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私逃离开
“我?”
“恩,就是你。”
秦之昂不动声色的觑了北倾一眼,心下了然,肃声道:“若是我,自然是杀了她!”
一听这话,北倾悬着的心悄悄的往下放了放。
双手拽上秦之昂的衣裳,“你也这么想的吗?”
“当然。”秦之昂毫不犹豫的点头。
北倾悬着的心,这一刻终于放了下来。
她对千诗蕴动了杀心,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她终究心存顾虑,这个顾虑是什么,还是前世的思想作祟。
现在北琛面前,她没有表现出来,而在秦之昂问她的那一刻,心里的那点顾虑再次被勾了出来。
许是想要找认同感,因而,便有了先前的那番对话。
呼出一口浊气,语气复杂难辨道:“我和三哥商量的结果就是杀了她。”
听闻此言,秦之昂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在一开始,北倾反问他的时候,他便有所感。
更何况,这个结果,他一开始也想到了。
是个不错的选择,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一个选择。
“不用觉得难受,留着她,只会留成祸害,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只不过你二哥还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北润这样,只会被她利用。”
北倾吸了吸鼻子,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瓮声瓮气道:“你说得对,我也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过会就好了。”
她并不后悔做出的这个决定,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许是因暗杀千诗蕴的这个决定,北倾在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堪堪在秦之昂的安抚下勉强进入梦乡。
看着她睡得并不太她是的睡颜,秦之昂颇为心疼,俯身在她额上吻了吻,尽量不让她握着自己的右手动弹惊醒她。
轻手轻脚的为两人盖好被子,拥着人,让自己的温暖笼罩在其周围,鼻翼间充斥着她的香味,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从进入梦乡开始,北倾便睡得很不踏实,梦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让她恐惧这样的黑暗。
她扯破嗓子叫着秦之昂,她要让他来救她。
可她喊破了喉咙,秦之昂也没有来救她。
她就一个人瑟缩在那静谧且没有尽头的黑暗中蜷缩着,恐惧逐渐将她整个人侵蚀,她无助的哭泣,声声哭喊着秦之昂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
“倾儿,倾儿,你醒醒,你做噩梦了,醒醒……”
是秦之昂的声音,是秦之昂的声音。
北倾费力的睁开眼睛,梦醒了,她能看到了。
一把用力的撞进秦之昂的怀里,“呜呜,秦之昂我好害怕,我梦到你不要我了,我叫了你那么多声,可你就是没有来救我,呜呜……”
秦之昂心疼的将她抱紧,“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哭不哭,我在这,倾儿不要怕……”
秦之昂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现在整个人,比北倾还紧张慌乱。
他是被怀里人的呓语和挣扎惊醒的,发现她在做噩梦,忙试着把人叫醒,可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管他如何的叫,愣是叫不醒,反而她挣扎呓语的更厉害了,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里不停的滚落。
只得加大了尽量及摇晃的力度,这才将人从噩梦中叫醒。
倾儿在梦里害怕,他在现实中害怕。
也许觉得他此举太过夸张了,其实不然,自打发现倾儿越发的异于常人后,他便一直在害怕,害怕她会离他而去。
有时候,他问她讨要承诺,不要放弃他,不要抛弃他,其实并不是怕倾儿抛弃他,而是他怕倾儿离他而去。
不只是身体的离开!
有些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一开始他也觉得自己太过无稽之谈,匪夷所思了,可就是这般的匪夷所思,他还是深切的相信着!
在秦之昂的怀里哭了一会,北倾便渐渐的冷静下来了,但仍是紧紧拽住秦之昂的衣襟不放,靠在他怀里发呆。
秦之昂也不打扰她,用干净的巾帕,为她擦拭汗湿的后背及头发,动作轻柔且舒服,让北倾舒服的喟叹出声。
一声声舒服的喟叹,如同小奶猫似的,在秦之昂的心尖上时不时的抓一下。
鼻翼间充斥着皆是她的馨香,撩拨着他的心神。
秦之昂若是没有反应,那他就不是男人了,况且,还是在这种,手指尖下便是光滑的肌肤,温香软玉在怀的情况下。
直到被扑倒,北倾还有片刻的没反应过来,懵懂的眨眨眼,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之昂伸手遮住她单纯无辜的眼睛,比起她,此刻的他,如同饿狼一般,他怕污了她的眼睛。
在秦之昂刻意的撩拨下,不一会,北倾也有了反应,如小奶猫般的声音细碎的自唇角溢出。
就在两人处于忘我时,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跟着,北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皇上,小妹,小妹,二哥和千诗蕴不见了……”
霎时间,北倾自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将面色不虞的秦之昂推开,随手抓起自己的衣裳,一边往身上穿,一边对门外的北琛回道:“三哥你等下,我马上出来。”
“好,你别急,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门外的北琛的说话声渐渐小了,随之响起的则是文元等人的询问声。
显然,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秦之昂知道出事了,自然不会再拉着北倾闹,他经常伺候小姑娘穿衣,自然比北倾熟练多了。
不一会,便将两人身上的衣裳穿戴整齐,大步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出了内室,便见北琛正在那里急得团团转。
“三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北琛见到北倾,第一时间迎上去,然后用最精简的言辞,作出了解释。
原来,在北琛晚上回去后,便启动了自己的底牌,让人去暗中看着北润。
一开始,北琛是真没想过北润会带着千诗蕴私逃,不说别的,就是这些侍卫,凭着二哥那三脚猫的功夫,都瞒不过去,因而,他就只派了一个人过去看守。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他大意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