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确不值。”这一点沫若兮没有否认,白浅对于那人来说,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对白浅的情并不深。
“所以,你才会找他的麻烦?”
“你发现了?”淡淡地应了一句,将买的东西拎了进来,“我不管你怎么进来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悠哉的,白泽站了起来,走近沫若兮,接过了她手上的包裹:“帮我准备个房间。”
看着愣在那儿的沫若兮,白泽的唇弯起:“如果你和白浅没有关系,我也不会这样跟着你。我有个要求,你的孩子出生后,我希望做他的干爹。”
下意识地沫若兮捂住了腹部,想到了之前几次妊娠反应厉害时身体的难受,有个人在身边照应是会好一些,轻轻咬了下唇,点点头:“住下可以,没事别来烦我。她怎么样了?”
知道沫若兮指的是谁,白泽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扬眉问道:“谁?”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淡淡地看了白泽一眼,沫若兮手指着家里的几处,“菜放进冰箱里,既然你要住下,顺便帮我把屋子清理一下,每个角落都要打扫干净。”
“你这脾气,也不知道男人怎么受得了。”看着沫若兮瞪向自己,白泽缓缓地开口,“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生不如死,所以每天我都会让人给她注射一样东西,不会让她死却也不会让她好过。”
看着沫若兮微微皱了一下眉,白泽轻笑着:“你终究不够狠心。”
“没什么,故意伤人足够让我去恨她,既然她想逃脱,我觉得现在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注射的是什么沫若兮自是知道,那玩意一旦染上了瘾,想要戒掉太难。冷秋云还年轻,这样的话她的一生便会被毁掉,“一年后,还是放了她吧,只要她不要再来烦我就可以了。”
“女人总是心太软。”狭长深邃的眼眸看着沫若兮,白泽勾起唇角,“女人无论多强势,有一点是绝对躲避不了,那就是感情。”
“你的话很多。”懒懒地掠了白泽一眼,沫若兮平静的黑眸里闪过一道厉色。
“我有说错吗?你来到这儿不是为了逃避什么?既然想要躲开为什么心里又放不下。”声音低沉的白泽说着,“想不想听听他现在的情况。”
“我累了。”转身沫若兮走向楼梯。
盯着沫若兮的背影,白泽的唇角慢慢地弯起:“如果我告诉你,他的手术失败了,你会回去看他?”
脚步顿了一下,沫若兮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僵硬,没有回答,飞快地走上了楼。
推开卧室的门,慢慢地挪到了床边坐下,捞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不想去打听他的事,就是怕听到这样的消息,依着周恩熙的性格,如果他真的站不起来了,他说不定会真的要和她离婚,将她推倒别人的怀里。按理说,在这个时候她应该陪在他的身边,可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有什么话,就如她离开时说的那样,让他亲自和她去说。
三个月后,沫若兮的妊娠反应慢慢没有了,只是整个人有点懒懒的总是想要睡觉,白泽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盯着她,偶尔发现白泽昼伏夜出沫若兮也没有怎么在意,毕竟白泽的工作性质摆在那里,只要他不要给自己惹来麻烦就可以了。
远离家乡,一个人生活在异国,有时到了晚上会盯着夜空中的月亮想着他的情况。明明很思念,却又固执地不愿去探听他的情况。肚子一天天地变大,思念也是越来越浓。其实心里是在隐隐地期盼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爱尔兰被人们评为世界上最适合电影主题之旅的国家,几乎随处都是舞台布景。如果不是因为怀着身孕,沫若兮是打算到处走走。比如说格兰达洛树林自然保护区,位于威克洛郡的格兰达洛山清水秀,环境优美。格兰达洛国家公园的上湖,湖泊明净,云雾悠游。六世纪爱尔兰宗教的古老遗迹圣凯文修道院位于那儿,带有烟囱型钟塔的圣凯文教堂位于湖泊下游。异国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怕会引起意外,所以也没有做出游的打算,倒是另外找了一个乐子,买了一个爱尔兰哨笛,没事的时候,会吹一吹。爱尔兰哨笛是一种很特别的乐器,有人说爱尔兰哨笛就像画眉鸟的嗓子。哨笛甜美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隐隐的沙哑和沧桑。每一个尾音会随意和放肆地留下一个回旋的音符,散漫二慵懒,隐藏着纯朴和野性,倾诉着流浪和寂寞,流露出纯洁而洒脱的感情。
只是,别人说是别人说,沫若兮吹了一会便放了下来,吹的曲子是欢快的,但是她怎么觉得自己吹的如同哀乐一般,果然还是和心情有着关系。胎儿稳定之后,白泽的行踪也变得神出鬼没,扶着腰站了起来,走进卧室换了件衣服想出去透透气。
临出门前,又抓了一把伞在手里,这儿的天气多变,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下雨。出去晃荡了一圈,回到家里,刚刚坐下,便听到了敲门声。
“白泽,下次再不带钥匙休想要我帮你开门。”扶着腰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拉开了门,刚想责骂几句。门打开的瞬间,看着站在外面的人,沫若兮愣住了。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看起来有些消瘦,脸上露出一丝疲倦之色,明显的是刚下飞机便匆匆地赶来这里。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这里,莫非是有人告诉他的?眼睛里似乎进沙子了,怎么变得有些模糊,有些湿润。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有些千言万语却是说不出口,眼前只是浮荡着他委托沫若莱交给她的那份文件。轻轻地咬着唇,慢慢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淡淡地开口:“你来,是想让我签了那份文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