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龙默默地窥视着,回过头说道:“留下两个人把马匹拴好了别露出头,看好马,其余的跟我走!”
陆地龙领着三个警察,猫着腰,急速闪出来,向另一个靠近座山包山门的小沙包跑去。他们隐蔽到这里,距离那山门更近了,那伙羊皮人说话都能听得到。
那羊皮马队大约能有四五十人,站立在山门前,从队伍中走出一位首领模样的人,大约三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高大魁梧、虎背熊腰,下巴上长着浓密黝黑的短胡子非常明显眨眼。他就是东山羊皮绺子大当家的“胡半边”。
只见胡半边向山门里面的小匪一抱拳,说道:“哎!麻烦守门的弟兄,向你们大当家的座山包禀报一声,就说东山羊皮绺子大当家的胡半边前来求见!”
“好,请你们稍后!”那守门的小土匪答应一声,就向里面的聚义大厅跑去。
那绰号叫做“座山包”的土匪头子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个子不高,却很肥胖,几乎上下一般粗,横着身子足有二尺多宽。他的脑袋很大,跟肥胖的身子很相称,头上没有一根头发,由于保养得很好,显得油光锃亮。他头上没毛,可是脸上的胡子倒是很发达,一张大方脸的脸颊和下巴上全是黑白相间的胡子,显得很有气质和风度。
他虽然是个五短身材的人,可是在土匪当中却很威严。已经担任大当家的二十多年了。此时,他正襟危坐在聚义厅的老虎皮椅子上,喝着浓浓的红茶。在和两厢的二柜、三柜、四柜以及四梁八柱等小头目闲谈着。
忽然,守门的小匪跑来禀报说东山羊皮大当家的前来拜访,座山包一听,禁不住皱起来眉毛,说道:“我座山包一向跟他们东山羊皮绺子大当家的胡半边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互不侵犯,也不来往。不知道这小子今天来干什么?”
一个留着长长头发只有一只眼睛的独眼龙说道:“大当家的,依小弟之见,能不能跟咱们昨天晚上在小孤山刘府上发的财有关呢?”
“嗯哪。老三说得对,八成是冲着这件事来的,哼哼……”座山包冷笑了一声:“想我座山包在这疙瘩风水宝地上经营了二三十年,才创下了这块声势浩大的家业。现在又一举拿下了小孤山刘府这块肥肉。牺牲了不少的弟兄,才得到了咱们觊觎已久的那些金银财宝,够咱们这百把十人吃上三年五载了,岂能让他们东山羊皮那小兔崽子分享?”座山包看了一眼独眼龙又说道:“三弟你先到山门看一下,看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再做决断!”
“小弟明白!”独眼龙说罢,即刻点起了三十名精壮土匪,个个手持半自动长枪。向山门急速跑去。
在山门等候消息的东山羊皮大当家的胡半天见从里面猛然窜出一帮土匪,知道事情不妙。在马上暗暗做了一个准备战斗的姿势。
果然,独眼龙从人群中闪现出开,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幺呵,是哪阵风把你胡半天给吹来了?你不在你的东山逍遥自在,跑到我们座山包这边有何贵干呢?俗话说这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咱们各走各的道,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大当家的身体欠安,不见客,劳烦你回去吧!”
“哈哈哈……”胡半天一阵大笑:“三当家的独眼将军,可别看错了人,你说话别那么难听,你们就这样对待前来求见的客人吗?老子大老远的前来求见你们大当家的有要事相商,如果你们大当家的身体欠安,还劳烦三当家的给大当家的捎个信,你就说凡是不要做得太绝了,吃独食是要犯众怒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否则,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放肆!”独眼龙大喝一声,说道:“小兔崽子你说的什么狗屁话?嘿嘿,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俺们绺子自己做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你们眼红了?还想趁火打劫不成吗?真是岂有此理!”
胡半天一挥手:“他娘的,老子就想打劫又能怎样?”说罢,他又一挥手,他后面的机枪手便向独眼龙他们射出了一排子弹……
那子弹势如雨下,虽然隔着护山河射不到独眼龙他们那帮匪所在的位置,可是他们还是被吓得连连后退,狼狈而逃……
这时候,独眼龙只听身后一声怒吼:“三哥您下去歇息!放下吊桥,让四妹出山,收拾那帮无名小辈!”说罢,只见一位身穿粉红色大开口旗袍,身披一件深红色披衣斗风,身材苗条、长相出众、飒爽英姿的年轻女匪首,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带领十几个女匪和二三十个年轻力壮小伙子组成的一队骑兵,高声叫喊着,冲了出去……
这位女匪首不仅长相出众,而且武功高强。
她就是座山包手下的得力干将,四当家的洪雪飞,在土匪中也叫“四柜”,因为她喜欢身穿红色衣衫,又喜欢红色的坐骑,而且还姓洪,所以便得了一个 “草原一点红”的绰号。
那草原一点红洪雪飞,使劲儿抽了几下座下的战马,便一马当先地冲进了敌阵……
于是,这两伙土匪就在山门以外的空旷地带,开始了黑吃黑、短兵相接的激战,双方土匪手中的长短枪支成了摆设,而他们手中的大刀和弓箭倒成了最有效的兵器。
“乒乒乓……”那是短兵相接,各种原始兵器相碰的声音;
“噗噗噗……”那是对决双方受伤受死身中兵器的声音;
“嗖嗖嗖……”那是受伤人鲜血喷薄的声音;
“铛铛铛……”那是弱者人头落地的声音;
这些声音同双方土匪们那些种时而惊讶,时而愤怒,时而高兴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激情混战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