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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四十七杯绿茶

  想和我约会吗?请补订章节作为礼物送给我吧!眼前的男人身穿白衬衫, 手戴沪市牌陀飞轮手表,无论从气质还是打扮上看都不是普通人。

  对于这样的仙品人物,攻略不攻略是一回事, 刷一波好感是必须的。

  一秒京剧变脸。

  佟雪绿嘴里一边发出吃痛的抽气声,一边主动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刚才不是故意推你的。”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的头没事吧?”

  温如归站稳后, 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嗓音低沉有质感,就是语气寡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佟雪绿摇头:“我没大碍, 我看你形色匆匆,应该是有急事要去办, 你不用担心,我真没事。”

  声音绵软清甜,尾音像裹了蜜,说出的话又如此善解人意。

  温如归下意识低头。

  视线往下移。

  从头顶掠过,而后是光洁的额头, 最后对上一双雾蒙蒙的杏眼。

  在她身后是一面灰色的墙,光柱从上方照下来,衬得她皮肤白皙柔嫩,瓷一般,额边一缕碎发垂下来,眼下那颗泪痣,逆着光, 鲜妍欲滴。

  温如归眼睫颤了一下,挪开视线:“实在很抱歉,我的确有急事要去办理, 没办法陪你去医院做检查,我将电话号码给你,到时候费用我来付,你看如何?”

  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供出联系方式,佟雪绿心中暗喜。

  只是还来不及矫揉造作地拒绝,就被佟绵绵扑过来抱住了大腿。

  小团子大眼睛蓄着一泡眼泪,明明怕得要死还反过来安慰她:“姐姐不痛,绵绵给你吹吹!”

  佟雪绿赶紧将她抱起来,轻声安抚:“姐姐没事,姐姐一点都不痛的。”

  佟绵绵大眼睛泛着水光,小大人样地摸着胸口叹气道:“姐姐不痛痛,绵绵这就放心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佟雪绿心里被萌得颤抖,抬头茶气冲天道:“这位同志,轻微碰撞问题不大,赔偿就不用了。”

  身后的高墙挡住了一部分的阳光,有部分光柱打在他脸上,长密的睫毛一根根分明,在眼睑下投下一抹幽影。

  刚才她在和小团子说话时,他就这么耐心地立在盛夏的阳光下。

  男人却似乎打定了主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钢笔,刷刷写了起来。

  握着钢笔的手修长匀称,指甲剪得短短的,微微透着粉,这是一双很像钢琴家或者医生的手。

  佟雪绿在心里猜测着他的职业。

  男人写好后将纸张撕下来递给她:“这个请你务必收下!”

  佟雪绿这次没有再故作矜持,爽利地将纸条收下。

  只见纸条上面写着一行数字和名字,她的目光落在“温如归”三个字上。

  笔力劲挺,收放有度,很是大气。

  佟雪绿捏着纸条,抬头浅笑:“既然这样,好吧,有需要的话我会和温同志联系的。”

  “实在很抱歉!”

  温如归再次道歉,而后转身快速离去。

  佟雪绿跟着转身,目光落在他的长腿上,心里吹了一声口哨:好腿。

  佟绵绵大眼睛盯着地面,小手扯了扯姐姐:“姐姐,你看!”

  佟雪绿回头顺着她的手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有本巴掌大的红色小本子。

  她将小团子放下来,捡起小本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本出入证。

  只见上面的资料写着:

  机关:基地科研中心

  姓名:温如归

  年龄:25岁

  职务:科研人员

  籍贯:京市

  证号:1-3177

  旁边还有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温如归看上去有些青涩,眼眸却深沉似墨。

  佟雪绿目光落在“基地科研中心”和“科研人员”两行上字上面。

  她猜到温如归的身份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如此不简单。

  想到刚才对方形色匆匆的样子,不知道没了这出入证会不会有影响,她赶紧站起来追出去,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温如归坐上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远了。

  1976年的轿车,那可是比后世的顶级跑车还要拉风。

  看来这温如归是真·高富帅。

  她将出入证收起来,准备办好事情后再想想怎么还给对方。

  **

  佟母正长吁短叹和妇联副主任说着家里的事儿,突然办公室门被敲响。

  一个干事走进来说:“佟主任,你女儿过来了,现在人正在外面呢。”

  佟母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哪个女儿?”

