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叫做天王城,听说以前这个小城曾今出现过神王大能,所以由此而得名。
张舞阳从村里走出来用了几乎一天时间,这才风尘仆仆的来到这座天王小城,一番打听,终于算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找到了西门庆说的九福客栈。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生意不好,九福客栈之中此时只有一个书生打扮的账房伙计在那里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而在书生旁边则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有气无力的慵懒的爬着。
噔噔噔……
有人进来两人都没察觉,于是张舞阳只能走到柜台旁边轻轻地敲了几下。
瞬间,原本有气无力的两人猛的抬起了脑袋。
“那个,请问一下,你们掌柜的在吗?”
“掌柜的,找你呢。”书生看了一眼张舞阳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打死了算盘,一边算着一边还不断地嘀咕着:“不对,怎么就少了两文钱呢?没算错啊也。”
一边趴着的那个女的眼神疑惑,仔细打量了张舞阳好半天,才问到:“找讷?讷认滴你吗?”
“额⊙?⊙!”
这个客栈,到底什么鬼?
看着此时对面的二人,张舞阳眨着眼睛有点怀疑,这不是家黑店吧?怎么总有一种感觉和正常的客栈这么不一样呢?
总感觉,好像少了一股子精气神似得。
“你看讷干啥?问你话嘞,你认得讷?”
“不认得。”
“那你找讷干啥嘞?”
“听西门庆大叔说掌柜的这里缺一个跑腿打杂的,所以我来这里看看,看掌柜的还要不要人了。”
这掌柜的说话太直接,张舞阳也没有兜圈子,实话实说。
唰!
两双眼睛叮向了张舞阳。
这一刻,张舞阳那种进了贼窝的感觉更加清晰。
而他自己,就好像一个待宰的羔羊,那样的无助和无力。
“要!必须要!你就是西门老头介绍来的那个傻……”
书生连忙大叫,不过却被老板娘一个眼神瞪得一个哆嗦直接闭嘴。
而老板娘,也就是客栈掌柜的,在刹那间直接换了一副面孔,用一种哄骗七岁小萝莉棒棒糖的一边笑一边招呼道:“你就是西门老叔介绍的那个张,张……”
书生:“张舞阳。”
“用你说?书生,你这个月工钱扣一半!”瞪了一眼书生,老板娘继续用那种笑容可掬的样子对着张舞阳开口道:“你就是西门老叔介绍来的小张吧?听老叔说你为人老实,勤劳肯干,讷九福客栈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哩!”
怎么说呢?
老板娘不愧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虽然笑容依旧可拘,可是眼神之中却又一种隐匿的审视。
为人老实,勤劳肯干,张舞阳有点心虚,总感觉这和他张大少没什么关系吧?
不过最后在老板娘审视的目光中,张舞阳还是不要意思的摸着脑袋装傻道:“没,没西门大叔说的那么好的。”
一边说,一边还有点脸红。
这一刻,识人无数的老板娘眼睛都瞒着光彩,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一张合同,在张舞阳稀里糊涂的样子中签下了卖身合同。
而一边的书生,则是悲凉一声叹。
他知道,又一个傻子被自家掌柜的骗了,稀里糊涂的就签下了卖身合同。
果然,随着张舞阳签订合同,老板娘丑恶的嘴角瞬间暴露,刚安排张舞阳在后院找了一间破旧的屋子住下,就安排张舞阳要工作。
轰隆隆~
剑州气候温暖,只有水旱二季,刚过年关,一场春雷突然出现,下一刻大雨临盆。
看着自己还没有走出的破屋子就这么在大雨中稀里哗啦的出现几个大洞,张舞阳愣了,掌柜的呆了。
“要不?你自己补补?”
“好,好吧?”
话音刚落,掌柜的就直接跑到了前边客栈避雨去了。
雨中,从院子里找来了十几根木材,又在柴堆里找到了一把破旧的斧头,就着雨水打磨了一阵,开始冒着雨水助理起了自己未来一段时间即将安身立足的房间。
“果然是个贼窝啊!嗨!”
多少年没淋雨了,今天可算是把多年来欠下的补上了。
“咦?对了,好像我还不知道老板娘的名字吧?那个书生的名字也不知道哈?”
此时前边客栈,老板娘美滋滋的趴在那里,对于今日又骗了一个傻子当自己的员工而沾沾自喜,书生则长吁短叹,这是第几个被掌柜的骗了的人勒?
保洁孙小雨一个,厨子国哥一个,账房自己一个,加上这个跑堂的小张,全活儿了啊这是!
惊雷春雨来的快走的也快,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雷雨便过了去,老板娘和书生来到了后院。
主要是怕张舞阳被雨淋坏,到时候那还得一笔银子治病,这种倒贴钱的事情,很不符合客栈的一向作风。
只是随着两人来到后院,看着此时崭新如初的后院木屋,眼睛瞪得牛大。
“书,书生,你掐讷一下,讷是不是在做梦?这是讷那间烂房子?”
“应,应该,是……吧?”
“你不是说想要修好没可能了吗?可这?”
“咳咳,进入看看,进去看看。”
书生尴尬的推开了门。
下一刻,两人直接震惊的发出了惊叫。
以前这间烂房子占地四十平左右,里边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
可是现在,房子被原本栽种在院子里的十几颗翠绿的竹子移进来隔成了里外两间,里边一张大床,一个洗漱台,一个书桌,一个雕龙画虎的油灯灯台。外边这是几张竹椅,一个茶几,还有刚刚用木头雕刻的茶杯茶壶等茶具,添上那翠绿的竹子,感觉就像进了豪门中的书房一样。
书生愣道:“小张,你会木匠手艺?”
“不难啊。”
“一,一个小时,小,小张,”老板娘瞪着眼睛吞了一口口水,震惊道:“你,你咋子做到的?”
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只手捂着心口问道:“你是武者?”
“对鸭。”
“你!你!你先前的的老实都是装滴?!”
“掌柜的你瞎说,我可没装啊,我都说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的。”
坐在那里,张舞阳笑的像个狐狸。
看着张舞阳,掌柜的两只手都捂住了胸口。
话说回来,掌柜的虽然三十来岁,可是长得好看,而且胸怀大志,这么一看,还是蛮可爱的。
“讷滴神呐!”
“为什么?为什么?讷找伙计咋就没一个正常滴人?!”
“我去,掌柜的,别晕啊!”张舞阳吓得站了起来。
一边的书生也是连忙扶住:“掌柜的?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