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的皇城,在夏日里,仿佛就像一个蒸屉,上面是燃燃烈日,地面似乎也往上反着热气,就连狗也热得大吐舌头。
“锵锵锵、锵锵锵,天一亮我就唱歌耶,山歌唱好有美男喽,锵锵锵、锵锵锵,不起床的是狗熊喽,锵锵锵、锵锵锵,唱完山歌吃猪踢喽,锵锵锵、锵锵锵。。。”杂乱的敲锣声,粗野的嗓音,正然从皇宫的东院苑月殿传了出来。
在一细看,此球一样的身子,手里拿的只是一铜盆,另一只手拿着敲盆的是一布鞋,正卖力的扯着脖子,意兴蹒跚的摇着身上的赘肉。
其实如果说是赘肉,也不全然,必竟远远看去,那就是一个球,哪里是人的身体,所以足以想象此人有多胖。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按时上演,但是四处的宫女和太监还是难以忍受,捂着耳朵连路也走不稳,直接撞到墙上。
耶律叫仁躲在被子里双手捂住两耳,却也不见效,恨恨的坐起身子,将枕头从床上撇了下去,几近发狂,“啊。。。。。要不要人活了,那个疯子。”
宫女听到主子尖叫冲了进来,见主子发火,慌乱的跪到地上,“公主息怒。”
“去,快去,命侍卫把那个疯子给本公主杖毙。”难以发泄心里的怒火,耶律叫仁牙咬得咯咯直响。
“公主。。。”宫女小云一脸的为难之色。
别说主子金枝玉叶受不了,就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受不了,一天两天还行,这可都快一个月了,天天如此,谁能忍受得了。
可偏偏你忍也不忍,不能忍也得忍,谁让那是先皇后的遗子呢,这天下人谁不知道人家后面有太后在撑腰,就连皇上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耶律叫仁从床上跳下,赤脚的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划落,东西 掉到地上发出一阵响声,她却还不觉得解心头之气,回身将床纱全部扯落,她怎么不知那号是惹不起的主,最后只能将怒火发泄到东西上。
跪一地的宫女,吓得冷汗淋淋,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主子将脾气发泄到自己身上,那时怕小命都保不住。
西院一大早是一片压抑的死气,而东院苑月殿练完嗓子的耶律休哥将铜盆交到奴才手里,一边接过奴才小桌子递过来的湿帕,擦起脸来。
“主子,昨儿太后吩咐,说主子日日早起锻炼身子,怕主子身子吃不消,所以不必每天早上起来锻炼了。”小桌子说的委婉。
耶律休哥胖得只有一条缝的眼睛微微一闪,粗声粗气的回道,“太后心疼本皇子,可是本皇子也该为她老人家长长气势,怎能整日的游手好闲。”
“是,主子教训的是”小桌子哭的心都有了,恭敬的接过主子手里的帕子。
要说这人可真不能有病,眼前的主子就是一个例子,一场大病后,原本老老实实,只顾吃睡的人,竟然变得疯疯颠颠。
耶律休哥走进房间,坐下看着桌子上准备的早点,四种点心四种小菜四种味口小粥,眼到之处香气也同时扑鼻而来。
心情顿时大好,一顿狼吞虎咽风云残卷过后,盘子里连点渣也没有剩下,小桌子眼尖手快的递上帕子,耶律叫春举指文雅的擦擦嘴,与吃饭时判若两人。
小桌子僵硬的扯动嘴角,虽快一个月了,天天都能见到这一幕,可是还是有些难以适应。
“今儿有什么安排啊?”耶律休哥手轻揉着胃部,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是好过啊,与现代上班族的生活就是好。
“回主子,今儿个该是进学的日子了”自从大皇子病过之后,皇上下命令可休学一个月,算算日子也到了,只是想到进学的那些人,小桌子打了个冷战,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去准备准备吧。”
虽然一觉醒来就穿到这个身体上,虽然这身子胖如肉球,但是却是堂堂的大皇子,这一点就将所有的缺点压了下去。
现在虽然想开了,但是当睁开眼的那一刻,那还是悲伤了一下,能忍受穿,能忍受这身子肥,谁能忍受明明一个女子灵魂穿到男人身上?
郁闷了好一会,直到上过茅房她才发现,这顶着大皇子的名衔的肥身子,竟然是个女儿身,为了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她还时不时的把手伸下衣裤下时不时的摸一下,结果引来太监和宫女的侧目才慢慢收敛。
于是以她不算聪明的大脑猜测,以从身旁的贴身奴才的反应而看,这女儿的身份并没有人知晓。
她又不得不佩服这身子之前的主人,怎么也是十二岁了,竟然能遮掩的如此之好,一个字:牛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