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陈景缓缓从打坐中醒来,长吐一口浊气,双眼微睁,射出一道精光。
四周灵气齐聚,疯狂的向着陈景体内涌去。青铜香炉中的聚气香,散发出一道道纯净的灵气。
聚灵香点燃后,散发的乃是先天灵气,与普通的后天灵气相比,更加的精纯。
陈景周身释放出一道道气息,化作异象,仙人弹琴奏乐,仙女飘飘飞舞,又有龙凤齐鸣,亦有灵禽异兽嘶吼。
时而化作异象,时而化作烟云,形成一副飘渺之气。
陈景手中掐了一个法决,灵气更加快速的向体内涌来。
只见虚空中华光大作,头顶之上撑起一个五色华盖,华盖上散发出五色光芒,有白、红、青、皇、蓝。
只见虚空之中仙音渺渺,大道之音浩浩荡荡。
陈景眼中精光一闪,丹田之中法力涌动。
仿佛听到一声巨响,整个天地都仿佛宁静下来。
陈景仿佛看到了那冥冥之中的天道,是那样的浩大,磅礴,神秘而又浩瀚。
只是一瞬间而已。
陈景感受到生命的律动,一草一木,一花一石。
感受到法力本源的奥秘。
也感受到了一切神通的源头与玄奥。
陈景周身的灵气停止了向体内涌去,周身异象也慢慢的散去。
陈景嘴角轻轻一勾,喃喃自语道;
“终于突破神通境了,这样计划也很快就能实施了。”
就在这时一道传讯玉符飞到了陈景的面前。
陈景接过传讯玉符,仔细看了看内容,随后便将其捏碎。
陈景站起身来沉吟了一会,随后便踏起遁光,飞出洞府。
长生渡厄殿。
此时的渡厄峰,一片肃杀之色。
俞阳华坐在上方的云塌之上,面露怒色;
“我渡厄峰顶事情,自由我渡厄峰来处理,况且陈景并没有伤及性命,就算你贵为掌教也不能如此行事,我渡厄峰也不是软柿子,任你揉捏。”
易鹤轩站在大殿的中央,看了俞阳华一眼冷笑一声;
“哼!我徒弟一回主峰便被人阴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这事情跟他没关系,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易鹤轩也并不是傻子,他可以断定跟陈景必有关系,但是并不是陈景做的,因为他可不相信一个区区凡境的小修士,能够运用如此诡异的法门,隔空杀人。
所以说易鹤轩今天杀陈景的心,非常坚定。
易鹤轩所猜的已经**不离十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眼中的一个蝼蚁竟然还想反抗。
俞阳华听了这话一惊,他没有想到易九华竟然死了,这下麻烦可就大了,易鹤轩必定不肯罢休,这样以来,陈景跟他的计划就彻底的失败了。
不管陈景跟易九华的死有没有关系,易鹤轩也不可能放过陈景,要是今天自己要誓保陈景,那么渡厄峰岌岌可危。
事到如今俞阳华只能放弃陈景了,他也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让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要是事先有所通知,那么改变计划还来得及,不用向现在样被动。
俞阳华此时内心非常的犹豫,摇摆不定,只见俞阳华咬了咬牙,心中下定决心,便开口道;
“此时莫要这么肯定,等陈景来了,一问究竟。”
话落,俞阳华叹息一声心里想到。
“陈景啊,陈景不是师叔我不帮你,只是事到如今,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拖一时算一时。”
俞阳华想到这里便开口道;
“掌教稍等一下,待我将陈景呼来。”
说完就拿出传讯玉符,准备发给陈景。
易鹤轩听到此话后,嘿嘿一笑,嘲讽道;
“难道俞峰主,想要通知他,提前让他逃走,不要糊弄与我,就算他跑了,我也有无数中办法将他抓回来。”
俞阳华也不理易鹤轩,在传讯玉符中输入了几道讯息,向外一扔,转眼之见便消失不见了。
俞阳华并不怕易鹤轩拦截玉符,查看讯息。
这张传讯玉符,乃是最顶尖的盘龙玉炼制的,除了传讯的主人和接收之人,。其他人想要强行打开,只能将玉符破坏,别无他法。
易鹤轩显然也知道,所以只是冷冷的望着俞阳华,嘴角轻轻一勾,冷笑着。
俞阳华抛出玉符后,暗叹一声;
“陈景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希望你不要干些蠢事。”
此时的陈景刚出洞府,小指上带着一个古朴大方的戒指,他已经将洞府所有,有用的东西全部打包了起来。
陈景仰望着半空之中的太阳星,心中一片感慨。
刚听到仙人传闻的激动,修炼功法时的满足,妹妹被强行带走时的不甘与愤怒,行走在荒林时的谨小慎微,境界停止不前的刻骨铭心,历经千辛万苦求取大道,突破境界时的狂傲,心神纯净后的洒脱,击杀易九华时的阴狠。
没有想到这么快便要退出正一教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而正一教正是一个小江湖。
各种的隐秘、阴狠、争斗、狡诈,缠绕其中,陈景虽然并不怕,但是他并不想让这些耽误自己的修炼。
况且自己原本就不是正一教的弟子,而俞阳华和何耀华却那样的对待自己。
就算以此时陈景坚毅的内心,都不由的产生一丝歉意。
如果有机会的话,陈景一定会报答的。
陈景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你对我好,我一定会对你好,你对我不好,嘿嘿你一定会很惨的,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以恩报怨。
现在的陈景看来,那些所谓的以恩抱怨的人,简直脑子都蠢掉了,既然他跟你有仇怨,不管你怎么化解,都会在他心中种下一颗有毒的种子,如果有机会必定会捅你一刀。
这时陈景突然想起庞博来了,只是没有时间解决他了,只能放任他活一段时间,况且陈景也不认为他能翻起什么大浪。
这时一道玉符飞了过来,陈景一把将玉符抓住,查看了一番。
一会后,陈景将玉符碾碎,嘴角轻轻一勾,笑了两声。
果然没有出乎陈景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