  干事挠了挠眼皮下的皮肤:“前面那个女儿,佟雪绿同志。”

  佟母“啊”了一声,直到副主任推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撒丫子跑出去。

  待看到人,她这才相信佟雪绿真的过来了:“雪绿,你咋来了哟?你这是从哪里过来?你这孩子真是,昨天不说一声就走人,害我跟你爸担心得整晚都没睡!”

  说完目光落在她身旁的小团子身上:“这孩子是……?”

  佟绵绵躲在佟雪绿的屁股后面,听到佟母提到她才悄悄露出半个小脑袋出来,一撞上佟母的视线,又像受惊的小兔子躲回去。

  佟雪绿笑道:“这是我妹妹,绵绵快叫伯娘。”

  佟母的大孙子年纪比佟绵绵还大半岁,按照年纪她叫佟母奶奶都可以,只是这样一来便乱了辈分。

  佟绵绵这才又露出半张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羞答答叫了一声:“伯娘~”

  “哎乖,真是乖了,伯娘给你糖吃。”

  小奶音又糯又甜,听得佟母心里一软,从口袋掏了两颗糖递过去。

  佟绵绵还不敢拿,直到佟雪绿让她拿她才收下。

  佟雪绿将点心递过去,挽着佟母的手:“妈,我这次回来看看你,顺便将户口给迁了。”

  “你过来就过来还带什么东西?”佟母听到她的话,嘴角的笑容都淡了几分,“你真的要把户口迁走?”

  佟雪绿点头:“妈,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和爸爸,只是我和佟真真没法呆在一个屋檐下。”

  佟母听到这话,深深叹了一口气。

  佟雪绿拥着佟母的肩膀撒娇:“妈,你别这样,虽然我们不住一起了,可你还是我妈,有空我会回来看你和我爸。”

  “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后可得经常回来看我和你爸。”

  佟雪绿应好点头,随即话头一转道:“妈,我现在赶着去办户口的事情,我回头再来陪你说话,省得那边下班了,我明天又要跑一趟。”

  佟母见状道:“我先给你二嫂打个电话过去,让她将东西弄好,这样你一过去就能办理了。”

  “谢谢妈!”

  她过来找佟母,除了联系感情,其中也是想让佟母帮忙解决户口的事情。

  蔡春兰在公安局搞文职工作,专门负责户口这一部分。

  她倒不是怕蔡春兰不给她办,只是按照两人的恩怨,刁难和拖延是免不了的,可佟家那边不能再拖了。

  等佟母打完电话,佟雪绿便要带着佟绵绵过去公安局那边,却被佟母给叫住了。

  “你该不会想带这孩子一起过去吧?这么远的路,你带个孩子过去多不方便,不如你将孩子放在这里,妈帮你看着。”

  佟雪绿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从这里去公安局走路需要一个多钟头。

  佟绵绵人小走不了太长的路,到时候又需要她抱着,可她小胳膊小腿的,实在抱不动。

  若是佟绵绵不跟着过去的话,她还能借个单车踩过去,这样一来便能节省好多时间。

  不过她还是耐心询问小团子的意见:“绵绵,姐姐要去外头办事情,你想留在这里,还是跟姐姐一起去?”

