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鲜卑三大部落与拓跋鲜卑的战事消息接憧而来,让刘成没想到的是拓跋鲜卑做出向北漠北撤退的迹象只是为了麻痹西部鲜卑三大部落。
西部鲜卑三大部落侦察得知拓跋鲜卑正在向北撤退,以为拓跋鲜卑人害怕了,他们尽起大军追击,却不想中了拓跋鲜卑的埋伏。
在稽落山南麓,拓跋诘汾埋伏了两万骑兵,当拓跋鲜卑三万兵马护卫着老弱妇孺、驱赶着牛羊和装载营帐工具的队伍经过之后,西部鲜卑三大部分的全部兵马五万人从后面追上来,他们一路向北撵在拓跋鲜卑老弱队伍的屁股后面。
埋伏在稽落山南麓的两万拓跋鲜卑骑兵在西部鲜卑三大部落的追兵经过之后,立即从翻过稽落山从背后冲向西部鲜卑三大部落的五万骑兵。
西部鲜卑三大部落五万大军惊慌失措的掉头仓促迎战,却又遭到被他们此前追击的三万鲜卑骑兵从背后突袭。
前后夹击之下,西部鲜卑三大部落的五万大军被打得大败,死伤甚重,逃回去的人不到一万人,在战场上当场被杀者达到两万多,被俘的人之中有数千人因伤势过重而死,拓跋鲜卑人俘获了八千多西部鲜卑人。
经此一役,西部鲜卑三大部落元气大伤,算上逃回去的一万人马,三大部落加起来总共已不到三万兵力。
西部鲜卑三大部落的首领们收到消息得知拓跋鲜卑的首领拓跋诘汾准备出兵彻底解决西部鲜卑三大部落,他们立即派快马前来长安请求大汉出兵救援。
刘成在大司马府接见了西部鲜卑三大部落首领派来的使者,他听完使者的求救之言后问道:“你们三大部落这次遭到拓跋鲜卑的埋伏,损失了多少人?”
使者回答道:“回国公的话,我们三大部落一共损失了四万余人,逃回去的已经不足一万,现在我们三大部落的总兵力加起来也不到三万人,以我们现在兵力人数和低落的士气肯定抵挡不住拓跋鲜卑的进攻,所以三位豪帅大人派小人来长安想国公求救,希望大汉能够尽快出兵解除拓跋鲜卑对我们西部鲜卑三大部落的威胁!国公当知道,我们西部鲜卑三大部落与大汉乃是联盟,如今我们有难,还请大汉伸出援手,我们西部鲜卑三大部落绝对不会忘记大汉的恩德的!”
刘成起身背着手在大堂内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停下把使者扶起来说道:“你今日在驿馆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启程赶回去,你告诉三大部落的豪帅们,我们大汉和西部鲜卑三大部落既然是联盟,我们就绝对不会看见盟友被攻击而不管,让他们尽起所有大军拼死抵挡拓跋鲜卑的攻击,我大汉会立即出兵漠北攻打拓跋鲜卑部,解除西部三大部落的危机!”
“多谢国公,多谢国公!西部鲜卑三大部落的子民们不会忘记大汉和国公的恩德的!日后国公但有差遣,请尽管吩咐,小人暂且告退!”说着说完按照他们的礼节向刘成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大堂内大臣、谋士、武将们济济一堂,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贾诩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一个人出声,他想了想站出来拱手问道:“主公,难道您真的打算出兵漠北攻打拓跋鲜卑?如今正是让他们互相厮杀的好时机,就算主公要出兵,也要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后再说吧?而且出兵漠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相当于劳师远征,对后勤补给的压力很大,兵力太少了不起作用,兵力太多不但造成后勤压力过大,而且会造成对关东诸侯们的威慑减小,一旦有关东诸侯兴兵作乱,主公想要回援都来不及啊!”
刘成看了看众人,见郭嘉摸着下巴思索,于是问道:“奉孝啊,你有何看法?”
郭嘉沉吟一下,站出来拱手道:“主公,属下以为此时却是彻底解决拓跋鲜卑和西部鲜卑的最佳时机!首先,如今我大汉是七月,天气炎热,但是漠北却是凉爽无比,正适合攻伐!”
