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瑁很少去张氏房中歇息,并非那张氏不美,更不是张氏床上功夫不行,主要是张氏毕竟是张鲁之妹。
他担心时间久了,张氏万一心中愤懑,趁他熟睡之时,一刀将他结果了,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岂不可悲?
这一日,出兵凉州之事安排已毕,又将张仲景安排妥当,正欲前往貂蝉处,着她舞蹈一回,唱个小曲儿,然后用过晚膳,就在那里安寝。
忽然看到那别院张氏所居之所,红光萦绕,甚是诡异。
刘瑁心下奇怪,不由自主地前往探看。
方到门口,便见到那张玉兰一身红纱,在院子里舞剑。
但见她身形飘逸,整个人如一团虹影,煞是壮观。
又兼她身量苗条,秀发垂肩,蛾眉高挑,樱唇杏眼,早把刘瑁魂儿都勾了去了。
自从他巡游归来,几乎未来过张氏院中,此时见了,一时之间,想起张氏床笫之时那种欢愉之感,倒是真是欲罢不能。
刘瑁无法释怀,只是见她手握长剑,甚是忌惮,便踏入院中,喝道:“谁在这里侍候?”
听到他的喊叫之声,十数个丫鬟婆子跑出来,在他面前跪倒一片。
张玉兰也收了长剑,慌忙跪伏于地,叩拜于他。
刘瑁对那为首的婆子叱道:“张氏娇贵之躯,如何能摆动如此锋利之刀剑?万一伤者,又当如何?你们几个,谁是领班?”
其中一个婆子,双膝跪行,上前两步,战战兢兢道:“是……是老婆子……”
刘瑁怒道:“玩忽职守,该死!来呀,拉出去,砍了!”
婆子一听,连连叩头谢罪,求其饶命。
刘瑁但看张玉兰是否为其求情。
刘云着人拉着老婆子出了大门,便于门前要砍下脑袋之时,张玉兰依然并未求情。
刘瑁道:“慢着,将那婆子拉过来。”
刘云又令人将老婆子拖过来。
刘瑁问:“是谁给了张氏这把长剑?”
老婆子面如土色,言道:“是……是夫人想要一把剑,舞一舞,寻寻乐子。我见夫人日日愁闷,心中为之难过,只得给她了。待到夫人舞剑完毕,便会立即收回也。”
刘瑁又问:“你一个下人,如何得到这把剑来?”
老婆子越发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捡……捡的……”
刘瑁概叹一声,道:“云儿,交给你了,问出个名堂来。”
刘云面目冷峻,拱手领命,手一挥,着人将老婆子托了下去。
刘瑁谓张氏道:“你不替那老婆子求情,怕是你知道,越是求情,我越会杀了她吧?”
张玉兰低头不语,半天,方才应道:“主公多想了。这些人都是主公派来的,都是主公的子民,与我有何干系?是杀是留,主公下令便是。”
“嗯,好一派超脱凡尘的神仙之态。”刘瑁这话,不冷不热,不知是责是赞。
张玉兰只是将头压得低低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刘瑁道:“起来吧,许久不来看你,今日见红光缭绕于汝小院之上,故而前来一探究竟。想是老天知汝心中寂寞,故而出现异象,让我来瞧瞧你吧?”
张玉兰面如死灰,道:“主公说哪里话来?异象怎会因我而出?想必是主公宅心仁厚,不忍见兰儿孤苦伶仃吧。”
二人来到张玉兰房中,刘瑁于卧榻一旁坐下,言道:“汝身居小院之中,定是时时关注窗外之事吧?益州平定之事,怕是早有人报给了你。”
张玉兰道:“非是别人,倒是吴姐姐前几日来看妹妹,告知于我,言说主公已然为我报仇雪恨,将那刘璋部下挑拨之将赵韪杀死,又将刘璋带回汉中,剥去一切官爵,流放越酅郡去了。”
“是吴芃告诉你的?”刘瑁简直不敢相信。
张玉兰点点头。
刘瑁道:“那你的吴姐姐还告诉你什么了?”
张玉兰摇摇头,道:“再没有了。”
侍女端上茶来,刘瑁并不喝,又问:“我未将刘璋带到你面前来,而直接将其一家流放,可算是为你报仇雪恨了?”
张玉兰道:“哎,主公所作所为,兰儿已然满足矣。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张家数人死于汝兄弟之手,我一介女流,不消说难以报仇,就算能够报仇,又能怎样?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为我家之事丧命。我实在于心不忍也。主公没有杀死刘璋,我很欣慰,如今张家已无后人,我一心只想修行,无心再想此事。若是主公无事,已不必为兰儿挂怀,自去便是。”
这张玉兰越是如此洒脱,刘瑁反而觉得她越发美丽,心中也越发不忍离她而去。
刘瑁又和她攀谈良久,竟不走了。
刘瑁叫刘云传令,命吴凤弄几个小菜来,莫要劳烦张氏这里的侍女婆子动手,他要与张氏痛饮一翻。
张氏虽说要修行,然毕竟还是刘瑁收于房中的小妾,如何能够拒绝?
只得陪伴刘瑁,饮酒取乐。
那云儿、凤儿两个,只在门外侍候。
晚膳之后,刘瑁又和张氏攀谈许久,直至深夜,方才和那张氏上床,上天入地,云雨一翻。
张氏一如往昔,十分卖力,让刘瑁销魂不禁,高潮迭起。
然缠绵之后,刘瑁起身便要离去。
张氏也不挽留,竟散着秀发,送至门口。
刘瑁回望一眼,道:“兰儿,我和夫人约好,今晚要去探望于她。今翻又被你在此留住,掏空了身体,也算对得起佳人。我这边前往,你休要生气。”
张氏唯唯诺诺,道:“兰儿何敢?主公自去便是。”
刘瑁能够感受到,这张玉兰和自己若即若离,便是她从前到后,一直称呼他“主公”,便可见一斑。
刘瑁并未前往吴氏房中,而是去了书房歇息。
他有些不明白。
今翻见张玉兰,虽说她在舞剑,然的确身上少了许多戾气,似乎真的并无复仇之心了。
而他的正房吴氏,竟然真的并未折磨张玉兰,反而对她很好,这倒是让他有些无法理解。
不久,云儿来报,言说那婆子已经交代了,说她那把剑是他儿子的。
他的儿子现在娄发军中服役。
刘瑁立即命云儿亲自带人,前往娄发军中,将此人要去,斩草除根。
“那便令那老婆子也和他的儿子一起做个伴儿吧?”刘云问。
刘瑁微微闭上眼睛,向身体向后一仰,长长嘘口气,好似没听见。
刘云转身去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