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是哪位头领守关?开城门,快开城门,我是南匈奴左贤王栾提豹,快开城门!”栾提豹提着弯刀带着匈奴人在城墙下大喊。
城楼上毫无反应,去卑打马上前对栾提豹说道:“豹儿,叔爷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你都喊了半天了,城楼上且没有人回应,不应该啊!”
栾提豹皱起了眉头,“的确有些不对劲,不过城楼上不可能没人啊,杨奉的旗号不是还挂在城楼上的吗?”
就在这时,城楼上原本属于杨奉的旗号全部倒下,瞬间竖起了无数汉军旗号,去卑脸色大变,叫道:“不好,快退!”
来不及了,只见城楼和城墙上突然出现大量的汉军,随着一声城楼上一声暴喝:“放箭!”
大量的箭矢如雨点般的射下来,匈奴人一个个中箭后落马倒地,许多人没有第一时间死去,发出惨烈的嚎叫声:“啊——”
“退,快退啊!”栾提豹不停的挥刀劈砍射下来的箭矢,并且不停的大声呼喊撤退。
留下一地的尸体后,栾提豹和去卑终于带着人马撤出了城楼上弓箭的射击范围,但这并不安全,一旦城内做好了出击准备,这个时候突然打开城门从里面冲出来一队骑兵,慌乱的匈奴人必定无法阻挡。
“嘎吱嘎吱嘎吱······”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壶关城的城门真的在这一刻打开了,只见一员汉军小将一马当先冲出城门,身后紧跟着大量的骑兵杀出来。
栾提豹和去卑见状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此时哪里还有战斗的勇气,顿时打马掉头就逃,有人忍不住大叫:“不好的,汉军杀出来了,逃啊,逃啊!”
叫喊的人本来是好意,提醒后面的人要注意逃走,没想到这么一喊,匈奴人更加混乱了,争相掉头逃跑,人多拥挤,乱作一团。
张辽带着人马从关内杀出来,一头就冲进了混乱的匈奴人当中,一番大肆砍杀,匈奴人早已吓破了苦胆,根本提不起战斗的勇气,随着后续骑兵的冲过来,匈奴人更加混乱,被汉军骑兵杀得大败亏输。
地面上再次留下一地的尸体之后匆忙向来时的方向逃窜而去,张辽当即带兵在后面掩杀,地上死去的那些匈奴人真正被汉军杀死的不足三分之一,剩下死去的全部都是他们真相逃命时自相残杀和互相践踏而死。
隆隆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正在逃命的去卑和栾提豹这时心头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只眨了几下眼睛,就看见前方山道的尽头出现了汉军的旗号,一员大将带着大量的骑兵从前面压过来,那大将身后竖着一面大纛,其上绣着一个个大大的“刘”字。
完了!去卑和栾提豹心头狂跳,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怎么逃?去卑和栾提豹不由自主的勒马停了下来神情紧张的看着对面压过来的汉军骑兵。
刘成放慢了马速,让赤兔马缓缓停了下来,身后的大军也跟着放慢了速度,直到双只相距一箭之地才完全停止。
刘成手持龙牙破军镗向去卑和栾提豹一指,大喝道:“尔等乱臣贼子已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还不下马束手就擒?否则这十八里盘山道就是尔等葬身之地!”
栾提豹咬了咬牙打马上前高声道:“我是南匈奴左贤王栾提豹,将军是何人?我等无意与将军为敌,还请将军放我等过一条生路!”
“栾提豹是谁?本将军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号?”刘成扭头低声问身边一个亲卫。
亲卫低声道:“将军,栾提豹就是於夫罗的儿子!”
栾提豹,栾提豹,刘成心里念叨着,在前世他好像从来没有在汉末和三国史书上看到过有这个人的名字。不过,有一个名字却出现在他的记忆里,匈奴单于於夫罗的儿子刘豹,对,叫刘豹,可是这个人叫栾提豹啊,不叫刘豹啊。
刘成又低声问道:“栾提是他的姓氏?”
亲卫回答道:“对,於夫罗也姓栾提,他的父亲羌渠同样姓栾提!”
