎全部打乱,按个人意愿,并考核其能力,重新调整兵种。
一开始都是按地域招兵的,因此有不少是让你练什么,你就得练什么,因此的确浪费不少人才。
军中开始忙碌起来,打乱以前的秩序和兵种,一时之间,军中鸡飞狗跳的,忙的不亦乐乎。
江河行快要走了,将马援叫到自己的营帐中,笑着问道:“马援,这两天习惯吗?他们可听从调遣?”
马援苦笑了一下道:“要说完全听从也不真,要说敢于违抗军令,现在还没有。估计大家一下子转不过弯,时间久了,习惯就好了。”
江河行点点头道:“威信是一天天建立的,不能一下子就能立起来,慢慢来。过两天,我和张捷就去修城了,你自己完全做主,威信建立的就快一些。你也是聪明人,我这方面不多讲了,你以前年纪轻轻的就能带领一群人跟着你牧马放羊,想怎么建立威信心里是有数的。”
马援点点头,一脸严肃,看着江河行道:“和王尽管放心,马援一定能将队伍带好。”
江河行道:“我今天想来跟你谈谈匈奴人,你以前在北地郡贩马,跟他们应该也打过不少交道。”
马援微微笑道:“是接触过几个,都是贩马的商人,也许是久居汉地,跟汉人差别不大,除了特别能喝酒之外,看不出多少跟我们有什么不同的。”
江河行道:“看来你接触的都是有些汉化的匈奴人,跟我们差别不算太大。我的战略目标比较大,是要彻底消灭匈奴。这个如果不对匈奴有深入的了解,是绝无可能办到的。”
马援立即正色道:“和王,请你好好跟我讲讲你对匈奴人的看法,我也好按你的意思,做出全面的安排。”
江河行点点头道:“我今天特意将你叫过来,正是此意。匈奴人是什么人,是以前的一个胡人部落,一步步发展壮大,吞并周围所有的胡人部落。你知道这万里的草原之上,部落成百上千,大小不一。而正是匈奴人将他们统一起来,发展成一个幅员万里的匈奴帝国。”
马援点点头道:“是,冒顿单于当年一统大漠,才有后来的匈奴帝国。这个冒顿单于可谓一代豪杰之士。”
江河行道:“恩,正是这个冒顿单于。
江河行说道:“我们跟匈奴人作战,首先要了解匈奴人。了解他们的历史,了解他们与汉地交往的历史,了解他们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子。
匈奴一开始只是一些松散的游牧部落,后来冒顿单于杀了父亲头曼单于,开始一统匈奴。他东征东胡,西驱月氏,南吞楼烦。这时,刘邦正与项羽打的难解难分,冒顿单于又趁机吞并不少秦朝北部的地区。
吃掉这些地方还不算,冒顿单于又连续征战北方的浑庚、屈射、丁零、鬲昆、薪犁等部落,成立一个地域极广的匈奴帝国。
后来,匈奴犯边,汉高祖亲征,被围于白登。后来,汉朝只得靠和亲,保护北方边境,可匈奴人却没有因此收敛,还是经常来汉地掠夺。”
马援点点头道:“这些我也知道一些,对他们的历史还是有点了解的。”
江河行笑了笑道:“你既然知道,后来汉朝从历代跟匈奴的战争,我就不多讲了。想必卫青、霍去病、李广、程不识等将军的英雄事迹更是了解。”
马援道:“为将者,追慕这些先贤,岂能不知道这些前辈之事。”
江河行问道:“嗯,多看看这些前辈的仗是怎么打的,总结得失,对我们下面的行动很有好处。对了,你认为我们跟匈奴冲突的根源在哪里?”
马援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江河行,过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低下头,好像想些什么。
江河行手指敲击着桌面,看看在沉思的马援,灯火来回摇摆,映照着马援英气勃勃的面孔。
过了许久,马援抬起头道:“和王,我们跟匈奴的冲突根源,不仅仅是因为王莽的鲁莽。你看从秦末到现在,匈奴人犯边次数多的数不清。每次都是大肆掠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宣帝之后,匈奴和汉朝才相对平静下来。这有几方面的原因,一是,匈奴自身衰弱,二是大汉比汉初强大的多了,三是和亲,每次朝廷都送给匈奴很多东西。他们就是不打仗,也能得到很多东西。”
江河行欣赏的看看马援道:“你在北地郡看来也听过不少匈奴人的事情?我们跟匈奴人的冲突,其实是文明的冲突,思想的冲突。”
马援愣地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江河行。
江河行讲道:“匈奴人靠牧牛放羊为生,假如一家5口人,就需要几百只牛羊,才能养活一家人。我们汉人耕种经常有水灾、旱灾、蝗灾等。草原上一样,也是有着各种灾害,旱灾,蝗灾,雪灾也都是要命的。
在这块草原上要生存下来,也是极不容易的。当大灾来临之际,怎么能活下去,抢,抢夺别人的牛羊,这样就能活下来。另外,保住年轻人,保住身体好的健康的人,任由老弱病残死去,这样仅有的牛羊,就能将保证一些身体好的年轻人活下来。
这样的恶劣的环境,所形成的文化完全不同于我们汉地的文化。你想想冒顿单于统一匈奴的过程,先杀父,又杀妻,这在汉地能被接受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