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笑了笑说:“那这一次顾惜言来北京也算是跟小曼再续前缘了啊。”
汤言笑了笑说:“小曼是挺高兴的,他还把顾惜言带回来家里跟我家人吃了顿饭。怎么样,你打算不打算雇佣他啊?”
傅华笑了笑说:“我觉得他还是很不错的,名牌大学毕业,华尔街大牌证券公司工作过的经历,又在上海的证大证券工作过,这样的人才就算是去国内顶级的证券公司,也算是很抢手的,我怎么能够轻易就放过他呢。等回头我问过了冯玉山冯董的意见,就会让他来试用上一段时间的。”
汤言笑了一下,说:“那家伙是挺优秀的,不过有一点我可提醒你啊,如果你想用顾惜言的话,最好是把汤曼从证券那边调出来。”
傅华愣了一下,说:“为什么啊,小曼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喜欢的男人,我本来想把他们放在一起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呢。怎么,你对顾惜言有什么看法吗?”
汤言笑了一下说:“我倒是不反对他们来往,不过在证券这一行工作的,每天都是在跟钱打交道,所以惯常是不会在两个重要岗位上放那么亲近的两个人的,要不然出了问题,对大家就都不好了。”
傅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这个我想不会吧,我信任小曼,也相信她看好的人不会差了的。”
汤言笑了一下说:“傅华,我知道你很想让小曼得到幸福,但是你也不要因为这个,就忽略了一些商业上的基本原则。商业是商业,友情归友情,你要把这两点分清楚,千万别混为一团。你要知道,一个人在利益面前很难说谁会把持住得自己的。”
傅华依旧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说:“我看这个顾惜言还是挺不错的,他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汤言笑了笑说:“你可别这么急着下判断,不说别的,就说你熟悉的官场吧,你应该知道很多官员走上岗位之前,其实都是一些很优秀的人,但是在利益面前他们却迷失了自己。所以有些时候你去相信一个人,还不如建立一个完善的体制,用制度去制约他,才能不让他变坏的。”
傅华迟疑了一下,他知道汤言说得是有道理的,但是这却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把小曼从金牛证券调出来,那让什么人来做这个董事长呢?他说:“汤少啊,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小曼是我手里最懂证券的一个人了,把她从金牛证券调出来,我恐怕就没人可用了。”
汤言说:“小曼对证券其实也不是很精到的,把她调开,对金牛证券应该是没什么大的影响的。至于董事长这个位置,你可以自己担起来啊,反正董事长只是掌握公司的大方向,不需要什么都亲力亲为的。在大方向的掌控上,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可是这么做了,小曼会怎么想我啊?我这不成了不信任他们的坏人了吗?”
汤言笑了笑说:“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你现在不做这个坏人,等到将来有一天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不得不来做这个坏人的时候,大家恐怕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傅华说:“好吧,好吧,我会慎重考虑要怎么去做这件事情的。”
中衡建工,金正群办公室,金正群在办公室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在走来走去,从李凯中病房回来,一天又过去了了,李凯中那边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的,这可真是让金正群心理煎熬到了一个无法承受的地步了。
金正群觉得李凯中的妻子肯定是会将他昨天跑去病房的情况跟李凯中说上一声的,李凯中那边至今什么消息都没有,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李凯中确实病重,根本就无法理会他的事情了。
二是李凯中并没有病重,只是气愤他昨天在李凯中妻子面前说了一百万和那个女人的事情,李凯中因此而迁怒于他,就不想再来理会他跟倪氏杰之间的事情了。
对于这两种情况,每一种都是金正群所难以接受的,李凯中真的病重的话,他的一百万可就打了水漂了。李凯中如果迁怒与他不想帮他,那他眼下就没有可能扳倒倪氏杰,接任中衡建工的董事长了。不过一百万倒还是有一线机会可以要回来的。
这可怎么办啊,怎么才能弄清李凯中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心中对他又是怎么想的啊?这些都是金正群目前急切要知道的事情。为了弄清楚这些,早上金正群是打过李凯中的手机的。
李凯中的手机倒是接通了,不过不是李凯中本人接的电话,是李凯中妻子接的。在电话里,李凯中妻子很不客气的跟金正群说:“小金啊,我们家老李的身体目前需要静养,你不要再随便就打电话来骚扰他。”
李凯中妻子说完就直接扣了电话,这越发让金正群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他虽然不敢确定得没得罪李凯中,但是可以确信的一点是他已经得罪了李凯中的妻子了。这可怎么办啊?
