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狠话撂得……啧啧……”在祁怀毅皱眉间,随风一脸张狂地说道:“你以为就你会叫人么?师弟,这海外屿邸的人欺人太甚,咱也不能这么光棍不是?把师父他们也叫来,我倒要看看,这海魂屿到底有什么能耐,在今天能杀了我们俩!”
曲希贤也提醒道:“怀毅孩儿,不能耽搁了,掐碎那骰子吧,要不然今天可真危险了!”
祁怀毅也没有再逞强,毕竟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局面,他也不会拿自己三人的性命开玩笑。骰子被掐碎,酒徒的神识,瞬间划破天际,消失不见。可是,祁怀毅根本不知道,此时的酒徒,还因为天劫之力而处于昏迷之中。
公羊兴显然是有所感应,目光闪闪:“我海外修真者,跟你们修真洞天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今日,你们二人侵我地界,还杀我屿邸中人,就算是蜀山掌门和茅山掌门亲至,也绝对不能姑息养奸!”
有酒徒和易无念为后盾,随风本就足够大的胆子变得更大:“真是笑话,七十二屿邸的岛主,小爷我也认识几个,有几个像你海魂屿那么霸道的?先不说这什么礁石岛又没写你海魂屿的名字,就算是你海魂屿所属,我们在岛上玩玩,就要惹来杀身之祸?难不成,你要杀我们,我们还得站着让你抹脖子不成?是你SB,还是我们白痴啊?”
“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利,你们老实呆着,别逼我出手!”公羊兴冷声道:“如若你们能束手就擒,或许看在茅山和蜀山的面子上,我可以留你们一具全尸!”
“公羊兴,你是我见过的最傻的SB!”随风一点都不给公羊兴的面子:“你爹会教你,为了保留全尸去送死的?那你全家都是SB!”
都说士可杀不可辱,何况修为比随风更高的公羊兴?当下他再也忍不住,再次出手了,显然,他并不是擅长近战肉搏的修士,双手连掐指诀,一道由真元绘制的蓝色法图骤然成型,不过是半息时间,法图消散,数十道冰铸的长枪朝随风攻去,攻势俨然将旁边的祁怀毅也笼罩在了起来。
掣出吞日幡,祁怀毅拉了把跃跃欲试的随风,低喝道:“你负责御剑,我负责防守,朝东南方向走!”
随风有些懊恼,但是对于祁怀毅,他还是言听计从的,毕竟他知道,要论审时度势和心计,他还真是比不上这个比他小了十岁的师弟。
一个黑洞俨然出现在祁怀毅身前,那来势汹汹的冰枪,全部被黑洞吸纳一空,丝毫不能产生一丁点的作用。也就在公羊兴错愕间,随风祭出飞剑,带着祁怀毅化作一道剑光,朝东南方向遁去。
之所以朝东南方向逃遁,是因为祁怀毅能清晰感受到公羊兴发出的信号,目的全是西北方向,显然海魂屿的位置估计就是在那个方向,自然要远离对方援军来的方向,拖住时间比较好,反正酒徒要找他们,肯定能找到,那沧沉木制的骰子碎片还在自己袖里呢。
“休逃!”见祁怀毅和随风两人遁开,公羊兴自然是急追过去,同时,惊讶于吞日幡防御能力,原本暂且压下那对于吞日幡的渴望,重新又升了起来,他现在忍不住开始考虑,如果拿下了祁怀毅和随风,那么这吞日幡的归属问题……
拥有吞日幡加上琉光珠的祁怀毅,可以说是防御能力达到了巅峰水平,冲虚境修为以下的修真者短时间内休想破开他的防御。公羊兴也只能尾追着两人,却不能给两人照成一丁点的伤害,反而让随风借力使力下,逃遁速度越发的快。
再看神龙崖,原本萧索得空无一物的崖顶,此时已经多了几栋别致的竹屋,这些都要拜应见尘所赐,这个一向追求美好生活的一岛之主,在决定临时居于神龙崖上,第一时间就张罗出了这几栋竹屋,并且将茶具酒盏一备齐全。
伍子夫在崖上呆了两个月,见酒徒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在得到了易无念的承诺后,先行回了全真教。至于回头是岸,则被易无念犀利的言辞给钓在了神龙崖,加上应见尘,三大高手坐镇,倒是没有人敢来找麻烦。
这日,三人在竹屋环绕的小院中,品茶饮酒,谈**道,几乎同时,三人眉头轻扬,因为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神识一闪即逝,就在三人莫名之际,应见尘不下的禁制猛然震动了一下。
“酒鬼醒了!”易无念大喜,然后就见一道宛若旭日东升的霞光惊鸿一现,依旧光着身子的酒鬼大叫着破开禁制:“谁把老子给关这了?”
当酒徒看到易无念三人时,神色微讶,未等三人有什么话语,身子已经化作一道流光,呼啸着朝礁石岛的方向飞遁,留下句:“乖徒儿有难,我去也!”
显然,酒徒之所以能醒过来,完全是因为有属于他自己的那缕求救神识的刺激,要不然就算是身体本能地吸收了天劫之力,被禁制困住的他,没有外力的刺激,也许永远都清醒不过来,就如同一个沉寂在好梦中人,如果没人打扰,那么美梦绝对会驱使人一直沉睡下去。
嗖嗖嗖……没有人说什么,易无念、应见尘和回头是岸几乎同时,朝酒徒飞遁的方向电射而去。开什么玩笑,酒徒口中的乖徒儿,正是祁怀毅,而随风跟祁怀毅在一块,易无念是随风的师父,应见尘是随风未婚妻的曾曾曾祖父,两人心中的急切绝对不亚于酒徒。
至于回头是岸,他会在这等上三月,并不真是易无念用他欠下的人情债为由,而是因为他迫切希望从酒徒口中,得知当日渡劫到底是什么情况,顺便交流下控制天劫之力的心得,毕竟纵观当今修真洞天,除了几个不世出的老妖怪外,又有几个散仙在这方面能够给回头是岸提供帮助的呢?
感受到周围数道强大的能量,和不远处还在赶来的援手,祁怀毅扫了眼一望无际的大海,心头泛起深深的无力感:“让你一个人先跑,我拖住那公羊兴,自然有脱身之法,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两大冲虚境的修士,六个守一境的修士,外加四个分神境的修士,我们就是插翅也飞不出去了!”
一向随意的随风,到了这种地步,依旧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鄙夷地扫了眼四周冷眼包围的众修士:“我还真是服了他们了,就为了对付我们两个小小的分神境,竟然出动这么多人!”
“我们的命还没有这么值钱!”祁怀毅苦笑着紧握住手中的吞日幡:“你看看这些的目光,哪个不是盯着我手中的吞日幡?要不然他们合力攻击,我们俩早就变成渣滓了!”
就在这时,连公羊兴都一脸尊敬向着的一个锦袍老者开声道:“祁怀毅,我再说一次,只要你交出吞日幡,我海魂屿看在茅山派和蜀山剑宗的面子上,可不追究你二人杀我两大旗使的罪责!”
祁怀毅嗤笑了声:“这位前辈,我要真的交出吞日幡,恐怕我们俩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吞日幡在我手中,只要你们敢出手,我必定施展遁日术,到时候逃出千里之外,你们就算有通天的本领,想抓住我也是不可能的。”
“你要敢逃,我必然让他永世不得超生!”锦袍老者冷冷地盯着随风,以他冲虚后期的修为,要杀随风,绝对是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即便随风天赋再高,再如何能越阶战斗,也绝对挡不住锦袍老者的一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