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军和中路军分别在陈到和杨儒的率领下向西北和北方而去,刘成带着东路军一万余人马继续追击。
五万人马从长安出发,直到现在只剩下三万余人,整整两万余人的损失,战损率超过了四成,这个损失程度不可谓不大,但相对于拓跋鲜卑人来说却又是不足一提的,仅仅用两万人马的损失几乎打残了拓跋鲜卑人,让十万拓跋鲜卑人现在只剩下五六千人马,而且这五六千人马还是不成建制的,都是七拼八凑起来的,战斗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刘成东路军向东追击了一天之后,阎行派来信使禀报他已经带着人马追击拓跋诘汾进入了东部鲜卑人的地盘,东部鲜卑首领轲比能的反应很快,立即组织的兵力向西面压上来,拓跋诘汾应该是先派人向轲比能交涉,不果之后就带人向北方而去,没有轲比能的人发生冲突,阎行也当即向被追击拓跋诘汾而去,但轲比能可能是担心汉军会继续侵入他的领地,因此没有解散部众,而是在边境处驻扎起来。
刘成接到了阎行的飞马来报之后,想了想下达了命令:全军折道向北,不必沿着阎行大军的行军路线走,直接向狼居胥山方向放缓推进,同时派出大量的侦骑探哨向方圆百里进行探查搜索,不让拓跋鲜卑人有机会从两路大军之间的缝隙中向南逃窜。
当大军缓慢向被推进的时候,身边的部将问刘成:“主公,我军为何要放慢速度而稳步推进?前往狼居胥山与马超和郭嘉汇合不好吗?”
刘成拿出地图指着上面说道:“你们看,漠北的空间太大了,我们若稍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让拓跋诘汾脱离我们的追踪,从我们的视线内消失!再看这条河——弓卢水的中段是呈东西流向的,它是拓跋诘汾能够用来摆脱我们追击的天然地利!若我们靠得太前,拓跋诘汾渡过弓卢水,等阎行的人马追击渡过弓卢水,他再南渡弓卢水把阎行大军甩在北边,我们在弓卢水以南就没有兵力可以阻挡它了,所以必须要有一支军队一直部署在弓卢水以南,防止他南蹿,直到他逃窜道狼居胥山附近为止,我们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向北推进!”
部将们经过刘成这么一番解释就明白了他的战略目的,他不在乎拓跋诘汾逃窜,要逃也只能一路向北逃窜,如此一来汉军就可以凭借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分成数路向北推进压缩他们的逃窜空间,直到将拓跋鲜卑人包围,或者进行最后的决战,不能让拓跋诘汾带着汉军兜圈子。
再过一日,刘成在向北缓缓行军的途中收到了阎行派人送来的消息,阎行在信中说拓跋诘汾已经带人渡过了弓卢水,沿途留下了不少生病或者累死的人马,估计拓跋诘汾的人马已经只有五千人左右。
刘成看过信后叫人拿来地图,找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又找到了拓跋诘汾和阎行大军渡河的位置,东路军所在的纬度位置距离他们渡河的纬度位置并没有多远。
刘成当即下令:“来人,传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派出大量斥候搜索探查周边地形和敌情,一旦发现拓跋诘汾南渡弓卢水,立即来报!”
“是,主公!”
营盘扎下来之后,刘成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又派人四处搜索,进一步确定周边没有鲜卑部落。
九月十二日中午,陈群走近牙帐向刘成报告:“主公,我们的探子发现东部鲜卑的轲比能直到现在也没有解散部众,似乎还走出了边界!”
刘成听得脸色一沉,拍案而起,他对陈群道:“马上派出使者,明确告诉轲比能,原拓跋鲜卑人的地盘现在是我大汉的土地,让他立即退回去,三天之内若不退回,就是与我大汉为敌,本公会让他惨痛的代价!”
“是,主公!”陈群答应,转身就要走出去。
刘成又大喝道:“来人,传令各部立即做好开拔准备,一个时辰之后出发东进!”
“东进?”陈群听得大惊失色,转身过来拱手道:“主公,你这是······”
刘成阴冷着脸说道:“蛮人轲比能只怕没那么容易打发,况且若不让他尝尝我大汉军队的厉害,他是不会害怕和恐惧的!不必再说,等击败了轲比能再回师对付拓跋诘汾也不迟,我军有足够的时间!”
