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正容道:“你还记得我让你交给菀儿丫头的那块玉佩不?”祁怀毅微怔,木紫菀已经翻手亮出那块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玉佩:“天启爷爷,这块玉佩有什么特殊的用处么?”
“自然是有的!”天启笑应道:“这玉佩里有一缕我的神识,如果有人用神识审视你,我自然能感应到。当你们碰上这莫飞云的时候,我就有些担心,这才赶了过来。”
以天启的修为,整个世俗界,任何一个地方还不是片刻就到!感受到天启对她的关爱,木紫菀心中暖暖地,朝天启甜甜一笑:“谢谢爷爷!”
祁怀毅心中也是很开心,有人保护的感觉就是温暖,他不知道的是,他体内的本命符宝,那小号的天符牌,可是天启本命符宝天符牌分裂出去的,天启对祁怀毅的感觉更是感同身受,即便是木紫菀没在一旁,在感受到祁怀毅危险时,天启也能以最快地速度赶到。
虽然梦魇死了,但是并不影响白知秋等人继续做着美梦,直到祁怀毅将他们救起。祁怀毅自然不会将莫飞云出现的事情和盘托出,他只是告知众人,连山邑这次遭难是魔物梦魇作怪,而梦魇也已经被他杀死,用不了多久,连山邑的百姓自然会一一醒转。
看着祁怀毅一双袖子犹如破布,还有些血渍,知道祁怀毅经历了场恶斗,屠洪纲、闻达和黄天师三人,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狂热,心中都忍不住想着,用什么方法能让这祁怀毅作为推荐人,让他们也能拜在茅山门下呢?
最为感慨的自然是白知秋了,想到之前自己还有看不起祁怀毅年少,心中实在惭愧。当下将祁怀毅和木紫菀奉若上宾,要二人进城赴宴,聊表感激之意。
时间也较晚,祁怀毅倒是没有感觉,但木紫菀一番折腾下来,早已经饿得是饥肠辘辘,自然欢快应诺。
饭桌上,众人对于祁怀毅自是一番恭维,不在话下,而屠洪刚三人也多次表示,希望祁怀毅能引荐他们入山门,都被祁怀毅婉拒,三人也唯有遗憾作罢。
连山邑梦魇一事,让祁家庄小神仙祁怀毅的名声大振,来求祁怀毅驱邪祈福的人越来越多。在天启和曲希贤认可的情况下,祁怀毅修炼之余,倒也会挑一些情况相对严重的事情出手,也算是增加见闻,同时还能补贴些家用。
不过对于穷困家庭,祁怀毅是一律不收酬金,对于生活景况较好的人则会象征性地收一定的酬金,而对祁怀毅感激之深的人时常会给祁怀毅送礼。老祁家那栋老房子也因此能很快翻了新,并阔大了不少,一看就像是大富人家,搞得肖老太婆每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这不,祁念善在离祁家庄二十里左右的一个矿场给人挖矿,休息的时候,矿场的工人中有相熟的老是会这样打趣他:“念善啊,你们家那孩子那么能干,你还跑来受这个累干什么啊?”
抹了把脑门的黑汗,祁念善憨厚的脸庞洋溢着自豪,咧开大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道:“就是因为我那儿子能干,我这当爹的更不能偷懒啊,要不然怎么做人爹啊,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众人轰然叫好,一个年纪稍长的老者颇为艳羡地看着祁念善:“念善啊,你平常对大家伙也好,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啊,老天才会让这么好的孩子投胎到你们老祁家啊。”
“是啊是啊,念善哥,你日后可对我们要更好哦。”一黑壮的青年在旁应和道:“说不定老天还会再赐个女娃儿给你呢,你不是老念叨想要个女娃儿么?”
祁念善继续憨笑着,思绪却飘飞到十多年前的雨夜,心中怀着敬畏而又感激的态度看着烈日炎炎的天空。上苍,得怀毅儿子,我祁念善已经很满足了。可话虽这么说,祁念善这个老实人也忍不住偷偷地想了下,如果媳妇真能再给我老祁家添一孩子,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他这辈子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你们这些死懒鬼,又在偷懒,矿石挖得那么少,还想不想要工钱啊?”这时,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打破了和谐的氛围。祁念善作为工人里面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很自然地作为表率,直起身子朝那穿着光鲜的管事年轻人说道:“刘管事,这矿石挖得差不多了,这矿洞都快要挖空了,再挖下去恐怕要出事的。”
姓刘的年轻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一下矿石的存量怒喝道:“什么叫快挖空了,怎么才这么少?你们这些天干什么吃的?挖空,都给我可劲挖,你们知不知道少挖一块矿,老大得损失多少钱,你们负责得起么?”
祁念善不由一阵苦笑,只能带着工人,持着火把继续进洞,进洞的时候,之前称祁念善是好人的老者啐了一口:“这刘管事真缺德,矿洞已经挖了那么深,再挖下去山都要挖塌的,他是真不顾我们的死活了!”
“就是……要不怎么会走个夜路把子孙根都摔断了,真是活该。”旁边有人低声说着,祁念善轻拍了下那人:“伙计,别多嘴,小心被太监刘听到了,你这些日子就白忙活了。”
钻了百余米矿洞,气温已经非常低了,在幽暗的火光下,大家熟练地找到合适的地方开始采矿,一时间或是沉闷或是清脆的敲击声响彻山洞。
手板着铁锹,祁念善吐气开声,用力一撬,一阵异常的哗啦声响,祁念善差点被崩塌的碎石活埋了。众人七手八脚地将祁念善拉了起来,惊异地看着眼前那足有两米高,如琉璃般光滑的圆形石头。
“念善哥,你挖到什么东西了?翡翠么?”那黑青年明显很是大胆,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想要去摸下那圆形石头,就在他手指触及石头的那一瞬,石头发出一阵怪异的强光……
“不好了,老大,不好了!”刘管事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度,犹如丧家之犬般踉跄地窜进山脚下一栋院子里。
院子里一光着膀子的汉子正和几个精壮汉子比划着拳脚,看见刘管事那狼狈样,停下手脚,抹了把胸口那浓密的胸毛,眉头一皱喝道:“你家人死光了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刘管事气喘吁吁道:“老大啊,这次真的有大事,矿洞,矿洞……”
“说了矿洞的事你负责就是。”这壮汉正是获得这矿洞开采权的人,名叫刘黑牙,手上养了百十号人,算是连山邑最大的地头蛇,跟刘管事还有点亲戚关系,只见刘黒牙撇了撇嘴:“一个破矿洞,能出什么事,是不是工人们又罢工了?你带人去搞定就行了,别来烦我。”
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刘管事结结巴巴道:“矿工……那些矿工突然都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