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这是,北润吗?
因而,很容易便猜到了不是什么好话,至于不好到哪里,她们也不清楚。
汇灵不知道,自然也不可能跟秦之昂瞎说,只道主子看完二公子的信后,便将自己关在了内殿里。
北倾垮下小脸,吭哧吭哧的从枕头底下拖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信,交给秦之昂,“你自己看吧。”
在看完信上的内容,秦之昂倏地黑沉着脸向外走。
北倾疑惑:“你干嘛去?”
头也不回,秦之昂咬牙切齿道:“我后悔了,我要亲自揍他一顿!”保准儿揍到他爹娘不认!
北倾抽了抽嘴角,立马上去抱住他的腰,“好了好了,这件事我会亲自报复回来的。”
捏着小拳头,愤愤不已。
哼,二哥看来已经和从前一样了,这是恢复过来了,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是时候找点事情给二哥做了。
“你有主意了?”看到她狡黠的目光,秦之昂便知她有章程了。
北倾狡黠一下,冲他招招小手,示意其附耳过来,而后在他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秦之昂眉峰逐渐舒展,在她说完后,含笑点点头。
就此,两人目标达成,狼狈为奸,呸呸,是合作无间。
*
翌日早朝之上,翰林院大学士请旨。
大意是,翰林院编书一职的官员有一人突发疾病,已然请了长假,少了一位编书,他所负责的工作无人有空闲接替,而且事发突然,实在是挪不出人来。
只好请旨,请皇上指派一人,前去翰林院暂代一段时日,待请假的官员养好了病,暂代之人便可功成身退了。
秦之昂和翰林院大学士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下眼色,然后装模作样的问底下的文武百官可有什么人推荐。
三年一次的科举,尚未来临,余下的官员皆身负要职,各有各的工作,倒是有闲的,但如今闲暇的皆是武官,你让他们带兵打仗行,可让他们去翰林院这等酸腐之地,还不如让他们卸了官职回家种田呢。
一时间,还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便有人提议,从世家公子中挑选一位暂代。
见事态正如他所安排的那般发展,秦之昂眼底的淡漠消退许多,微笑着问大学士意见如何。
“此编书一职虽不要紧,但却是不可或缺的一项,工作繁杂,并不需要什么能力,臣觉得可行。”
大学士都同意了,然后众人便开始对于人选展开了议论,家中有儿子赋闲在家的,皆极力推荐自己的儿子,虽然是暂代,但若是表现得好,说不准就留在翰林院了呢。
翰林院虽是酸腐之地,是众多学子心之向往的地方,但众所皆知,翰林院可是京畿要处,虽然吧,在翰林院供职,升迁的几率很小,除了大学士,其余人皆不太受天子重视。
但是,翰林院是专门起草机密诏制的重要机构,有“天子私人”之称,可以说,翰林院是天子直系心腹,一旦进入里面,虽没什么太大的前途,但只要没有过错,这一辈子也算是成了。
这种机构,尤其是对于家中有儿子且没什么大能耐的官员来说,那可是块香馍馍啊。
毕竟,比起在家养废,去翰林院也算是个稳定的去处,以后他们解甲归田,也不至于饿死不是。
不得不说,为父者当真是操碎了心啊。
可惜,这些慈父终究要失望了,毕竟,在秦之昂的心目中早已有了不二人选,更何况,此事便是为其特意苦心安排的。
在诸位官员争抢不休时,大学士这时候突然开口了。
“皇上,臣听说国公爷家的二公子才学出众,熟读诗书,满腹文墨,在皇上北巡期间立下不小的功劳,臣可否向国公府求二公子呢?”
秦之昂面皮抽抽,险些忍不住大笑当场,掩嘴干咳一声,装模作样的说:“北润啊,大学士好眼光,不过此事朕做不了主,爱卿不若问问国公爷。”
被点名的北国深一脸的懵逼,全身上下透着一种:你们所说的才学出众,熟读诗书,满腹文墨,在皇上北巡期间立下不小功劳的人,是他的儿子北润吗?!
莫不是在逗他玩吧!
还是说,将北润和北琛给调换了?
下意识的,看向同样错愕,满脸不敢置信的北国义,私下里,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便听北国深如是期期艾艾地开口:“大学士,敢问您确定说得是北润,而非是北琛?”
不怪他这么说,也不怪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北润面子,主要是,他过不去良心那一关啊,再说了,谁人不知,他家老二那就是个纨绔子弟,素日里无所事事,也没有一丁点的上进心。
不论怎么看,这所谓的才学出众,熟读诗书,满腹文墨,在皇上北巡期间立下不小功劳的人,都不会是他的二儿子北润,而是他的侄子北琛啊。
再说了,自家儿子有几斤几两重,他这个当爹的最是清楚,哪怕没有搞错,大学士点名的就是北润,他也不敢真放北润去翰林院啊,身为父亲的第六感告诉他,若北润真去了翰林院,那么,他北家将会再一次在京城之中出名!
而且,这个名出得绝非好名!
是以,他对北润这个儿子,是真心的没有信心啊,比起北润来,北琛最是合适,他才是真正称得上才学出众,满腹经纶,熟读诗书,在皇上北巡期间立下不小功劳的人啊!
而且,这个难得的机会,理应给北琛才是!
大学士完全不知道北国深短短顷刻间,便转了这么多的思绪,笑眯眯地颔首:“没错,确实是北润,国公爷您的二公子。”
北国深瞪大眼消化了片刻,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小儿顽劣,实在是难堪大任啊……”
秦之昂眼睛一眯:“国公爷这是不愿意?”
“不敢不敢,只是小儿实在是没有大学士说得那般好……”
“北润随朕北巡,他的能力朕比谁都清楚,怎么,国公爷这是不信任朕,还是不信任大学士的眼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