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二回 晓前因切齿悲痛 斩元凶夜闯皇宫
上回说道陆鱼欲与窦辅比剑,窦辅不比。陆鱼承诺窦辅,如果取胜就说出当年是何人出卖窦武。窦辅无奈答应比剑,为了知道真相窦辅用谋取巧胜了陆鱼。
窦辅急忙问陆鱼,道:“陆兄!还请告知何人出卖祖父?”
陆鱼沉声道:“当年某家进宫,本欲保护…保护太后的,却无意发现几人对话。原来太后与皇帝被宦官骗至偏殿,说窦武造反,诈得玉玺兵符,才矫诏杀了窦武!而宦官之所以如此行险,急于杀窦武的原因是,有人偷看了窦武的奏章!发现了窦武要揭发他们罪行,将他们斩杀!故他们要先下手为强!”
原来如此,若非当时陆鱼在宫内,这些辛密恐怕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窦辅双目喷火,问道:“那个偷看祖父奏章,又去向宦官告密的畜牲是谁?”
陆鱼看着窦辅,从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朱瑀!”
“朱瑀!”窦辅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从嘴中说出。
“不错!正是这个朱瑀,在偷看了窦武上呈皇帝的奏章后,密报了宦官头子!”陆鱼再次肯定道。
窦辅咬牙切齿道:“朱瑀狗贼!吾定要将汝碎尸万段,以报父祖血海深仇!”
小青见窦辅脸色如此狰狞,来安慰道:“少爷!节哀,莫要动气!到时青儿跟少爷一起去,绝对不会放过这些阉狗!还有那曹节和王甫!”
在小青的劝慰下,窦辅慢慢平复心情,随后对陆鱼说道:“多谢陆兄坦言相告,小弟铭记在心!只是,不知陆兄对当年之事,还知道什么,请一一告知!”
陆鱼想了想,道:“当年之事,宫中情形大致如此!宫外某家只听说,是王甫和张奂领军包围汝祖父窦武,后汝祖窦武父子三人,不愿兵败被擒受辱,故自刎身亡!”
“王甫!张奂!吾一个都不会放过!”窦辅恨恨道。
“不错!青儿就是打听到王甫是杀害老爷的真凶,所以上次才去刺杀,不想却遇到了少爷!真是老天有眼啊!”小青对着窦辅说道:“只是这个张奂,不知是何人?青儿不曾打听到!”
“无妨,出去后,吾去打听!就算躲在天涯海角亦要其血债血偿!”窦辅道。
陆鱼看着这两个杀神,亦感到心颤,想起窦辅方才的谋略及对待自己的那股狠辣劲,不免替那几人悲哀。于是,说道:“好了,即便有何复仇大计,且先离开此地再说!”
窦辅闻陆鱼之言,看着满屋子的书简,沉吟道:“这些书简不易搬动,最好能将此宅院买回来!”
陆鱼听了轻松道:“还好!原先以为汝会要某家搬这一屋子书简啊!哈哈哈!”
小青没好气道:“少爷!哪有钱买啊?青儿看,还不如让这鲈鱼来搬呢!”
听到小青说着话,窦辅亦感到为难,对着陆鱼说道:“是啊!陆兄要不勉为其难,就辛苦陆兄了!”
陆鱼吓的脸都绿了,道:“呵呵!切莫开此等玩笑,这如何使得!某家搬到何时,才能搬完!”
小青好像非常喜欢欺负陆鱼,笑着说道:“不急,慢慢搬!总会搬完的!”
陆鱼死的心都有了,暗想:方才真不该手痒,夺了青姑娘的剑。真是六月的债还得快啊!苦着脸对窦辅说道:“尊敬的剑主大人!某家是一名有尊严的剑客!不是苦力啊!”说得是声泪俱下,突然又是灵光一闪,说道:“就算某家愿意搬,却不知搬去何处啊?”
窦辅一愣,道:“是啊!没有地方啊!”
陆鱼笑着说道:“汝莫非忘了墙角的箱子?”
“箱子?”窦辅奇道:“小弟亦不知箱中是何物?陆兄又从何得知?”
陆鱼点头道:“可别忘了,此地当年可是某家设计的!当然知道所有秘密!箱中是什么,汝不妨打开看看!”