“其次,属下得到消息,拓跋诘汾的确打算出兵要彻底解决西部鲜卑三大部落,吞并其部众,我军只要稍稍拖后几天,等到拓跋鲜卑灭掉西部鲜卑三大部落之后,我们再出去收拾残局,拓跋鲜卑经过几场大战,战力应该减弱得很快,我军突然出手必定能大获全胜,只要经此一役解决拓跋鲜卑的大部主力,剩下的就不足为患了,可以再慢慢清剿!”
“第三,我军若要出兵,必须要全部出动骑兵,如此可以大大减少对后勤的依赖!翻过阴山之后,就必须要完全放弃后勤补给,大军必须自己解决补给的问题,否则漫长的补给线必然拖垮我们,而且还容易遭到切断!”
“第四,为了不让关东诸侯们捣乱,所以朝廷必须想办法让关东诸侯们都动起来,让他们没有空闲去管朝廷的闲事!”
郭嘉的分析让刘成怦然心动,他经过权衡之后当即立断做出决定:“是时候解决拓跋鲜卑了,传我的命令,让两万羌军骑兵、一万匈奴骑兵、两万汉军骑兵做好出征准备,每人携带一个月的粮草,这次本公要亲自统兵出征!”
“遵命!”
大臣们和幕僚们散去之后,刘成把郭嘉留下,低声吩咐:“奉孝,你立即派人火速赶往凉州,以本公的命令让凉州刺史秘密筹备半个月的干粮!”
“明白了,主公是想从凉州出兵,以此避开各方耳目,主公这一招高明!拓跋鲜卑在解决完西部鲜卑三大部落之后必定要返回阴山以北的拓跋鲜卑本部,他们必然要经过······那时,主公便可守株待兔!”
刘成大笑道:“哈哈哈······知我者,奉孝也!”
次日一早,刘成刚刚从护国公府赶到大司马府处理政务,张既就急匆匆走进来禀报:“主公,拓跋鲜卑派人来使者求见主公!”
“哦?等等,你说拓跋鲜卑派来使者?”刘成颇感诧异的问道。
“是的,主公!”
刘成皱眉道:“这就奇怪了,我大汉与拓跋鲜卑似乎并未有何交情,而他们在这个时候派来使者,这是不是太巧了一些?拓跋鲜卑派来的使者有没有说这次为何来长安?”
张既道:“问清楚了,拓跋鲜卑的使者说是来向大汉称臣的,想与大汉和亲,请大汉嫁公主与拓跋诘汾!”
刘成脸色一变,冷哼道:“哼,拓跋诘汾还真是人老心不老,都一把年纪了,还想娶我大汉的公主,我看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个老不死的,这次派来使者的目的绝对不是这么单纯,他肯定有阴谋!对了,派来的使者叫什么?”
张既回答道:“使者叫纥骨流连,是辅佐拓跋诘汾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之一!”
刘成看向李儒问道:“文优,你说这纥骨流连出使长安是什么意思?”
李儒摸了摸胡须,拱手笑道:“主公是当局者迷,拓跋鲜卑的使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属下推测他们只怕是来麻痹主公和我大汉朝廷的!主公请想,现在拓跋鲜卑正要全力对付西部鲜卑三大部落,要把他们彻底解决,这肯定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倘若此时我大汉出兵翻越阴山攻打他的老巢,拓跋鲜卑人又如何安心去打西部鲜卑三大部落呢?”
刘成听得连连点头:“文优所言甚是啊,这帮拓跋鲜卑人果然没安好心,不过他们竟然懂得派出使者前来提出和亲,并向我大汉称臣,以此来麻痹我朝,拓跋鲜卑人有这么聪明吗?他们何时善于使用政治外交来达到目的了?这绝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
郭嘉站出来拱手道:“主公,属下猜到是谁给拓跋鲜卑人出的这个主意了!”
刘成好奇道:“是谁?”
