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杀了马精明,给冤死的父亲报了仇之后,天色已经大亮了。
他和部将们一起商讨义军今后的出路。大家七嘴八舌,一时难以定夺。
二虎坐在主帅的那把交椅上,表面上显得神情自若,仔细地倾听着每个人的发言;而内心深处,却像翻了锅的水,在掂量着每一个主意,权衡着利弊得失。
忽然,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火炮声,那火药喷发出来的碎铁块,竟有一块落到了房上的琉璃瓦上,打碎了瓦片……
二虎的心一惊,官兵终于攻山了,而且还居然动用了那个时代最先进的重武器——远程大炮!
会议只好暂停,二虎当即命令部将们分赴个个山头要塞,全力迎敌。他连忙披挂好猩红色斗蓬和佩剑,带了十几名亲兵,匆匆向各个山头要塞奔去。
这时候,天空密布的乌云,忽然散去了,金灿灿的阳光洒满翠屏山,茫茫大漠草原上玉鳞银甲,分外耀眼。巍巍翠屏山上,一杆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高竖云天,猎猎飘扬……
山下,官兵的营帐一座紧挨一座,密密麻麻地绕着山围了三层。这时候,十几门远程大炮伫立在营帐的前面,一字排开了阵势,正在吼叫着,朝山上喷着烟火、铁块和沙粒……
又有几个炮弹射到苍松掩映的房子上,顿时瓦块迸落,松针纷纷摇落。
在迅猛炮火的掩映下,官兵们漫天遍野地扑来。那势头犹如一股潮水。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只见一个如同小山似的庞然大物,正在被一群官兵推着缓缓地向山脚推进……
原来这是一种专门用来攻山的战车。名叫“吕公车”。这种车长五百尺,车分数层,每一层都藏有数百名身挎冲锋枪的战士,车的两翼构筑了云梯,最上层站着一位将官,一手挥令旗,一手挥长剑指挥。他的身旁翼旗高扬。锣鼓齐鸣。车的前面套上了百头耕牛,后面簇拥着数千名兵士。
那战车运动起来十分壮观,加上那些官兵们高声喊叫着助威。声势十分浩大……义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一时惊慌,乱了阵脚。
二虎一开始也是一惊,也感到很稀奇很好玩。毕竟他才是一个刚刚年仅十八岁的孩子。心中还有一些稚嫩和顽童的思想,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不是在战场上,不是担当了敌对方的主帅,他一定会感觉很好玩的,并且参加进去一块跟他们玩耍的。
他沉思了片刻,便晓得了破解的办法。见弟兄们慌张,便急忙喝住阵脚。朗声说道:“众位弟兄不要担心,少要惊慌。他们弄的这种玩意是一种战车,叫做吕公妖车,本帅自有破解之法。”
弟兄们见二虎这么一说,全都稳住了神。
然后,二虎急忙命令士兵们支起两根长木,以长木为杆,短木为轴,用绳索捆扎停当,然后在长杆上扯起网绳,装上数千斤石头块。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吕公车已经缓缓地到达了山脚之下。只见那车顶上站立的将官把手中的剑一指,又把手中的令旗接连摇了几摇,车中暗藏的铁甲暗器立刻喷焰吐火,放射出子弹、毒箭和重型炮弹来……
但见那子弹呼啸,响声过处顷刻间便化为火团万点;毒箭密密麻麻,如群峰聚集,齐扑山头;重型炮弹穿墙凿璧,击得山石飞迸,落地开花,石子飞扬……
真个是:喷筒吐火龙,火箭燎战旗,一时间天低云暗,硝烟弥漫,烈焰逞威,血溅山头!
就在官兵那吕公车炮火袭来之时,二虎急令守山弟兄们躲入到石山后面的掩体中,静观其变。等敌军的攻势稍微减弱之后,便急忙吩咐弟兄们迅速扯起石兜,调转木轴,对准了吕公车。
二虎大喊一声:“放!”
只见一个个生龙活虎的义军弟兄们,飞快地扯索转杆,猛然间一撒手,那数千斤的石块便轰轰隆隆,如霹雳滚雷,倾泻而下——
立时像河决大堤,雪崩天山,那一个个沉重的石头,无论大石小块,全都一股脑地砸到吕公车上,把站在车上顶端趾高气扬、美滋滋指挥官兵的将官砸成了肉酱。其中一块巨大的石头带着巨响轰隆隆地滚下去,接连砸破了数层车盖,藏在车盖下的铁甲士兵,无处躲藏,个个被砸得血肉横飞……
还有不少石块飞落到牵车的耕牛身上,那群牛被砸,受了惊吓,便拼命向四处疯狂奔跑,却又被那车前的缆绳牢牢套住,使得那辆吕公战车愈发动弹不得。
二虎看得真切,急忙趁此时机,又命令弟兄们放下了一兜巨石,把吕公战车砸得粉碎。车后跟随到山下的官兵们失去了遮挡,一个个惊慌失措,抱头鼠窜……
这时候,二虎、洪雪飞、赵大虎、王莲花等义军首领们急忙带领狙击手、弓箭手,从山上放下了铺天盖地的子弹和利箭,立时把攻到山脚下的官兵们射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二虎和大虎哥俩那可都是神箭手啊,他们为了节省子弹,不用枪支,拿起了弓箭,向山下狠狠地射杀敌人。
杏花也从后山赶来,拿起弓箭参战,射杀敌人。她已经跟丈夫学会了射箭,而且射箭功夫也是不一般。
这时候,官兵那边死伤无数,横七竖八地堆满了山脚下;活着的,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那一片片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山脚下的碧草。
肖剑侠侠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战前看着战斗,脸上露出了微笑……
官兵的进攻被击退后,战场上出现了暂时的宁静。
但是二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即抓住这暂短嘚瑟空隙,大步流星地行走在山顶上,急忙吩咐弟兄们赶紧修复被敌军炮火破坏的山头要塞……
约莫一顿饭的时辰,山下又传来了惊天动地的锣鼓声,二虎率领众部将搭眼一看,只见在那边在一大群官兵将官的簇拥下,一员朝廷大吏正在指手画脚,似乎在侃侃而谈。
不大一会儿,官兵的流星探马们手中举着令旗,在山脚下穿梭飞驰;游击参将们调兵遣将,重整军容。一阵沉寂之后,忽听得轰隆隆,轰隆隆一片巨响,那些远程大炮又倾泻出疾风暴雨般的火药、铁块……(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