窦辅听陆鱼这样说,心中不免好奇,走到箱子跟前,缓缓打开箱子。
一下子惊呆了,窦辅的脸都黄了。当然不是吓黄的,因为箱子中都是黄金!
陆鱼见到窦辅表情后,笑了笑,说道:“当年某家初次见到,亦是如此表情!这是汝祖上留下的,以备不时之需。平日里,窦武都不曾动过分毫!”
窦辅在心惊的同时,亦感叹祖上用心良苦。先让我静心看书,再留给我神兵铠甲,最后才是财宝!我明白了,一定不辜负祖先的期望!
窦辅深吸了一口气,将箱子合上。然后对陆鱼说道:“陆兄,此地今后就交给陆兄保管!先取些黄金,将这宅院买下!切记,不得让人知晓是吾买下的!”
陆鱼一惊,笑着说道:“如此信任某家,不怕某家拿了钱就跑!”
窦辅也笑了笑,道:“自然不怕!一个为了诺言,可以守护二十年的剑客,怎么会做此等下作之事!”
小青恶狠狠的对着陆鱼说道:“他若敢动分毫!本姑娘要他好看!”
窦辅看着陆鱼对小青的态度,暗叹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情种。
当小青与窦辅回到曹府时,陆鱼已经去将窦府老宅重新买下,并着人重新粉饰。忙的不亦乐乎,小青则每天出门去打探朱瑀消息。
窦辅则开始用功钻研祖上留下的诸子百家,兵书战册。当然每日的练功亦不曾间断。在见识了青龙戟后,回想当年黄忠之言,说他霸气不足,灵巧有余,并不合适练刀,最好是能练习枪法或者戟法。
只是苦于没有名师教导,现下得了青龙戟,又有传承之戟法,窦辅决心苦练,而在此期间,陆鱼经常来指点窦辅,告知其如想让自己戟法大成,还需打熬力气。若没有足够的气力是无法发挥青龙戟法的威力。
有陆鱼指点,窦辅本身刻苦,青龙戟法使得是一日千里。
而对于那一屋子书简,窦辅遇到不明之处,便想到了蔡邕。这一来二去,很快就与蔡邕熟识了。窦辅对蔡邕的博学非常佩服,而蔡邕对窦辅的聪颖与刻苦亦是赞赏有加。
一日,蔡邕提出想收窦辅为弟子,窦辅自然欣然答应。事后曹操得知后,埋怨了窦辅很久,说窦辅不够朋友!而窦辅一句话将曹操顶了回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原来,在这段时间,曹操和小青是如漆似胶!到底有多好,只看陆鱼那像锅底一般的脸色和杀神一样的眼神,就知道了。
不知不觉到了大汉熹平五年,公元176年。
这一日,窦辅刚从蔡邕府上回来,就看到陆鱼黑着脸走过来,说道:“府邸已经修缮完成,今日可以搬迁了!”
窦辅一愣,道:“好快啊!才半年不到,陆兄辛苦了!”
“不辛苦!明日便可搬迁过去!某家前来通知汝与青妹!”陆鱼急道。
窦辅突然明白,陆鱼为何会如此迅猛了,笑道:“如此,便明日搬迁吧!陆兄,去告知下小青!”
陆鱼咬牙说道:“某家在府中片寻不到青妹,这才来通知汝!”
窦辅不愿再刺激陆鱼,说道:“好!待小青回府,吾来知会。陆兄,辛苦!还请早些歇息。”
陆鱼不情不愿的走了。
傍晚,小青与曹操踏青归来,见窦辅站在院中,曹操疑惑道:“贤弟,为何独自一人站立院中?”
窦辅没好气的看着曹操,道:“孟德兄!小弟在此等了一个时辰了!”
曹操忙道:“累贤弟久候,兄之过也!不知是何事?”
窦辅笑道:“这半年多来打扰兄长!明日将离去,特来拜别!”
曹操大惊:“莫非贤弟怪罪,为兄可有招待不周之处?”
窦辅正色道:“弟亦不便久居兄之府邸。之前因无处安身,只得暂时在兄处叨扰!现已找到落脚之处,自当告辞!还请孟德兄体谅!”
