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抓包
是谁说古人含蓄的?
这是北倾在看到春宫图后,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含蓄恐怕早被吃了吧。
和这春宫图一比,她在前世看过的小黄书,那就是个屁。
前者有图有真相,而且还是高度清晰版的,后者是文字,脑子想象。
这一比,简直是没法比啊!
就是这体位,也比小黄书多了好几种,看得她简直是叹为观止啊。
不过唯一不太好的一点是,这画里男人小二不太够看。
小黄书中男人的小二,普遍是器大活好类型的。
越是器大活好的男人,女人才越幸福。
这一点,比不上小黄书。
不过,就这一点小缺点,并没有降低她的兴趣,越看越兴奋,越看越激动。
“啧啧……”简直是血脉偾张啊!
秦之昂独自进来内殿,便听到她的啧啧声。
勾了勾唇角,小丫头做梦了。
到了床前,感觉不对劲了。
猛地一掀被子,顿时,一张红扑扑的绝美小脸,目含惊恐的北倾出现在视线中。
还有……
一本书!
春宫图为求逼真,里面的人物,皆是用的彩色颜料。
因而,立在床前的秦之昂,自然看了个一清二楚。
大眼对大眼。
两人隔空对视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许的凝滞。
在秦之昂掀开被子的那一刹那,北倾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种被撞破的感觉,不要太好。
脑子飞速运转,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偷偷的偷偷的把春宫图往下拉。
突然,手上一空。
北倾哀嚎一声,猛地将脸埋在胳膊下,时不待她啊!
秦之昂拎着春宫图的一角,狠狠的,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他看到了什么?!
竟然看到,他的小丫头,躲在被子里,看春……春-宫-图!
这个认知,给了他很大的一个冲击!
……
“很好看?”
秦之昂坐在床对面,那本春宫图则被他用手压在膝盖上,其中一根手指别在书里面。
坐在床上,萎靡的像个鹌鹑似的的北倾下意识的点点头。
反应过来后,又使劲的摇了摇头。
秦之昂霎时间黑了脸。
先前,他觉得,小丫头的娘亲远在北城,府中的祖母和伯母们同她又隔了一层,怕她不懂,便腆着脸去求了母妃。
想着让母妃身边的老嬷嬷给她多少普及点。
当然,这个决定是他做出来的。
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半夜不睡觉,抱着春宫图躲在被子里看得津津有味。
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恐怕先前的啧啧,不是她做了梦,而是感慨。
当然,倒也不是因为这事生气,只是觉得冲击过大。
即便是心理强大的他,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消化。
北倾受不了沉默,咽了口唾沫,小声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看啊,我要是把你伺候好,你是不是也很爽啊,所以啊,我这是为了咱们的夫妻生活和谐,提早做准备。”
秦之昂承认,他被取悦了,她的那一句夫妻,取悦了他。
但想到她前后说的话,那点点刚缓和的脸色,再次僵住了。
想反驳吧,却又觉得,她说得如此有道理,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话也说不口。
蹭地站起来,“时辰不早了,你歇着吧。”
北倾眨眨眼,被这神转折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就完了?
“诶诶……等下。”
秦之昂转身挑眉。
北倾指指他手上的春宫图,期期艾艾道:“你能把那个还给我吗?”
俊美无俦的俊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包公。
秦之昂干脆话也不说了,直接转身就走。
当然,春宫图也被带走了。
北倾蔫了。
好一会才蔫嗒嗒的钻进被子里,瞪着大眼,望着床顶鸳鸯戏水的帐子,长叹一口气。
“正看到精彩地方啊……”
……
一路行色匆匆的回到养心殿。
让文元退下后,将拢在宽大袖袍里的书拿了出来,直接翻到手指别的那一页上。
若是北倾在场,定会一眼认出,这就是她被抓包前,看到的精彩页面。
秦之昂随意的翻了几页,便扔了出去。
脸色晦暗,但眼底却闪闪发光。
对于他来说,这东西并不陌生,早在他十三岁的时候,母妃便派了嬷嬷,将这些知识告诉了他。
十五岁那年,母妃送了个干净的宫女给他。
他用了。
那一年,他第一次尝到那等滋味。
并没有像书中所描述的那般噬魂舒服。
十六岁出宫建府。
虽然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顶着皇子的头衔,养母又是北家女,巴结的大有人在。
金银珠宝,美人宝马,比比皆是。
一年又一年,皇子府中的女人,渐渐多了起来。
对此,他没什么感觉,他不是重欲之人,也鲜少踏进后院。
除非到了实在需要纾解的时候,这才进后院。
后来,他觉得女人实在是麻烦,层出不穷的手段,让他很是头痛。
因而,从那以后,后院再也没添过新人。
参与夺嫡后,太子,二皇子,便以关爱兄弟的名义,塞了不少人给他。
他收下了,同时,更远着女人。
太子和二皇子相继倒台后,他便将后院彻底的清除了一遍。
直到登基,潜邸的老人都进了后宫。
登基后,更忙了,先皇驾崩前,留下了不少烂摊子给他。
那一段时间,他忙的脚不沾地,更不用说是进后宫了。
国丧后,有朝臣上折子大选,充盈后宫,被他以守丧三年的理由打发了。
很快,又有大臣上折子,劝他进后宫,繁衍子嗣。
他进了,只是,下不了手,便彻夜处理公务。
直到年宴上,他一时喝多了,宠幸了先前的岑贵嫔,现今的岑充仪。
只有他和岑充仪知道,那是他第一次宠幸她。
即便是她跟了他多年。
他是皇帝,岑充仪是他的妃子,宠幸了便宠幸了。
没想到,一个月后,她竟然怀孕了。
怀了就怀了,正好借此堵住大臣的唠叨。
直到四月初,在京郊桃林见到了他铭记在心尖上多年的北倾。
可她,已经不记得他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