就在金正群焦躁不安的时候,李凯中的情况却也跟他差不多,不过倒也并不是金正群所想到的那两种情况中的任何一种,李凯中现在之所以还没联系金正群,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联系金正群该跟金正群说些什么。
本来金正群在他妻子面前泄露了一百万和那女人的事情,李凯中是想打电话好好的训斥他一番的,可是他并不知道该怎么跟金正群解释他无法再去帮他扳倒倪氏杰这件事情的。
从看到光盘的内容之后的那一刻起,李凯中就知道他是不能在去动倪氏杰了,他是无法承受光盘泄露出去的后果的,因此不论给他光盘的人是谁,他都是无法再去动倪氏杰了。这也是李凯中不敢去面对金正群的主要原因,他甚至告诉妻子,这段时间如果看到金正群来病房,或者打来电话,都说他现在病了,无法见他了。
李凯中之所以跟金正群一样的焦躁,是因为这段时间李凯中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给他光盘的究竟是什么人,这家伙将来会怎么来敲诈他。本来他以为这家伙很快就会再次跟他联络,然后告诉他想要敲诈他什么,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除了那张小字条之外,制作光盘的那家伙再也没有新的信息传递过来了。
于是李凯中心中就像揣了一只闷葫芦一样难受,他甚至很期望能够接到那家伙的电话什么的,哪怕只有一点含糊的信息,也好过就这么让他一直蒙在鼓里的。这种状态如果一直持续下去的话,他始终是要活在恐惧之中的。就算是他的心理素质再好,也是熬不住的。
这是李凯中最怕的一种状态,对手是谁不知道,却一直潜伏在暗处窥视着他,随时都可能对他发起最致命的一击。他知道必须要尽快的从这种危险的状态下脱身出来,否则就算是对手不发起攻击,他自己也会把自己搞崩溃的。
也正因为面临着这个最致命的危险,让李凯中基本上忽视了金正群的感受,忘记了有些时候最致命的一击并不是来自最危险的对手,而是来自身边那些看上去最不起眼,甚至平常你都会觉得这家伙蠢笨,能力平庸,根本都让人无法引起重视的小人物。
盛川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傅华把一叠资料递向冯玉山,笑着说:“冯董啊,这个是来金牛证券应聘的人的资料,您看一下,看看他合不合适。”
“你真是客气了,”冯玉山笑了笑说,“其实你们熙海投资在金牛证券是大股东,持有绝大多数的股份,要请一个总经理,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这不是跟您客气,而是应该的,傅华笑了笑说:“”盛川集团也是金牛证券的股东之一,要请金牛证券的总经理,是应该要征询您的意见的。再说了,您是商界前辈,在商界经验丰富,您能帮我们把一下关,我心里会更踏实一些。”
冯玉山对傅华的说辞还是很满意的,同时因为冯葵远走美国的缘故,他对傅华心中也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触的,就笑了笑说:“那行,你把资料给我,我先看看好了。”
冯玉山就把傅华手中的资料接了过去,随手翻开了看了看,然后就对傅华说:“听你说的这个男人的履历倒是很不错的,不过我看这个男人的面相可是有点不太好,给我一种偏阴暗的感觉,我可是不太喜欢用这样的人。”
傅华愣了一下,顾惜言的面相倒真是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不过这个与他能不能不能胜任一家证券公司的总经理没什么关系吧?他看着冯玉山笑了笑说:“冯董啊,我真没想到您会这么在意面相这些东西,这个好像不是很重要吧?”(未完待续)