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给大王用了什么药?”禽滑左看右看紫怡,看的是一头雾水,怎么别的医师看不好的病,这丫头一剂药下去就能让齐王开颜呢?
紫怡有些洋洋得意,晃着脑袋坐在马车上,好不逍遥。“你不是说我是江湖骗子么?骗子的把戏,没必要告诉秦先生了吧?”
禽滑老大没趣的转过头不理紫怡,没想到这丫头是个记仇的,一句戏言都能放在心上。“我看啊,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一次行了,谁知道下一次怎样?可别惹恼了大王,颈子上这颗脑袋就要保不住了!”
紫怡恨恨的瞪了一眼禽滑,怎么就忘记给他也下一剂泻药,泻死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坏家伙!
到了王宫门口,紫怡干净利落跳下马车,冲着禽滑做个鬼脸:“请君止步!这里你进不去啦!嘻嘻,就在门外等着我吧!”
“可不要出来的时候看到你的脑袋和身子分了家,我可不会做针线,帮你缝起来!”
紫怡出脚踢在车轮上,拉车的马受惊,猛地向前一窜,禽滑没有站稳,一下子从马车上栽了下来,半天爬起来,额头上已经肿起老大一块包。“咦,秦先生,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头上就多了一个小包呢?若是我一会儿出来,会不会就变成像脑袋那样的一个大包了?诶呀,你本来长得就不好看,再顶个那么大的包,一定会变怪物啦!到时候我拉你出去给人看好不好?”紫怡嬉笑着躲开禽滑愤恨之下扔出的小石块儿,跟着兵士进了王宫。
齐王坐在上首,紫怡从下面看去,能看到齐王在胡须中隐藏的嘴巴一动一动,带动着他一脸花白蓬乱的胡须一颤一颤,还有那黑洞洞的鼻孔中探头探脑的鼻毛,也在和胡须交锋。紫怡看的心中一阵恶心,急忙转移了视线。
“回大王,钟离医术不精,不能为大王完全祛除病痛,请大王赎罪。”紫怡盯着脚下一条缝隙,尽量不去想齐王那张猥亵的面容。真是奇怪,他怎么能生出那般帅的儿子来?还是说人一旦老了就会变样走形?紫怡想像着齐王将那一脸胡须刮掉不知会是什么样子,一时走神都没听到齐王在说什么,等到听齐王唤自己,才想起来。既然没听清他说什么,紫怡便顺着自己刚才的路子继续向下讲。
“王的病并非一日两日形成的,而是天长日久淤积下来,此刻病发,小人所调之药只能治的一时,却难以祛除病根,为今之计,在这个世上,想来唯有扁鹊神医才有此医术,不如大王发下榜单,帖遍全国,说不定便能找到扁鹊先生。”
嘿嘿,有这么个遍布齐国的寻人启示,便算是扁鹊不在齐国,想必也会传到他耳朵里去,不怕找不到他。
齐王听罢,道:“好,寡人这遍派人去办。”
“大王且慢。”紫怡抬起头,道:“小人有幸曾和扁鹊先生共处过一段时间,扁鹊先生此人最是古怪,若是大王去请,他是一定不到的,大王不妨说有人自称扁鹊弟子,给大王诊好了病,大王重奖于此人,并寻全国名医与此人比试,若是有人能比此人医术更好,便有重奖。扁鹊先生若是听说有人顶了他的名头,定然会来。”
齐王看看紫怡,沉吟道:“为君者不能欺骗臣民,这样的话,寡人不能说。”
呃,紫怡愣了一下,想了想,又道:“大王可以不帖布告,只要将流言放出去,或者说钟离春冒充名医扁鹊弟子,获罪入狱,这样也可以。”
哎,扁鹊先生,可千万别怨我将你骗来。紫怡心中默默祷告,我实在是没有再好的办法去找你了,万一你现在还以为我在魏国可怎么办?魏国那些人也就知道我离开了,可没有一个知道我去了哪里的。若是找不到你,孙哥哥的腿可就要废一辈子了!
紫怡看齐王还在犹豫,急道:“大王的病势,多则一年,少则三月,必然会再发,那时小人虽然也有办法,可就要比这次难多了,若是第二次第三次再发,恐怕扁鹊先生来了也没有办法。”说罢紫怡偷眼去瞅齐王神色,嘿,别怪我骗你,其实我也没有骗你,那么一副整天泡在酒色中的身体,怎么能好的了?不过就是稍微夸大了一点罢啦!
“大王,口耳相传,比布告更快,只要将那流言发出去,定然会四散传开,越穿越是玄奇,只要传到扁鹊耳朵里去,他便会来的。”
齐王犹豫半响,终究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便同意了。
人言的确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东西,才不过几日,紫怡耳中听到的版本已经有了些不同。什么一个名叫钟离春的人,自告奋勇,见了齐王如何如何,又是如何如何,可是齐王的病情却不见好转,最后这个钟离春如何逃脱,被宫中武士拦下,现在已经发派入死牢之内,若是再没有人能治好齐王的病,这个钟离春便要和先前那一拨医师一同砍头。
再过的两日,紫怡出城一趟,便听得这传言更加不同,钟离春已经成了一个会巫术之人,要施法不成,被公子拦下,又要施法祸害齐国百姓,不果,终究被投入死牢。
紫怡听得满头黑线,再过两日,自己是不是就要成了上天入地的神仙或者妖怪了?这么传下去,扁鹊还肯不肯信?可是眼下也没有再好的办法,只能暂且这么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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