“应该是田丰!他此前去过拓跋鲜卑部,还跟拓跋诘汾见了面,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属下猜测,这应该就是田丰跟拓跋诘汾见面之后说话的一部分!一旦拓跋鲜卑解决了西部鲜卑三大部落,其势力就是漠北草原上一等一的豪强势力了,东部鲜卑三部联合起来只怕都不及拓跋鲜卑,若拓跋鲜卑那时不时袭扰我北方边境,我朝廷可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对付袁绍?这就是田丰的目的,让朝廷无暇东顾,为袁绍争取到喘息之机!”
刘成不得不承认郭嘉的分析有道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他说道:“本公倒是很想见见这个纥骨流连!张既,你派人去通知此人,就说明日晌午之前我和陛下在未央宫接见他!”
“诺!”张既拱手答应,转身而去。
驿馆。
纥骨流连恭恭敬敬的送走张既派来的官员,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内才起身,一个身形高达魁梧的壮汉走到了他身边说道:“纥骨流连,明日我跟你一去见刘成,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纥骨流连颇为担忧道:“少主,这里可是长安,是富庶之地,可也是杀机重重之地,您身为可汗的儿子,一旦身份被大汉朝廷中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啊!”
拓跋力微嘿嘿一笑:“纥骨流连,父汗让我来可不是叫我来游山玩水的,无论怎么样,我都要见一见大汉的皇帝和护国公刘成,这可是日后我鲜卑人的大敌!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将作为你的随从和侍卫去见皇帝和刘成!”
次日一早,早已等候在宫门外的文武百官在宫门打开之后分作两列纷纷甩着大袖走进宫中,在前头太监的引路下前往未央宫。
足足走了一刻钟,文武大臣们才走进未央宫大殿,这种程度的活动量对于一些年老体衰的大臣们来说却是一项非常合适的运动,不但能把公事给办了,还顺带锻炼了身体,可谓是一举两得。
“护国公到——”随着一个太监的公鸭嗓响起,刘成身穿朝服走进了大殿。
文武大臣们纷纷向他拱手抱拳躬身行礼,刘成抱拳一一回礼。
紧接着,皇帝刘辨来了,文武大臣们纷纷高呼下拜,刘辨打着哈欠抬抬手道:“这拓跋鲜卑使者也太不长眼了,这不知道这种天气的早上是最好睡觉的吗?竟然打扰朕睡早床,实在可恶得很!诸卿都请起吧,来都来了,那就听拓跋鲜卑使者说什么!”
“谢陛下!”大臣们又是一声高呼之后才爬起来。
刘辨看向刘成问道:“皇叔,不知今日朝会你还有何安排,是先接见拓跋鲜卑的使者呢,还是先处置其他政务?”
刘成抱拳躬身道:“回陛下,今日没有政务需要在大殿上处置,只有接见拓跋鲜卑使者一事!”
刘辨抬抬手:“那好,那就宣拓跋鲜卑部使者觐见吧!”
旁边一个太监一甩拂尘,尖声叫道:“陛下有旨,宣拓跋鲜卑部使者纥骨流连觐见!”
纥骨流连东张西望的跟着太监走进殿内,而拓跋力微则端着一个托盘跟在他身后侧,托盘上放着一个小册子。
“拓跋鲜卑部使者纥骨流连拜见大汉皇帝陛下!”纥骨流连右手抚胸按照他们的礼节给刘辨行礼。
刘辨抬了抬手:“免礼!纥骨流连,不知你此次来长安见朕有何事啊?”
“回陛下的话,小臣奉单于之命前来长安想皇帝陛下称臣,特带来良马二十匹、牛两千头、羊八千只敬献给皇帝陛下!”
刘辨笑道:“拓跋鲜卑部这次倒是出手阔绰,皇叔,你觉得呢?”
刘成道:“是挺阔绰的,不过他们此次前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称臣?”
纥骨流连连忙道:“好叫皇帝陛下和护国公得知,此次小臣前来除了代表拓跋鲜卑部向大汉称臣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任务,那就是代表我家可汗向大汉皇帝求情,请皇帝陛下下旨把一位皇室公主嫁给我可汗,两国若能联姻,必定可以让贵我两国关系更加密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