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第二天一早,有人疯狂敲门。
谷行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众杂役弟子,严立领头在前,表情阴沉,这是报仇来了。
“姓谷的小王八,出来受死!”
严立怒不可遏,神色狰狞,昨天的事想起来就叫他生气,甚至羞愤。
那个任由他拿捏的谷行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发神经一般,居然动手打他,还把他打昏了,奇耻大辱啊。
醒过来后,他运气疗伤,骇然发现自己的内息没了,仿佛从来没有修炼出来一般,这让他惶惶不安,如坐针毡。
可是,当老大的被打了,要是不做点什么,以后谁还服他,于是天一亮,就气势汹汹来找谷行算账。
虽然自己的内息没了,但是谷行也没有,严立觉得自己更强壮,收拾他不成问题,昨天的失败纯粹是因为猝不及防和粗心大意。
谷行呵呵,冷笑:“姓严的小瘪三,你皮痒痒是不是,找削啊。”
话音未落一巴掌抽过去。
严立这次有所防备,想要偏头躲开,不料巴掌来得太快太猛,竟然躲闪不及,啪得一声响,严立只感觉势大力沉,直接摔倒在地上,半边脸火辣辣疼,脑袋晕乎乎的,一抹嘴,全是血。
“你,你……”严立红肿着脸,双眼弥漫不安,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只听谷行道:“我已经是炼气二层,00斤力道,你还敢来惹我,活腻味了么。”
“什么,炼气二层!”
“00斤力道!”
众小伙伴全部惊呆了,他们这些人中,修行时间长短不一,长的三年,短的才半年不到,但是没有一人能达到炼气二层。
看着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的严立,再看看气定神闲的谷行,众杂役弟子哪里还不明白,谷行已经强过了严立,强者为王,他是老大了!
谷行扬起下巴,目光扫过,威严如山,众杂役弟子纷纷低下头,严立畏畏缩缩,唯有仰视。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大。”谷行强势宣言后,直接下令,“严立,从今天开始,我和玉柔所有的活全部由你来做,听到了没有?”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实力为尊!
在谷行凶狠狠的逼视下,严立瑟瑟发抖,没有了内息的他就像被拔了牙的病猫,色厉内荏,只能低头。
严立神情恍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茅屋的,一夕间,他就从神坛跌落,被吊丝逆袭了,要多憋屈有憋屈。
蓦然,严立想起一个人来,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翻出钱袋子,里面有着他入门三年搜刮来的全部积蓄,银币8铜币,一咬牙,把银币取出揣在怀里,出门去了。
他不知道,有道目光在偷偷尾随着他。
……
“叮,恭喜宿主收集到新的武技《碎石拳》,奖励5点成就值。”
竹林里,站在一块两人高的岩石前,听着系统快乐报音,谷行沉吸一口气,平静无波,运转内息,聚力于右拳之上,腰马合一,一拳打了出去。
轰的一声响。
拳头没入岩石足有二寸深,以拳头为中心密密麻麻如蛛网的裂痕向四周扩散开去。
“嗯,我的力量是00斤,但在碎石拳的加持下,这一拳的力道至少有0斤。”
一门武技运用得当,能将攻击力提升到全新的层次,谷行只打了一拳,就切身体会到武技的重要性。
接着,谷行开始修行北冥神功,武技再厉害,底子却在力量上,提升力量壮大内息才是第一要务,与修炼松石炼气真诀不同的是,他没有盘膝坐下,而是踏步而行,步法甚怪,或凭空转一个身,或跃前纵后,或左窜右闪,不过若是看久了就会发现,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一个大圈。
不错,这就是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的无上轻功,凌波微步!
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凌波微步精妙绝伦,御敌对阵时只需按六十四卦步法行走而无需顾忌对手的存在,是一种我行我素、天马行空的上乘轻功。
北冥神功除了内功,还有一套与之相配合的绝顶轻功,便是凌波微步,在谷行发动金手指神武学会北冥神功之际,自然就学会了凌波微步。
以动功修习内功,脚步踏遍六十四卦一个周天,内息自然而然地也转了一个周天。因此每走一圈,内息便壮大一分。
随着谷行就地步伐画圆,奇妙的一幕出现了,渐渐地,天地灵气聚拢而来,浓郁如雾气般盘桓,阳光照进竹林,映射出一片璀璨光华,北冥内息仿佛饥饿猛兽,贪婪地吸噬那些灵气,不觉间,一个上午过去,谷行的力量值暴涨了0斤,达到0斤。
他再次试了一下碎石拳,果不其然,拳头入石更深一寸,少说有50斤力道。
晌午,玉柔提着一个食盒来到竹林。
大教授其实是个很挑剔的人,忍受不了寒酸的生活,这不,回到松石门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改善伙食了。
在他看来,吃不好就是对不起自己,饭前要有一杯好茶,饭后要有水果甜点,饭菜要讲究荤素搭配,有菜还要有汤。
早上,谷行随手丢给玉柔10个金币,叫她去准备吃食,顺便买件新衣服,可不是大教授小气,10金币已经是一笔横财,没给太多是怕把小姑娘吓到。
饶是如此,玉柔还是被金闪闪的10个金币晃得差点昏过去,数了一遍又一遍,一双玉手全是汗。
打开食盒,香气扑鼻。
松石门的伙食其实很不错,就看你有没有钱了,杂役弟子大多出身穷苦,劳务费每个月只有50铜币,一日三餐只能吃馒头米饭青菜,根本吃不起肉。
唉,你说说,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不吃肉怎么行呢。
享用一顿美食,谷行翘着二郎腿斜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夏天快到了,微风习习,饭后睡个午觉,惬意又美,大教授感觉这才叫享受人生。
玉柔坐在一旁,捂着钱袋子,一个子接着一个子数钱,满眼兴奋的光芒,一看就是个钱迷,没办法,穷怕了,人生境界不同,对很多人而言,有钱就是幸福。
就在这不久,一个人贼头贼脑来了。
谷行斜了他一眼,认出他那十五个杂役弟子之一,叫南宫光,长得贼眉鼠眼的,眼中时有邪光闪烁。
听玉柔说,这个南宫光是严立的狗腿子,狐假虎威,与严立一般无二可恶。
南宫光走来,点头哈腰,拱手谄笑:“谷老大,有件事必须跟你说说。”
“哦?”谷行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说下去。
南宫光:“刚才严立偷偷摸摸去找了监工刘师兄,呵呵,他还是不服老大您,找刘师兄来教训你了。”
原来是来告密的。呵呵,这个南宫光真是识时务的“俊杰”,与严立厮混时称兄道弟,转头就把他出卖了。
玉柔撇撇嘴,鄙视南宫光。
而那个监工刘师兄是外门弟子,每个月都来灵田走一趟,监督灵草的生长状况,顺便发放劳务费。
当然,他可没少勒索众杂役弟子的劳务费,是个凶狠的家伙,杂役弟子都怕他,私底下骂他刘肥肠。
“你不怕刘师兄?”谷行似笑非笑看着南宫光,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肚子里肯定全是坏水。
南宫光谄笑道:“谷老大忽然失踪两天,回来后一鸣惊人,能有这般巨变,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要我猜,那位高人多半是张道杰大长老……”顿了顿,深深地看了谷行一眼,“所以,不管严立请来谁给他撑腰,都是自讨苦吃,严立那个蠢货,没有欣赏谷老大风采的胸襟和眼力……”
“嗯,你这马屁拍的,够响,顺便还自吹自捧了一把……”谷行歪嘴一笑,不置可否。
南宫光离去后,谷行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在风中摇晃的竹林,直感叹,树欲静而风不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