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祁怀毅等人感觉到玄奇的,是押注的盘口,完全是由几个大型的阵法组成。无论是最强个人还是新晋组合,每种赛事都有一个独立的押注台,在台子上,是由同样的紫水晶板为阵眼,上面会循环滚动斗**道的选手信息,选择押谁,可直接通过在赌坊前台领取的身份玉牌发出神识选择。
而身份玉牌不是无条件可领取的,而是最少要存入一枚中品灵石作为赌资,才可领取身份玉牌,而身份玉牌是完全实名制的,因为有神识录入。而赌徒此时所能押注的金额也就变成了一枚中品灵石,如若想玩大点,那么去前台存款吧。而赌徒赢的钱,也会通过阵法自主更改身份玉牌上的计数,到想收回赌资时,随时可去前台领取。
赌坊前台是一批修为仅在胎息境甚至筑基境的女孩,服装风格各异,却无一不是青春靓丽,勾人眼球的美女,也算是赌坊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就单单这些女孩,就足够让不少赌徒倾家荡产也无所谓。
只不过在赌坊里的赌徒,很多赌徒倾家荡产,也不过是一两块上品灵石,毕竟在修真洞天,除了九大门派和三十六宗府的核心成员外,绝大多数的修士,都不富裕。
此时,祁怀毅正盯着一个巨大的紫水晶面板看着,这是属于新晋弟子团队积分赛的押注台,上面正滚动式地展现着四十多个团队的信息。
“茅山派,赔率一比一:祁怀毅,年龄二十三,男,修为未知,擅长未知;孟大力,年龄二十二,男,修为未知,擅长未知;周含,年龄二十二,女,修为未知,擅长未知;马万彪,年龄二十四,男,修为未知,擅长未知……”
再看茅山派第一场的对手信息……
“夜空宗,赔率一比一点五:阮经天,年龄二十八,男,修为未知,擅长未知;慕容晓,年龄二十九,女,修为未知,擅长未知;慕容月,年龄二十九,女,修为未知;郭淮,年龄二十七,男,修为未知,擅长未知……”
“全未知……”祁怀毅嘴角微翘:“看来我们从赌坊,也顶多知晓其他门派代表队成员的名字性别年龄而已……”
酒徒在旁灌了口酒,不以为然地摇头道:“乖徒儿,你别光看这些东西,这押注台的阵法是有人操控的,刚开始绝对不会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信息可不单单用看才能获取,你在这赌坊转一圈,多听听,有时候会获得很多很关键的信息……诺……”
“……那小子不是天灭地杀榜上的么?”祁怀毅眉头轻跳,猛然发现,不远处一个修士正拿出天灭地杀的终端石榜,喃喃自语着:“……修为评定分神境中期……变幅级别高,拥有中品道器……这怎么可能,他才二十三岁?”
让祁怀毅诧异的是,那家伙说的俨然就是祁怀毅,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修士都会关注天灭地杀的,比如那修士旁边的人就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位道友,你说谁呢?”
了解了祁怀毅一些信息的修士显然并不想分享这些信息,连忙收起终端石榜,却掩饰不住眼中那一丝兴奋:“没说谁……”
不过很显然,不出意外的话,明日论道大会第一场,这家伙估计会押茅山派胜,而且很有可能会是冒着倾家荡产的危机去压,毕竟他是知道茅山新晋弟子队伍中有一个拥有道器的分神境弟子,这简直就是胜券在握嘛。
“出名,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酒徒又灌了口酒,脸上浮起一丝无奈:“看来茅山派的赔率高不到哪去了,唉……这钱不好挣啊!”
“太师祖,我看要不我们分开来转转,或许能得到夜空宗出战的人的一些信息呢。”周含在旁建议道。
这个建议自然是很快被采纳,酒徒是懒得动,决定在原地呆着喝酒,看看那些赌徒百态。而祁怀毅是不太敢将孟大力一个人放开,谁知道他到时候一发起神经来会不会几板刀砍死几个不长眼的家伙。
斗**道积分赛的赛程相当的简单,四大斗法版块拥有同样的的赛制,历时将近五十天,每个门派都将车轮面对其他四十四个门派的斗法挑战,以积分定排名。
简言之,祁怀毅在短短的四十多天时间里,要进行八十八场斗法,等论道大会结束,单单实战经验,就可累积不少。为此,祁怀毅心中倒是有几分激动,希望能在斗**道积分赛上,能碰上几个值得放手一搏的对手,要不然估计就要控制修为,否则恐怕很难起到历练的机会。
在祁怀毅看来,修真洞天的世界是那样的玄奇,真修体系又是那样的庞大,绝对不仅仅就他和随风两人能够在三十岁之前进入守一境的,自从他得到九州本论后,他就知道,所谓的史书很多东西纯属扯淡,因此即便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当今修真洞天第一天才,祁怀毅却并没有这么以为。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当天启在他怀中弥留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在绝大部分的修士的目光都被拍卖行、集市和赌坊吸引住目光时,在真域最核心的真域大殿里,将近百名形貌不一的修士齐聚一堂,每一个修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周遭真元流动,显然修为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辰亦和凌亦俨然就在此处。
可以说,此时真域大殿内的人,代表着整个修真洞天真修最顶端的人群,修为最低的,也在冲虚期以上,其中有三成左右的人拥有大乘境以上的修为。
并没有规则入座,近百人是三五成群的各自闲聊着,辰亦和凌亦此时交谈的对象,确是全真教的杨嵩和伍子夫,而且显然相谈甚欢。
因为祁怀毅和酒徒跟全真教的多次接触,原本一向关系不冷不淡的两门派,却很自然地走近了许多。原本以为能见到天启的伍子夫,却得知天启在十年前已经逝世的消息,这让伍子夫很是意外,同时对于魔界十年前进入过人界而深表担忧。
当然,在知道这个消息时,伍子夫心中也暗暗腹诽,觉得祁怀毅和酒徒他们太不地道,竟然丝毫不露马脚。不过身处论道大会,不用太深思,也知道祁怀毅他们当初的苦衷,自然也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影响到伍子夫对茅山的感官,毕竟如今茅山有酒徒坐镇,辰亦也晋升到了大乘境,加上这些年的蓬勃发展,比之天启在之际只有更强盛。
“哈哈……”一道爽朗的笑声响起,一身银袍的老者步入了真域大殿,如雪长发随着走动而翩然飘动,丰姿不凡。
“使者到了,且听听他有什么要说道的。”伍子夫适时地中断了几人的对话,将目光投向真域使者。
真域使者缓缓走到了大殿主位上,就那样站着,脸上挂着迎宾般的欢悦笑容:“让各位老伙计们久等了,鄙人刚去论道空间逛了下,所以耽搁了点时间,真是抱歉……”
对于如今修真洞天各大门派来说,真域使者可就是财神爷的象征,财神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谁会吃饱了撑着去拆人台,自然是一片应和,有些人甚至会顺着真域使者的话延续一下话题:“使者大人,这论道空间没什么问题吧,明日比斗可就开始了,别进去就出来了,那可是个麻烦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