刘成突然想起来了,前世历史上刘豹投降曹操之后,曹操把匈奴分为五部,每部首领都赐姓刘,难道栾提豹就是那时改姓的?这是极有可能的,因为史书都是后人写的,后人所知道的肯定是他改姓之后的名字,毕竟刘豹在历史上的名声可不小,他乃是十六国汉赵开国皇帝刘渊之父,更是把被掳去匈奴的蔡文姬纳为妾,蔡文姬还给他生过两个孩子。
想起这个,刘成就知道这栾提豹其实就是刘豹了,他对栾提豹大声喝道:“本将乃当朝右将军刘成,尔等匈奴蛮夷滞留在我汉地不老老实实协助朝廷平定叛乱,反而与匪军为伍攻城略地、烧杀掳掠,实在罪大恶极,尔等若此时下马投降,本将军还可以考虑不杀你们,只把尔等交给朝廷发落,若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栾提豹知道这次绝无侥幸可能,他想起自己的父亲中箭落马,生死不知,悲从心起,提着弯刀对刘成怒道:“刘成,可你是杀了我父於夫罗?”
於夫罗?难道於夫罗已经被我军俘虏了?还是在战斗中被杀了?刘成还没搞明白,但他冷笑道:“是又如何?你还想替他报仇?”
“还我父命来!”栾提豹大叫一声,提刀拍马向刘成冲来。
“来得好!让本将军看看你这匈奴左贤王有何本领!”刘成大笑一声,拍马迎上去。
栾提豹手中拿着弯刀,相对于刘成的龙牙破军镗实在太短,他正正被挥刀劈向刘成,还隔着几米的距离刘成的破军镗就已经刺到了他身前,他惊出一声冷汗立即偏头躲过,挥刀把刘成的破军镗磕开,两人交错而过,眨眼之间交手了好几个汇合。
刘成立即打马掉头过来,手中长镗再次招呼过去,此时手臂已经被震得发麻的栾提豹不得不咬牙挥刀格挡,但刘成招招势大力沉,栾提豹根本挡不住几招手臂就震得再也不起来了,躲了两招之后别刘成一镗扫落下马。
“绑了!”
随着刘成一声大喝,几个亲卫快速冲上来把栾提豹绑了一个结实拖了下去。
“左贤王!”匈奴人那边栾提豹的侍卫们看见他被打败并被俘虏,顿时大急,想要冲上来救回他,但却被去卑拦住了。
“都不准动!现在冲过去只是白白丢了性命而已!”
去卑的话镇住了那些想要救回栾提豹的匈奴人,这时张辽已经从后面追上来了,如果前后夹攻,匈奴人势必会全军覆没,去卑权衡了一下局势,知道已经没有任何逃生和胜算的可能,他叹了一口气对部属们说道:“逃不出去了,丢了兵器投降吧,是死是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说完跳下马,把弯刀插进刀鞘中,从腰间取下双手托在手中缓缓向刘成走去。
这些匈奴人见状只能丢了兵器,一个个下了马等待汉军处置。
去卑双手托着弯刀走到刘成面前单膝下跪说道:“南匈奴右贤王去卑向将军投降,请将军遵守承诺,把我们交给朝廷处置!”
刘成跳下赤兔马,走到去卑面前单手抓起弯刀打量一番,丢给旁边的亲兵拿着,说道:“起来吧,等解决了郭大、杨奉、李乐、韩暹、胡才等匪军,本将军自然把尔等押送去京城交给朝廷处置!来人,把他们押走!”
大批的汉军骑兵涌上来把这些投降的匈奴人控制起来,先把他们身上搜索一遍,取走首饰和短刀等一切物品,再用绳索捆住他们的双手并把他们串在一起,再驱赶着他们向来时的方向而去。
张辽跳下马跑过来向刘成单膝下拜抱拳道:“张辽拜见将军!”
刘成伸手把张辽扶起来笑道:“本将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轻松就夺取了壶关,在关键时刻挡住了逃跑的去卑和栾提豹,这个功劳不小,先暂且记下,等战事结束之后再论功行赏!”
张辽立即说道:“张辽本是初来乍到,心中惶恐不安,是将军赏识,张辽才得以受到重用,将军提携之恩,张辽没齿难忘!”
“好了好了,客套话就不要说了,咱们先去壶关看看,说说你们是怎么夺下壶关的,这几天又是如何度过的吧!”刘成说着跨上战马向壶关反向而去。
张辽立即跟上,一边走一边向刘成讲述这几天的经过。
次日,探马来壶关向刘成报告:“将军,呼厨泉果然带着人马去林虑县投靠杨奉了,我们跟着他们留下的马蹄印和马粪一直追到了林虑县城外,不过杨奉好像没有让他们进城,只是派人给他们送了不少食物,他们就在城外扎了营!”
刘成当即在壶关留下一千人驻防,带着张辽和大军沿着原路返回与大军主力于两天后在淇水北岸汇合,再休整了一天之后继续向北推进,逼近林虑县。
而此时林虑县内的匪军首领杨奉等人得知朝廷派大军来镇压的消息之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到底是战还是退,匪首们意见不统一,各自坚持自己的想法,谁也不让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