东路大军在一个时辰之后随刘成出发东进,并以战略性行军的最快速度向东挺近,三天走了五百里。
轲比能果然如刘成预料的那般在接到使者的照会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撤到边境之内,对使者的严厉警告不理不睬,甚至还打算扣留使者。
九月十六日清晨,当东部鲜卑大军的一万人马还在熟睡当中时,刘成已经带着他的人马抵达了轲比能大军的营地以西十里处,不过此时他们已经被轲比能布置的游骑哨发现并在第一时间报告给了轲比能。
轲比能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听到汉军已经到了,距离此地不足十里时,他大惊失色,立即下令大军以最快的速度整军列阵,同时派使者前去面见刘成询问其目的,想以此拖延时间,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集结军队。
刘成带着大军正在向轲比能大军靠近时,轲比能派出的使者来了,一共是三个人,其中一个举着节杖。
当这三人距离刘成只有六十米时,刘成拿出了弓箭,宝雕弓上同时搭上了三支利箭,使者见状吓得魂飞魄散,逃!
三人立即打马掉头就跑,但他们怎么可能跑得过箭矢,“嗖嗖嗖”三箭连发,使者三人先后中箭跌落下马。
刘成把宝雕弓插回弓囊,带着大军继续前进,整个过程一秒都没有停歇。
大军抵达轲比能营地两里之外时,轲比能大军此时才堪堪完成大致的列阵,队形松散,阵列不齐,还有许多人在寻找自己的队伍。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刘成大军已经杀到,轲比能眼珠子一转,带着几个人打马迎上去大喝道:“大汉的将军,为何要侵犯我鲜卑人的首领轲比能的领地!”
刘成带着大军继续压上,边走边回应:“只因你们的双脚已经过界了!”
轲比能看刘成大军并没有停止前进,脸色一变,继续道:“边界线并没有明确的划分,我并不知道我们已经过了边界,如有冒犯,我轲比能愿意向将军您致歉,并表示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刘成喝道:“四天前我已经派出使者向你转达了我的意志,但你并未遵从和引起重视,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废话不必多说,既然你一直在怀疑我大汉的决心和实力,那就让我们互相掂量一下对方的份量!将士们,给我冲——”
“冲啊——”无数喊杀声从刘成的后方传出,声响震彻寰宇。
战马开始加速,队形越发的紧密和严整,一杆杆长枪已经举了起来。
面对汉军加速扑上来,轲比能惊慌了,此时他和几个随从距离军阵有四五十米远,若迎上来必然会陷入汉军的军阵之中,若是后退返回军阵前,等他再掉头回来只怕汉军已经冲过来,他麾下的大军就没有加速冲刺的空间,这一仗怎么打?
不能退,绝对不能退,一退就完了,他没想到刘成这么不讲规矩,但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跟刘成讲道理了,他只能咬着牙拔出兵器大吼道:“儿郎们,给我杀!”
“杀——”
在轲比能带着几个护卫冲向刘成大军时,他身后五十米外的东部鲜卑军也开始向汉军发起了冲锋,但队形比较散乱。
刘成端着破军镗打马在军阵前飞奔,他盯紧了轲比能,轲比能的大军纪律性稍差,若能在第一时间斩杀轲比能必能引发东部鲜卑军的混乱,那时再攻就有轻松击溃对方的军阵。
轲比能何尝不是也打的这个主意?他在决定直接发起攻击时就决定这么做了,他左手拿着缰绳,右手握着弯刀不停的挥舞着,嘴里嚎叫着向刘成冲过来。
“给我死!”在两人碰上的那一瞬间刘成爆发出了冲天杀气,他用了九成五的实力,破军镗以闪电般的速度刺向了轲比能。
轲比能正要挥刀砍向刘成,但他发现自己若是砍过去,只怕刀还没到,他自己就被刘成的破军镗刺穿了胸膛,他只得中途变招砍向刘成的破军镗。
“当”的一声,弯刀砍在了破军镗上,但破军镗也已经刺进了轲比能的胸膛,他身上的铁甲虽然厚实,却依然没能挡住破军镗的穿透,整个人被刘成挑上了天空。
刘成举着轲比能大吼:“轲比能已死,汉军将士们,是你们奋勇杀敌建功立业的时候了,给我杀啊,杀光他们!”
“杀,杀光他们!”
“轲比能已死,杀光他们!”
汉军将士们的士气直往上飙,精神大振,纷纷吼叫着冲向东部鲜卑军,东部鲜卑军看见轲比能被挑在天空,身体还在抽搐,显然是活不成了,一时间士气大跌,一大半人都没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纷纷停下打算逃走,但汉军却没有给他们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