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祝寿礼
沈婉依不假思索地道:“行,你和我一块过去也不打紧。”
这话一出口,转念之间沈婉依立马感到后悔了,她想到上午陆霆深被陆林谢的羞辱,担心他会被人指责。
沈婉依正想改口时,却见陆霆深兴致勃勃的样子,甚至拉着她说会见到那些厉害的风云人物,让她忍不下心,将那些话语咽回了腹中。
她想,如果在寿宴时有谁敢欺负他,她绝对会努力保护好他。
回到公寓,沈婉依换上睡衣后便窝在了柔软的沙发里,双手环抱着靠枕,思索着该送什么祝寿礼物给陆老爷子。
身为沈家的小姐,沈婉依当然不好意思空手过去,但联想到自己之前送过的礼物,也是模仿其他人而送的茶具装饰品等东西,如此一想,她更加觉得没有什么可送的。
陆霆深穿着一件蔚蓝色的体恤走过来,手中端着两杯香气四溢的咖啡,见她眉头拧成了中国结,颔首问:“在愁什么?陆老爷子的寿宴吗?”
沈婉依重重的一叹气,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道:“是啊,你说我该送什么祝寿礼过去呢?送酒,太不用心。送烟,又不健康。送珍宝贵重之物,太俗就算了,老爷子也不稀罕。这思来想去,我都想不到一个好东西。”
陆霆深听到沈婉依细数的礼物,摩挲着下巴斟酌着,喃喃道:“的确,陆老爷子德高望重,这次大寿定有不少人送祝寿礼,这东西太名贵不好,太贫寒也不好,得走心,表达真诚的祝贺之意。”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用吃醋的语气凶巴巴开口:“果然你对陆林谢还念念不忘,竟然如此用心的挑选礼物,对我都不曾这般仔细认真过。”
沈婉依闻言一愣,唇边含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饶有兴致地调侃道:“我和陆林谢都哪年哪月的事了,你还好意思提出来?倒是你,几次三番地被卢婉婉带走,我还没质问你呢。”
这一提到卢婉婉,陆霆深赶忙干笑了两声,说:“害!瞧你说得,我也就开开玩笑,哪里真的在意啊!你先在这等着,我想到了一件绝妙的东西,你拿去送给陆老爷子绝对体面又妥当。”
在沈婉依狐疑的注视下,陆霆深一溜烟地钻进了卧室,翻箱倒柜了良久,最后捧着一个木质长盒子,神采飞扬地走出来。
“这是?”沈婉依纳闷地问。
陆霆深慢悠悠地将木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副卷起的画轴,递了过去,得意的出声:“你展开看看。”
沈婉依也没含糊,小心翼翼地将画轴摊在了茶几上,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松鹤图。
绵山起伏云雾缭绕的仙境中,千岁之鹤依在千年之松上,鹤鸣徜徉于九霄,声闻于天。
正所谓松乃“百木之长”,不朽长青,一直是祥瑞和高洁的象征。而鹤为“百羽之宗”,不落尘俗,是福寿和矜贵的象征。
无论是松还是鹤,都是吉祥长寿之物。
如此一幅松鹤祝寿图,送到老人的手中,必定能讨欢喜。
沈婉依眉头一松,愉悦的笑容越发浓郁,惊喜问:“你从哪搞来的这幅画?难不成你也有收集艺术品的爱好?”
陆霆深眸光清润,语气和雅,说:“送画的话,不仅有内涵显品味,还上档次,总之你就把这幅画交给陆老爷子。”
除了沈亦的作品,沈婉依对其他名家的画确实没什么研究,由着好奇的心理,于是上网查看有关于松鹤图的画作,很快就得知这幅画是一个神秘画家的早期作品,价值最少百万。
这位神秘大佬只留一个“Z”的笔名,被人称作Z先生,且十年前就陆陆续续通过拍卖行售卖画作,闻名程度不输于沈亦,只是Z先生从来没有透露过个人信息,并在几年前不再放出作品,已然成为一个谜之人物。
“我的天,你竟然拥有Z先生的作品!这不仅是绝版,更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无价之物!”沈婉依惊呼连连。
她对这个神秘大佬早就有所耳闻,紧接着说到了不少对Z先生的认知。
“我上学那会儿,网上风靡Z的作品,因为Z的作品风格千奇百怪,要么是反映现实的过于阴暗,要么是违背现实的过于美好,总之他的画一经流出,必定引起一阵流行。”
“不过我那会专注于沈老师的作品,先粉了沈老师,否则我也一定是Z的死忠粉。说句实话,我也很好奇Z究竟是怎么样的人,能画出那种作品的人,是不是饱经沧桑和磨炼呢?”
“Z先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画家,他的作品我见过一部分,一笔一墨都夹带着作者浓厚的感情,因此格外能引起观赏者的共鸣,我认识的不少人都敬佩着他。”
陆霆深听着沈婉依对Z的夸奖,心中飘飘然起来。
Z是他早期的马甲,少年时的他爱好广泛,因为热爱美术的母亲的熏陶,让他尤其喜欢水墨画,也对这方面比较有天赋。
后来他画了不少作品,都能卖出好价钱,但他出生显赫,卖画并非追名逐利,因此隐藏身份,倒是能避免生祸端。
几年前被鲁惠怡设计出车祸,他便绝笔,留在身边的也只是一些他喜欢的作品。
沈婉依惊奇地打量着陆霆深,问:“这么贵的画,你怎么哪里弄来的?你可别跟我说是你哪个有钱朋友送你的。”
陆霆深挑了挑眉,用一副轻松的语气,缓缓回复:“我当初混娱乐圈的时候,认识了不少富二代,和他们经常举办赛车比赛,他们技不如我,还非要和我打赌,这画就是从一个沙雕富二代那赢来的。”
“有这么神奇的事?还有人拿画做赌注?”沈婉依匪夷所思地道。
陆霆深咧嘴笑得欢快,还一拍大腿道:“害!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几百万的名画就跟不值钱一样,说给就给了!”
他的解释让沈婉依半信半疑,见他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沈婉依总觉得他在拿她当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