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城墙激战
“真是奇怪,这些敌军的战斗意志竟然这么顽强?”李奥看到城下那些骑士侍从的表现之后,惊叹地说道。
在他的身边,伊莫顿皱了皱眉头:“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这些人的灵魂上都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像是被某种邪恶法术激发了潜力。”
“邪恶法术?哈哈,伊莫顿,你也开始学会幽默了吗?”李奥听到伊莫顿的话,并没有当真。
“这可是光明教会专门审判异端的神圣裁决骑士团,他们向来自诩为神之利剑,代替光明之神来审判异端的。他们怎么可能使用邪恶法术?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伊莫顿看了看李奥,既然他并不相信,伊莫顿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不管怎么说,李奥都是他名义上的主人,从冥府之中将他拯救出来的人,所以伊莫顿对李奥充满了敬意。即便是李奥并不相信他的话,伊莫顿也不会在意,反正不管敌人用什么花招,他都有足够的信心击败城外的敌人。
顶着漫天飞舞的石块,侍从们奔跑着快步接近城墙,一架架攻城长梯被侍从们竖起架到了城墙上。
而在城墙上的哥布林士兵也纷纷搬起粗壮的滚木、巨大的石块向着攻城梯用力丢了下去。攻城梯被重物砸落所发出的木材摩擦、折断声,侍从们从高处摔落的惨叫声,在这片战场上接连响起,可是哪怕是不断有侍从被砸落,他们身后的同伴也毫不犹豫地接着攀上长梯。
远处看着城墙上不断掉落的人体,拉里·哈罗德团长的眼睛在不断地抽动着,他身边的几名亲信骑士也看得心惊肉跳,一名骑士默数了一下伤亡人数,转身向哈罗德劝说道:“团长阁下,撤兵吧!侍从们的伤亡已经超过了四分之一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很难攻占城墙的。现在有序的撤离还可以减少损失,如果真得等到侍从们崩溃自行撤退,那样损失可就太大了。”
拉里·哈罗德咬了咬牙,刚想要同意撤兵,突然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欧文红衣大主教的身影,联想到欧文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拉里·哈罗德就感觉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吹号!继续攻城!”见到团长的脸上明显有所意动,亲信骑士们正感到高兴呢,结果从哈罗德团长的口里听到的命令却是如此残酷。几名亲信骑士都呆立在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传令!”哈罗德看到亲信骑士的木讷,不耐烦地斥责了一句,才惊醒了呆滞中的几名骑士。他们相互之间望了望,几个眼神交流之后就只得悻悻地传令去了。
从神圣裁决骑士团营地里不断传来节奏短促紧张的号声,李奥就感觉这些人是不是真的疯了,难道他们真想就凭这些士兵就能攻下普利兹城吗?
虽然不断有侍从被从攻城梯上砸落,但上百架攻城梯总有一些幸运儿或是身手敏捷的人顺利地攀上了城头。当首位骑士侍从攀上城墙时,远处的拉里·哈罗德就是一阵鼓掌大笑:“哈哈,干得好,这些侍从们不愧是光明之神最忠诚的仆人,刚才第一个登上敌人城墙的人,我要亲自册封他为骑士!”
虽然那名骑士侍从幸运地登上城墙,但当他站在城垛上往下看时,却发现城墙的甬道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哥布林士兵,一排排的长矛像是刺猬一样竖立在他的眼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数支长矛挑在了半空之中扔下城墙。这名骑士侍从的死就像是一记耳光一样击在了拉里·哈罗德团长那俊秀白皙的脸上,倒是为团长阁下节省了一个骑士册封名额。
就像是伊莫顿所说的那样,这些骑士侍从似乎完全失去了恐惧和疼痛一样,哪怕身边的同伴不断地掉落,他们也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畏惧,依旧是奋勇向前,这样的顽强让李奥连连惊呼这些宗教疯子实在是不可思议。
而在骑士团军营中,却没有人注意到欧文红衣大主教的怀中,那盏石制圣杯正发出一道道殷红的血光。
利用检测水质的机会,欧文红衣大主教将圣杯中的血液滴了那么一丝到水中,然后再宣城这些水没有问题而分发给侍从们。激发生物的本性和潜能,这仅仅是血腥圣杯的作用之中微不足道的一项而已,但是效果却非常的显著。
随着城墙上守城物资的不断消耗,攀上城墙的侍从也越来越多。这些侍从根据他们个人对武技习炼程度的不同,实力上也有着巨大的差异。有的侍从刚刚攀上城墙就被哥布林士兵捅了下去,而有些武技强悍的侍从却凭着手中的盾牌和长剑,成功地抵挡住了哥布林士兵的攒刺。
城墙上陆续有几处地方被侍从们打开了缺口,这些登上城墙的骑士奋力格挡着哥布林士兵的攻击,竭力为后面正在攀援的侍从争取时间。
这些骑士侍从一个个像是完全没有痛觉一般,哪怕哥布林士兵手中的长矛将他们捅成漏勺,他们依旧挥舞着手里的兵器,不断向哥布林士兵挥砍,直到身上的血液完全流干所有力气全都流失之后才会安静下来。
一个个小缺口在侍从们不计牺牲的努力下,慢慢被扩大,甚至有一段城墙都完全被蜂拥而至的侍从给占领。
虽然哥布林士兵经过了多次强化,还有龙血变异做支撑,但它们的武技想要跟从小修习武技的侍从们比起来根本不够看,不过好在龙血变异出得鳞片护住了它们,让它们一时倒还不至于崩溃。
眼见城墙岌岌可危,哥布林士兵的表现也都差强人意,伊莫顿甚至能够感受到李奥那焦急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这让伊莫顿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先前曾保证过城墙的安全,可是没想到竟然打成这样。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桀骜的鹰钩鼻中轻轻哼了一声,伊莫顿的长袍中开始冒出一丝丝灰败的气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