曹操见窦辅态度坚决,亦不再挽留,对着窦辅说道:“既如此,容操改日再登门拜访。”
窦辅笑道:“随时欢迎孟德兄来访!”说完,告辞转身离去。
小青依依不舍的与曹操告辞,约定探望之期后,亦跟随窦辅离去。
翌日一早,窦辅与小青来到新府邸门前一看,确实不错,庄重但不显奢华。只是抬头一望,傻眼了。赫然写着“陆府”!
小青大怒,对着陆鱼说道:“鲈鱼!这是何意?恬不知耻!”
陆鱼无奈道:“剑主大人不让写窦府,让某家自行做主!”
小青还待再骂,窦辅制止道:“小青,算了!吾看挺好,这样不会引起怀疑!且吾与孟德亦说陆兄乃是汝之表兄。吾等住在表兄处,合情合理啊!”
小青见窦辅提起曹操,便不再言语了。
转眼又过一月,一日午后,窦辅正在书房看书。小青与陆鱼一起过来找他。
窦辅感到以外,这两人从来没一起来找过自己,肯定出什么事了。
果然,小青见到窦辅,兴奋道:“少爷!已经摸清朱瑀与王甫的行踪!”
窦辅听小青之言,亦感到振奋,终于可以为父报仇了,对着陆鱼问道:“消息可靠吗?”
陆鱼点点头,沉声道:“跟踪了近半年,基本规律已经掌握。”
窦辅拍案而起道:”好!今晚就夜闯皇宫,斩杀二贼!
当夜子时一过,三条黑影从陆府后院翻墙而出,不一会来到雒阳北宫。在陆鱼的带领下,轻车熟路就避开皇宫守卫。
在一出宫墙下,陆鱼止住窦辅小青,道:“此处往北便是朱瑀住处,向南是王甫住处!吾等只有一次机会,刺杀后,必然惊动守卫。再想杀另外一人,把握并不大!”说完,看着窦辅,等其决定。
窦辅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吾等便兵分两路…”
不登窦辅说完,小青急道:“好!少爷去取朱瑀首级,青儿去杀王甫。上次让那阉狗跑了,这次一定不会让他跑了!“
陆鱼一愣,问道:“那某家去哪?”
小青没好气的说道:“笨鱼!汝乃剑侍,当然跟着剑主啊!少爷保重啊,青儿去也!”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窦辅见小青已经走远,想拦也拦不住,怕耽误时间,叫上陆鱼,也迅速奔向朱瑀。
路上,窦辅见陆鱼有些心不在焉,知道其在担心小青,便安慰道:“陆兄!此刻多想无意,不如快些斩杀了朱瑀。再去协助小青!”
陆鱼听了窦辅之言,突然加速直冲想朱瑀住处!
窦辅见此,摇头笑了笑,亦加速跟上。
不一会,来到朱瑀房外,从窗外缝隙处,望见里面一位四五十岁肥肥的人在算账。
窦辅望向陆鱼,陆鱼点头确认。
窦辅见陆鱼确认,闪身进入房内,当朱瑀听到声响,问道:“门外何人?”
话音才落,窦辅长剑已经划过朱瑀脖子,说道:“狗贼!当年汝出卖吾祖父,今日讨债的来了”
窦辅的剑太快,朱瑀只觉得自己脖子热热的,想要开口问,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意识渐渐模糊。
朱瑀到死双目圆睁,口张的老大。真是死不明目啊。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想问问自己出卖了谁?
陆鱼走进来,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朱瑀,说道:“好快的剑!”
正当窦辅想谦虚下时,听到门外传来声音:“大人!曹侯爷,请大人过去!”
陆鱼急忙开门,将来人拖进房内,一看是一个小黄门。
那小黄门抬眼一开,见窦辅与陆鱼手拿长剑,一旁朱瑀倒在血泊中,吓的双股颤抖,跪在地上连连讨饶:“好汉饶命!饶命啊!”
陆鱼赶紧问道:“方才说得何意?”
小黄门赶紧回答,原来今夜曹节邀诸位宦官一起议事。而议事之处便是王甫那里。
当下,陆鱼心一沉,暗道:小青,有危险!
窦辅将小黄门打晕,与陆鱼双双全力赶往小青那。
到底小青会有危险吗?能够顺利刺杀王甫吗?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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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朱瑀,史有明记。说在告发窦武后,得到升迁,数年后去世!没有说怎么死的,反正是小人物,就决定让他死在主角剑下,宝剑见血开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