  佟绵绵眨巴着大眼睛,歪头:“绵绵在这里乖乖等姐姐回来。”

  伯娘刚才说的话她听懂了,她是个乖孩子,不能让姐姐为难。

  佟雪绿伸手揉了揉她的小揪揪:“绵绵真乖,那你跟着伯娘,不要到处乱跑,姐姐很快就回来接你。”

  小团子乖巧点头。

  佟雪绿让佟母跟妇联的人借了一辆自行车,然后风驰电掣往公安局去。

  **

  佟雪绿这边花了二十分钟来到公安局。

  因为有佟母事先打过招呼,蔡春兰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敢为难她。

  不过公安局的领导不在办公室,她等了半个钟头才拿到批条。

  有了这批条,她才能落户到佟家那边的户口。

  将批条折好放进口袋,她踩上自行车往回跑。

  佟真真皱着眉头往妇联走去,一张脸黑得像烤糊的面饼。

  佟雪绿靠着家里的关系进了文工团,她回来之后,自然不能让她继续占着这个位置。

  只是让她气愤的是,文工团那帮人居然觉得她长得不如佟雪绿好看!

  还说她唱歌不好听,跳舞身姿太僵硬。

  气死她了!

  走到拐角,她眼睛猛地睁大了,下一刻如尖叫鸡尖叫了起来:“佟绵绵,你怎么会在这里?!”

  佟绵绵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来人,小脸更是吓得一片惨白:“真、真姐姐。”

  “谁是你姐姐?”佟真真奔过去,一把扯住她的小胳膊,“说,是谁带你过来这里的?是不是佟雪绿那个贱人?”

  佟绵绵被扯痛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不准你骂我姐姐,你是坏人!”

  佟真真看她居然维护佟雪绿,顿时气成河豚。

  佟雪绿那个贱人,她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离开佟家,昨天才走,今天就带着一个拖油瓶过来。

  她到底想干嘛?

  不管她想干嘛,她都不会让她得逞!

  她捂住佟绵绵的嘴巴,夹着她往没人的小路去。

  回到妇联,佟雪绿远远就看到佟母带着两个干事不知道在找什么:“妈,你们在干什么?”

  佟母急得嘴巴都要起泡了:“雪绿你可回来了,你妹妹绵绵不见了!”

  佟雪绿一个猛刹车,急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绵绵怎么会不见?”

  佟母红着眼睛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她走后,佟母看佟绵绵身上穿的是洗得发白的衣服,想到佟家日子不好过,便赶忙到处找人借钱和票。

  她进去时佟绵绵还在门口玩,谁知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

  她们问过守门的大爷,大爷说没看到佟绵绵出去过。

  换句话说,佟绵绵应该还在大院里头。

  佟雪绿脸色很是难看,只是这会儿责备完全没有意义。

  “我们分头找人。”

  佟雪绿回过身来,一脸义愤填膺:“两位女同志真是对不起,我并不是想破坏公共财物,我只是听到你们说的话太生气了!”

  “作为女人除了要生儿育女,还得上班赚钱,哪怕怀孕了也不例外!除此之外,下班回家要做家务照顾一家老小,每天累死累活的,到头来没有人感激就算了,还要被当做出气筒来出气,同样作为女人,听到那位姐姐的事情,我真的是又生气又难受!”

  说到最后她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露,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

  长发女服务员黄香兰还没嫁人,对佟雪绿的话可能还不能很好的感同身受,陈大妮却是有切身体会!

  她老公和婆婆虽然没有对她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但也绝对没好脸色!

  她前面两胎生的是女儿,那时候婆婆天天看她不顺眼,说原本看她屁股大以为好生养,谁知道生了一连串的赔钱货!

  记得生了老二时,她连月子都没做,寒冬腊月的天气爬起来给全家人洗衣服,她的身子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每次来女人那个都要痛得死去活来。

  直到她生下儿子,她婆婆才没天天念叨要让她儿子再娶的话,至于她男人,那就是个只会家里横的王八东西,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必定找她晦气!

  总之说起来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酸楚泪!

  陈大妮一改刚才板着脸叉腰的姿势:“同志,你说得太对了!我们女人真是太命苦了!”

  这女服务员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佟雪绿朝她走过去,激动地点头:“可不就是命苦!我们女人在家里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到头来逢年过节,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黄香兰刚才还没啥感觉,这会儿听到这话,突然想起她妈每年过年天没亮就起来做年夜饭,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却不能上桌吃饭的情景,顿时心疼起她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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