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精卫
“竹韵,你去打听一下,这几日二哥都在忙些什么。”
回了倾城苑后,北倾如实吩咐都。
“是。”
竹韵办事的效率属于比较高产的,不一会的功夫,便回来了。
“你是说,二哥这两日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埋头苦读?”
竹韵点点头,“奴婢也有些不敢置信,可连着问了好多人,这几日,二少爷确实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埋头苦读,不曾出过府。”
“那你可有打听过,有何人去找过二哥?”
“打听过了,这两日来找二少爷的,除了府中的先生和大夫人,再无其他。”
闻言,北倾宽了心,笑笑,“二哥浪子回头了。”
竹韵和竹清被她的这一比喻逗笑了,一时间,笑声不断传出。
……
在福禄苑用午膳时,北倾向老夫人请示了下午想出府的要求。
老夫人问也没问便同意了,只嘱咐她,出去的时候多带几个人。
自程太之事过后,对于北倾,老夫人是有一百个放心的。
歇过晌,北倾又派竹韵去了趟主院,再将她出府的事请示了季氏,老夫人都同意了,她这个儿媳,自然也是同意的。
此次出府,北倾将竹韵和竹清都带去了。
主仆三人坐在马车上,前往城北的闹市。
随后马车在一家茶楼前停下。
楼上厢房,北倾在竹清耳边耳语了一番,跟着便见竹清出去了,回来时,怀里多了个包袱。
不消片刻,厢房中便传出了打骂哀求声。
随着一声“滚出去”,便见厢房门打开了,一身着翠绿衣裳的丫鬟,捂着脸,低着头走了出来。
只见她一路出了茶楼,一个闪神的功夫,便隐匿在了人头攒动的人群中。
……
咚咚……
“谁呀?”
“韦铁匠在吗?”
屋内一静,片刻,那道粗嘎的嗓音再次响起,“等着。”
不一会,踢沓的脚步声传出,破落的门自里面打开,一长脸黑瘦男子走了出来。
身高并不是很高,属于中等身形。
“我就是韦铁匠,你想打什么?”
蒙着面纱,身着翠绿衣裳的女子不语,只是从怀里舀出一物什,递过去。
物什是铜的麒麟像。
韦铁匠一改方才的漫不经心,脸色一正,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里面请。”
待进了屋,韦铁匠反手将屋门关上,单膝跪地,“属下韦大,见过主子。”
翠绿女子隐在面纱下的嘴角抽了抽,韦大,伟大!
这名字,够牛!
“属下在此等了六年,终于等来了主子,本以为老主子早已将属下等人遗忘了,好在主子来了,属下等终于有盼头了。”
韦大神色很是激动的说道。
翠绿女子垂眸,不动声色的将韦大自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世,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子,竟会是北家培养的精卫头头。
虽然头头这二字有些不太贴切。
翠绿女子摘下面纱,顿时一张绝美的容颜露出。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北倾。
原来,方才在茶楼,北倾安排了一场好戏,为的就是迷惑男主派来在她身边,那叫汇灵的暗卫。
“我姓北,单名一个倾字,自今日起,你便归我调配。”
韦大抬首,面不改色沉声道:“属下愿为主子肝脑涂地!”
北倾微颔首,让韦大起来,后道:“我本人不懂武功,你可有察觉到,我身后可有人尾随?”
虽然她有自信,茶楼的那出戏,定能迷惑住汇灵,但凡事讲究个万一。
毕竟,她不会武功,究竟有没有甩掉汇灵,她也不知道。
韦大摇摇头,“并未。”
闻言,北倾放了心。
“你们这一支精卫,人数多少?”
“回主子,加上属下,共十人。”
“恩,三日内,你将所有人唤醒,我既接手你们,便代表着,我与你们之间的命运连在了一起,有些话,我也不妨直说,我北家,如今正处于烈火烹油之期。”
当日,祖父将信物交给她时,只告诉她来城北寻一姓韦的铁匠,将信物交给他。
这也说明,韦大便是首领,而其他人,则由他负责唤醒。
韦大面色再次一正,“属下遵命。”
“待你将所有人唤醒后,执行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派人给我盯住荣辉侯易家,尤其是凤鸣郡主易瑾瑜,不管她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你皆要向我汇报。”
“切记一点,此人不容小觑,身边应有高手,让你的人跟踪的时候,多加注意,若不幸被发现,及时撤退,任务取消。”
韦大一一应下。
“还有一事,你须得注意,我身边有一高手,是个女子,她的主子是当今圣上,至于除了她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这事你要调查清楚,每隔三日子时,你便去府上寻我,尽量避开此人,能不被她发现最好,若被她发现,便假装刺客,我便知你被发现了,会面取消,过后,我会来找你。”
“属下遵命。”
又交代了一些事后,北倾这才重新蒙上面纱,回了茶楼。
同出来时不同,回去的时候,北倾并没有多加避讳,反而大喇喇的进了包厢,其中的挑衅意味十足。
不过,究竟是挑衅汇灵,还是秦之昂,只有她自己清楚。
……
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北倾心情变得极好。
即便是偶尔想起昨晚之事,也不曾受到影响。
从茶楼出来后,便带着两个丫鬟逛了起来,战利品也越来越多。
直到傍晚时分,在两个丫鬟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北倾这才尽了兴,回了府。
将买回来的吃食布匹分别命人给各房各院送去,东西虽不多,也不怎么稀罕,但多少也是她的一份心意。
换了身衣裳,北倾便去福禄苑请安。
晚膳还是在福禄苑用的。
待她回到倾城苑,时辰已经不早了,沐浴过后,便让两个丫鬟下去休息了。
一个人独坐在窗前,趴在窗柩上,望着外面的夜空。
明明很累了,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就好似,在隐隐期盼着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